“这个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处理。”男子不为所动。看着赛妆红。
赛妆红暗暗叫苦,但是也知道再不能犹豫,不然会惹的眼前男子发怒。想想自己亲族百多个的性命,赛妆红唯有咬咬牙,站起身往外走。男子也站起身跟在后面。面对赛妆红惊讶的回头看她,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当着我的面,也许妆红你就会下的去手了。”
“是。”赛妆红应了一声,心乱如麻。打开门往外就走,外面是男子的那个随从,看他们两个人出来,立刻恭敬的跟上。三个人往赛妆红房间走。途中有个房间门打开,一个男人扶着一个妓女走了出来,正看到赛妆红,呆了一呆,然后立刻喜不自胜的喊了一声:“赛妆红,是你呀,还记得我吗?黄宗腾。”刚要往前凑,却被男子的随从伸手挡住。立刻怒目而视,毕竟在红颜面前,怎么样也要逞一下英雄。只是旋即想起,这男子的随从就是在楼下打晕王公子的人,当时那么多人,没人看清他是用什么东西和怎么出手打晕的王公子,都知道这人是有绝佳的武艺在身。黄宗腾感觉挡他的那胳膊纹丝不动,而自己却一下子退后了两步,动起手来肯定不是人家的对手,为了不吃亏,当下唯有选择忍耐下来,再不吭声。看着赛妆红一副从来没有过的柔顺样子,带着男子往闺房走。不由有些咋舌。毕竟赛妆红的闺房在整个春香院乃至整个京城都是比较神秘的,许多的王孙公子每日津津乐道的就是怎么才能更接近赛妆红,哪怕不能一亲芳泽,能被邀进闺房也是值得炫耀的,可是至今尚未听说有谁能有这个荣幸,想不到这男子做到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黄宗腾瞪着男子的背影,恨不能眼睛喷出火来能将那男子的背上烧出两个窟窿来。腰间一疼,被旁边的妓女拧了一把。回过神来。抱着旁边的红颜,往楼下去了。
赛妆红带着男子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前,这里比较安静,是赛妆红的专区。没有闲杂人等敢过来,所以门前一个人影也没有。赛妆红回头看了一眼男子,无奈的低下头,将房门打开走了进去。男子也随即跟了进去,房门被关上了,随从守在了门外。
看到室内的样子,男子眼睛眯了一下,点了点头说:“不错,还没有忘本,这很好。去动手吧。”
赛妆红咬了咬红唇。迟疑了一下,终究是走到柜子边,将自己父亲的弯刀拿了出来。然后握着刀,走到了床边。床上空无一人。韩文峰早已没了踪影。不由吃了一惊。
“动手!”男子以为赛妆红下不去手,皱起眉头几步走了过来。却看到床上根本就没有人。楞了一下,然后抢步上千,用手模了一下床褥的温度。回身走出去一把拉开房门,对守在外面的随从问:“在我和赛妆红说话的时候,可曾有什么异动?”
随从想想,恭敬的说:“回少主的话,没有。都是一些寻花问柳的人。没有别的发现。”
男子赫的回头看向赛妆红:“是你见我之前就让他离开了?”
赛妆红赶紧否认:“少主,我没有。您知道他在我房里,也一定知道他喝的烂醉,我见少主的时候,他还是熟睡着的,并没有任何醒来的样子。只是不知道怎么不见了。”嘴上着急,心里却多了些许安慰,至少韩文峰走了,就不必自己对他动手,再不用惹下无数的内疚。
男子阴沉着脸站了半晌。然后哼了一声,说:“算他命大,希望他下次还有这么好运吧。”说完将房门关上,走回屋内。没一会,室内的灯突然熄了,让守在门边的随从一阵的不自在,不由往外站远了一些。
韩文峰抱着旺旺刚不过是走了两条街,迎面就遇到了前来找他的韩府诸人,看到他安然无恙,都齐齐欢呼。簇拥着他回到韩府。韩文峰先去看过受到惊吓的韩夫人,然后又听自己的老爹训过话,这才抱着旺旺回自己房间里。
韩少通不在,估计是因为丢下酒醉的少爷自己跑回来受到了韩老爷的惩罚。所以只有韩文峰一个人,抱着旺旺坐在灯下,仔细的看自己的手腕。手腕上的三道伤痕血都已经凝结了,看上去只是一点点的皮肉伤,只是动起来的时候,三道血痕周围隐隐约约的痛着。不由看了蹲在自己膝盖上看着自己动作的小猫一眼,说:“看你做的好事。挠伤了我,也不知道你的小爪子是不是有毒。”
“喵呜——”旺旺叫了一声,心想毒死你更好。那就一起死,可以一起走黄泉路,到地府受审。孟婆汤也可以都不喝,到来生是不是就可以在一起了,就像是孟婆带自己去人世过的那七日。化身为那个叫苏苏的女子,与将军嬉戏恩爱。想到这里心花怒放。
韩文峰看膝盖上的小猫眼神迷离,又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摇了摇头,起身将小猫抱在怀里,然后再内室踱步。像是有什么难以定夺的事情。转了半天,旺旺都感觉转的头晕了,不由抗议般的叫了一声:“喵呜——”
韩文峰低下头,看了旺旺一眼:“怎么,你是问我是为了什么事烦心吗?横竖你是一只猫,告诉你也无妨。唉——说起来,这件事已经压抑在我心里很久了,甚至都没有对父亲说起过。那还是两年前,我对边关的战事总是很感兴趣,所以每每有任何边关的事情传到京城,我总是会找来详细记录查阅。然而我却发现,无论朝廷中有什么决策或者动向,敌方总是有所防范或者对策,毫无遗漏。这让我怀疑朝中是有人通敌叛国,所以秘密查访。却不想查到的人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更是许多人都不可置信的一个人。你猜她是谁?”韩文峰说到这里,重重的叹了口气。
就在旺旺努力的想会是谁的时候,韩文峰继续说:“你不过是一只猫,当然听不懂我说的话,也猜不到我说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