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橙的眼泪哗啦啦的不停往下流,直到嘴里溢满了一股血腥味,她才松了口。
风颢垂下了手,手背上的伤口不停地渗着血,屋子里的空气仿佛是凝滞了一般,压抑极了。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他冷冷的站在床边,而夏雨橙无声地掉着眼泪。
终于,风颢的转身打破了屋子里的沉寂,他大步走到门口,打开卧室门,几乎是毫无留恋,没有半点犹豫的离开了。
夏雨橙在房门掩上的那一刻,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她真的受不了了,现在除了痛,她得不到任何的可以让她好过一点的感受。
那身体都好像不是她自己的了,她全身上下就像被车子碾过一样,酸痛无比。一阵比一阵难受的痛袭-来,就像要死了一样。
她把脸埋进枕间,双手死死的攥成拳状,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手心柔女敕的肌肤。
真的很想痛哭一场,可是她还是拼命地隐忍着,隐忍着,只是掉眼泪,嘴里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
天快亮时,一脸狼藉,双眸红肿的夏雨橙挣扎着坐起来,她掀开被单的手都有些颤抖。
床上凌乱不堪,到处布满了夜里胡闹留下的证据。此时,她的肌肤黏黏的,浑身都不舒服。
风颢离开后,她一直都是清醒着的,痛苦而绝望的清醒着。
她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进了浴室。站在花洒下,暖暖的水温,舒缓着她一身的疲惫。白皙柔滑的肌肤上布满了青青紫紫,那都是风颢肆-虐过后留下的印记。
痛!
身体痛。
心,更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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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姐,路先生来了!”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吴丽绮低声说。
“请他进来!送两杯咖啡过来!两勺糖!”夏雨橙的声音有些沙哑,她打开办公桌抽屉,拿出一面精致的银质小手镜,看了看,妆容下,那张脸上的疲惫不堪被掩藏了起来。
“橙橙……”路厉成走了进来,办公室门在他身后关上了。
“路老师,你好!请坐,请问有什么事情吗?”夏雨橙连忙将镜子放回抽屉,站起了身笑着问。
路厉成走到办公桌旁,细细地打量着她,然后问:“那天过后,他没怎么你吧?”
“哦!没有……”夏雨橙摇了摇头,心底滑过一抹哀伤。
“那就好!”
“不好意思,路老师,连累到你了。颢……风颢他只是误会了,我想,其实他并没有恶意。都是我不好,是我的原因……”
路厉成有些尴尬的笑了声,也不说话,也不坐下。
“坐吧!你的腿……”
“我的腿没事,几年了,都习惯了。”路厉成虽然这样说,可还是坐了下来,然后隔着办公桌看着夏雨橙,她今天不同于以往,化了个有点浓的妆,就像是要刻意掩饰什么。
他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担忧和心疼,那天风颢如此失控,难保后来不对她做点什么。
这时,吴丽绮送上了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谢谢!”路厉成礼貌的微笑,礼貌的道谢。
吴丽绮点了点头,开心的偷偷望了他一眼,在A市,路厉成也算是名气不小的钻石单身汉。
所以,如此近距离之下,作为年轻女孩,难免不带一点好奇和倾慕的心态。
等吴丽绮离开后,路厉成端起了咖啡,先是闻了闻:“两勺糖?”
“是啊!不都是两勺吗?”
“谢谢你还记得!”他心情复杂的抿了一口,真希望她能记得所有的,不只是咖啡,不只是他喜欢放两勺糖的习惯。
是所有,是全部!
“路老师,那件事情对你影响大吗?”夏雨橙担忧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