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先生的记性显然是不大好。刚才我说过了,人已走了,留着些死物没什么用。顾先生以后会有自己的人生,我同样也会过得很好。与其揪着过去不放手,不如展望未来。”西子瞅一眼顾轻舟满脸的怒容,就知道自己的方法对了。
不能总让这个男人占上风。他想走就走了,想来的时候又不让她有拒绝的机会,从来不问问她的意见,不可以这样!
顾轻舟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他应该反驳这个女人的话,却又发现这个女人的口才突然变好了,堵得他胸口塞了一股子的怨气没办法发泄。
是他要走的,是他没给她一句话就这样走了,如今又有什么资格和立场说她的不是?
她句句在理,句句是箴言。
此后,西子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不再看顾轻舟一眼。
他要走也好,要留也罢,那都是他自己的事,跟她无关。
顾轻舟全身湿透地站在沙发旁,冷得直打哆嗦,原是希望善良的西子能找回她的良知,谁知他罚站了两个小时,西子都不曾看他一眼。
直到西子有了睡意,进浴室洗浴后,她回到沙发躺下休息,女人都不曾给他一句话。
原是想用苦肉计,现在看来,苦肉计也没什么用。
他又枯站了两个小时,见西子已沉沉入梦,他才迈着沉重的步子出了西子的狗窝,开车回到家中。
顾园园一直在等顾轻舟回家,在看到顾轻舟狼狈的样子时,她吓得不轻:“哥,你还好吧?”
她碰上顾轻舟的手,发现冷得跟冰块似的,不多久,顾轻舟直直地倒在了沙发上。
这之后,顾园园连夜找来家庭医生帮顾轻舟看病。
这一夜,顾轻舟高烧不退,直到凌晨才退烧,第二天自昏沉中醒来,顾轻舟还有些茫然。
“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这么狼狈?是西子那个女人做的好事吗?”顾园园见顾轻舟醒来,好奇地打听。
千万别真是为了西子。顾家上上下下确实希望顾轻舟能够成家立室,可是西子实在太普通,这样的女人怎么配得上像顾家大少爷的人中之龙?
顾轻舟淡扫顾园园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顾老爷有勾结,关于西子的事你如果敢乱嚼舌根,即便你是我妹妹,我也不饶你!”
“什么嘛,我可是哥的亲妹妹,你再喜欢那个丑女人那也是个外人,哥太偏心了。”顾园园不满地嘀咕:“我真没看出她有什么好,值得你这般失态。这事儿都传开了,都上报纸了,都说你恋上了一个灰姑娘——”
顾园园话未说完,顾轻舟就下了床,给斯年打电话,让他搞定所有的传媒报导,更不准任何人再提起这件事。
可苦了斯年,这么大的工程,还要撤了所有上报摊的报纸,就连网上的新闻都要撤了,西子那个女人就会惹事。
即便如此,还是惊动了顾氏姐妹的父亲顾长青,他多年来第一次踏进顾轻舟的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