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顾维钧模了模脸,低头一看,手指上沾染着血渍,“尹曼,你有病啊?”
尹曼仰起下巴,眼角噙着泪,傲然的回答:“是,我有病,我但凡是正常一点,也不会爱上你这个衣冠禽-兽。你说得那么动听,其实不过是在利用完我后,一脚把我踹开。你嫌弃我们给你惹了麻烦,所以是想着法的想要把我们像祸水一样泼出去。好,我倒是想问问你,你这是在做给谁看?你是在给谁解恨?”
“莫名其妙!不知所谓!”顾维钧伸手把她推开,迈开步子就向门口走去。
“顾维钧,其实这全都是你惹出来的祸事,要不是你,怎么会有夏雨橙?你明明是被自己的私生女给害惨了,却偏偏要责难我们,你还有良心吗?”尹曼转身看着那道背影,这个男人是她的初恋,她当年条件那么好,结果这一生也只爱了这么一个男人。
这时,顾维钧已经打开了房门,一抬头便看到了站立在门边的顾少阳,他背靠着墙,双手抄在胸前,听到门响,扭头看了眼顾维钧,却是一言不发。
“是不是那个简玉溪又回来了?是不是她当年没有死?”尹曼趁着顾维钧愣神的时候,冲了过来。
丈夫如此决绝突然,应当是事出有因,尹曼能想到的只有是,那个女人回来了。
顾维钧皱皱眉,看了下沉默的儿子,然后转身对尹曼很有克制的说:“她死了,早就死了!离婚,是势在必行的事情,我会让律师安排好一切,你情绪不好,我们也不适合多见面,我去西城别墅那边住。”
“顾维钧,你这个王八蛋!”顾维钧一而再再而三的绝情让尹曼浑身冰冷,血液似乎也停止了流动。
她再也忍不住,潸然泪下。
“爸爸,为什么?”顾少阳听到尹曼的哭泣声,问。
“少阳,好好劝劝你妈妈……”
“我告诉你,顾维钧,你休想得逞,我会找人去查,让你一分钱也得不到。你喜欢那个私生女,我就让你一无所获,在A市身败名裂。”尹曼说得很决然,很坚定,其实也就是做做样子,试图让丈夫回心转意。
她已经非常肯定,丈夫提出离婚就是为了安抚夏雨橙,和那个也许是死了,也许是没有死的女人。
“哼!”顾维钧轻哼了一声,回头说,“我再给你说最后一遍,夏雨橙跟我没一点关系,你要是喜欢白费力气,就去查好了。”
说完,顾维钧迈开大步,头也不回地走了。
夏雨橙的身世是风颢极力想要隐瞒下,压下来的一个**。顾维钧敢百分之百的肯定,尹曼查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既然查不到证据,那就是空穴来风,法律讲求的是事实根据,流言谣传是摆不上桌面的。
看着顾维钧下了楼,顾少阳沉着脸,双拳紧紧一握。
“骗子、王八蛋、衣冠禽-兽……”屋子里,传来尹曼连哭带骂的声音,里面充满了委屈和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