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清喝了酒,安诺只好坐上了驾驶位置。
“三儿,去哪里?”因为热闹了一阵,她的脸红扑扑的,透着一层粉女敕。
燕子清倾身过去,抱着她腻歪了一会,哑声说:“你那,你原来住过的那间小屋子。”
“你买下来了?”安诺轻轻推开他,发动了汽车。不知道为什么,听说要去那里,心底便涌上了一种莫名的情愫。
他们终究还是走到了一起,虽然未来的一切都不是很明朗,可至少她没有失去他,没有失去他的爱,就算是她人生中一大幸事了。
半个小时后,他们回到了那套小屋子。
燕子清用脚勾上门,还没等安诺伸手去模灯开关,就把她抱住,死死地抵在了门板上。黑暗中,铺天盖地的亲吻像狂风暴雨般朝着安诺袭-来。
安诺伸出手臂搂住了他的脖子,未来如何,她不知道。可是她却深深地感受得到,这一刻,她的心,很温暖也很柔软、
他此刻的火热和急切,融化了她。她从腰间抽出他的衬衫下摆,手伸进了他的衬衫里,手掌触模下,是一道道凹凸不平的,蜿蜒的疤痕。
她很心疼,费了好大的劲才?*履堑陡钜话愕耐闯??踉?潘担骸翱?坪寐穑俊包br />
“别……”他把头放到了她的肩膀上,哑声说,“很难看……”
“是因为我?”
“不是!”他抚模着她的眼,擦去那一抹湿润,“是意外,不关你的事。”
“如果我不走,你就不会受那么多的伤了。”
“好了,都过去了,别想了!”燕子清松开了她,伸手开了灯,“我先去洗澡。”
看着他进了浴室,安诺环视屋子,房间里的陈设依旧,没有一点改变。就连墙上的那副字都还是挂在那里,只是不是原那个了。
因为原来那个,她取下来带走了。
她走到那副字前面,看了下落款,禁不住笑了,果然是他自己写的。
站了一会,她回头看着紧闭的浴室门,移动脚步走了过去,贴着门,她没有听到水声。疑惑间,伸手拧了门把手,推开了门。
腰间围着浴巾,站在镜子前的燕子清惊了下:“怎么了?”
“我想看看你!”安诺走进去,靠近他,在灯光下注视着那一道道的在他精壮的身体上密布着的疤痕。
说起来,真的有些恐怖。
燕子清从镜子里看着他的女人用手在一点点小心的触模那些疤痕,那样子有点怕弄疼他似的。
“我……我想跟你说件事!”他的手撑住了整理台的边沿,眼眸紧紧地盯着镜子里的她。
“嗯!说,我听着!”她从后面环住了他的腰,把脸贴在了他的背上。
“我身体里因为上次的车祸,少了一个器官……”
“什么?”安诺有些惊讶,少了一个器官?霎时,她的眼底氤氲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心如刀绞。
“是脾脏,安安,我……没了脾脏。不过,医生说,没什么大碍。本来不想让你知道,可你是我老婆,我不能瞒着你……安安……”他的背明显的感觉到了一阵湿意,她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