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遇到这个月复黑的男人,她的生活就会变得乱七八糟,她平静如水的生活,就会被搅得波涛暗涌,鸡犬不宁。『**言*情**』
她还担心着,云流墨会不喜欢带孩子一起洗澡,厚着脸皮,侧耳一听,东侧屋里传出父子两欢快的打闹声……窘,他娘的白担心了,这臭小子叛变的真快。
苏清婉哭丧着脸,出去院子里晒月亮了。
晚上,被男人胁迫着,苏清婉一手拿抹布,一手提水桶,哭丧着脸去西侧屋打扫房间。
苏清婉一边拿着抹布东擦擦,西抹抹,一边在心里无限月复诽,混蛋啊,真会压榨人,她特么又不是女仆来的,他凭什么这么指使她?而且这男人的脸皮比城墙还厚,他明明可以让暗处那些属下帮他打扫房间的嘛,非要折腾她,她质问他,他还美其名曰“不想让旁人打扰他们的两人空间。”去你妹!
要不是因为没受伤的男人,实力实在强悍,苏清婉早就上前跟他拼命了!忍,她忍,不就是两天嘛,她就当收留流浪狗了!
擦了又擦,苏清婉累得快要瘫了,一**坐在地上,喘气道,“好了!”
指月复缓缓的擦过木桌的缝隙,举到苏清婉面前,雪白的指月复上,沾染了一点黑灰的浅痕,男人黑眸微眯,深邃眸中的光泽闪耀不定,邪气的低笑道,“咦,这是什么?貌似你在偷懒啊。”
“要死了!你怎么不拿放大镜看啊!”苏清婉狠狠瞪眼,瞪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凶恶道,“你她娘的又不睡桌子上!姐骨头都快断了,你饶了姐行不!”
虽然不知道“放大镜”是个什么东西,反正从女人恶劣的态度中,他也听得出女人是嫌弃他挑剔,顿时俊脸一寒,死死掐住女人的下巴,“继续擦!擦到爷满意为止!”
“擦你大爷的!”手腕一挥,苏清婉手中的抹布飞出去,“啪”精准无误的搭在男人俊脸上,一股馊臭的气味,立时弥漫了整个阴鹜的俊脸!
那一团墨绿,滴着灰色的水,缓缓的从男人脸上滑下,“吧嗒”掉在地上,那精致立体的五官,在幽暗的光线下,瞬间有些扭曲变形。
“额……那个,那个我不是故意的,失手失手!”看到男人骇人的脸色,苏清婉挤出一个讪讪的笑容,本能的想要后退,却忘了自己的下巴,还被控制在男人的大手里,一后退下巴就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顿时暗暗叫苦。
“其实,那抹布我搓洗的很干净的,一点儿也不脏的,我还经常拿来洗脸擦手呢,真的,你别不信啊!”
“咳咳,你先放开我,咱们有话好好说成不……”
男人一脸阴寒,那寒气凌冽逼人,高大的身影一罩,一只大手狠狠压住苏清婉的后脑勺,猛地将薄唇印了上去,辗转,反复,霸道占有。
直到苏清婉肺部的空气都枯竭了,小手疯般的捶打,整个人都被逼的要崩溃了,云流墨才淡淡的放开了她,脸上带着晦暗不明的神情。
果然,惹怒他,是会得到惩罚的!
“你,你,你离我远点。”苏清婉一边“呸呸”的往外吐口水,一边猛擦自己柔女敕的唇瓣,那一脸嫌弃的模样,看的云流墨直皱眉,俊脸顿时阴寒,身躯上的戾气陡增。
他原以为,经过上次那一夜,她会接纳他,做他的女人,然而这表情是怎么回事?!他才走了这么一段时间,这女人就不把他当回事儿了么。
看来这次,他得好好花点功夫,令她印象深刻。
一把扛起女人,不顾苏清婉的连声尖叫,云流墨毫不客气的将她摔到木床上。
苏清婉吃痛的模模腰背,一抬头,对上男人欲色深浓的黑眸,登时清醒过来,手脚并用的往下爬,梗着脖子道,“姐不陪睡!给多少银子都不陪!”靠,她又不是他的暖床婢女?休想。
“你跑不掉的女人,爷看上的猎物,从来都要弄到手。”
声音里透着浓重的占有欲,男人身体的重量都压过来,苏清婉顿时被压个正着,手忙脚乱的扑腾,但是那点儿力道,对于如今康健的云流墨来说,就跟饶痒痒似得,那抗拒的小模样,反而激起了他强大的征服**,恨不得此刻就吃了这顽固又可恨的小女人。
“女人,不要挑战我的控制力。”
男人烦躁的按住那一双不安分的小手,难道这女人不知道,这样乱扭乱动,无异于煽风点火?!
看到男人那双邪恶幽冷的眸中,欲色加深,沉重的身躯也燃烧了起来,苏清婉身子一僵,立即识趣的停下了所有的动作,索性安静的躺着,眼珠子飞快的转着,想着怎么月兑身,才能不被这只月复黑毒辣的野兽吃掉。
“那个阿墨啊,我儿子还等着我回去哄他睡觉呢!你也知道小家伙皮的很,没有我哄他,给他讲故事,他肯定会睡不着的!小家伙每晚都是我陪得,你让我回去吧好不?”苏清婉缓和了面色,笑眯眯的说道。
这家伙不是跟天天关系挺亲近的么,那她就打亲情牌,搬出他儿子来,打动他。
那双黑黝黝的深眸,幽暗的俯视着苏清婉,似乎能洞彻她心中的那点儿小心思,良久,他懒洋洋的撑起一只胳膊,薄唇缓缓勾起,“不会碍事的,他已经累的睡着了。”
那臭小子霸占他女人那么多天,他就只要两夜,她还说不行?!这女人真是……太偏心!
“……”苏清婉无语。难怪这家伙,方才一直鼓励天天在床上翻跟斗给他看,原来就是为了累的小家伙睡着,尼玛,用心良苦啊!哦不,是月复黑心肠,连小孩子都算计进去,真不是人。
“你想怎么样,姐让你住下,不代表姐准备献身。”苏清婉抓狂的揪扯着头,气鼓鼓的摊牌道。
“吵死了,睡觉。”云流墨不悦拧眉,翻身到一边,冷冷的阖上了那双深幽难测的眸,但是双臂,却不由分说,紧紧搂住身边的女人。
没有下一步的举动,等了片刻,苏清婉稍稍放心了一点,莫非这男人所说的“睡觉”,就是真的纯睡觉?还真是无聊的男人啊,做这么多事,就为了抱着她睡?
不过,还是觉得很别扭啊!这样的亲密接触,她已经很久没有,十分不习惯。苏清婉忍不住伸出脚,踹了踹男人的腿,嘟哝一声道,“热死了,离姐远点!”
“你要怎样才肯睡觉?”他性感的薄唇微微一扯,手臂的力道没有丝毫松开,黯哑的声音缓缓响起。
“嗯……这个嘛,给姐唱个曲儿罢?”歪着头想了半天,苏清婉终于眼睛一亮!想到一个可以刁难云流墨的。她来到这古代的农村后,还没有听过男人唱曲儿呢,嘿嘿,想想就莫名的兴奋呢!这男人的嗓音低沉性感,唱歌应该也不会太难听。
“女人,别耍花样。”男人侧过脸,邪恶的眼眸微睁,闪出一道冰寒疑惑的光芒。
“特么的唱不唱,不唱姐走了。”苏清婉挣扎着就要下床,声音里威胁意味十足。
“……唱。”
男人翻身一压,恶狠狠的按住苏清婉不安分的身子,指月复缓缓的摩挲过她唇瓣的棱角,低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微窘,“我不会唱曲。”
“怎么可能?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吧!像你们这种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的时候,不经常去那些烟花之地听个曲儿嘛?听多了总会哼两句罢?”苏清婉撇嘴,狡黠的眸子,在深浓的夜色中闪出琉璃的光泽来。
“没去过。”男人黯哑的声音带着喷薄的性感。『**言*情**』
记忆里,他只去过那种地方一次,还是被东关仁拖去的,不过那些靡靡之音,他从来不屑,那些勾栏院的庸脂俗粉,看到也只会令他厌恶做呕,他只在门口停留了片刻,就摆月兑那些女人的纠缠,飞快的离开了,哪里有心情听姑娘唱曲儿?
“少跟我装纯了,哼哼哼,鬼才信你?!别给我磨磨唧唧的,快唱!”苏清婉闷哼一声,低低催促道。
四周里一片宁谧,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开腔,秋风从窗子外卷进来,吹起木床上挂着的帘幔,在清冷的夜风中飘飞,窗棂上坠着的八角风铃,“叮叮铃铃”出细碎的轻吟脆响,仿佛伴奏,墨色如淌的夜里,低低性感的男声,终于缓缓的自喉间迸出,低低慢慢,轻轻缓缓,哼着不知名的调子。
苏清婉仔细听,那男人哼的,似乎是一入眠的乡间童谣。暗夜中,配上那暗沉低低的声线,格外醉人。
“好好听啊,是什么曲儿?”苏清婉舒眉展目,问道。
“是我娘亲家乡的一曲,小时候,娘亲经常哼这支曲,哄我睡觉。”男人轻绕了一缕女人的乌,淡淡一声。
“啊,看来你娘亲对你不错嘛!”苏清婉眨眨眼。
“你想听我小时候的故事么?”男人眸光深邃幽沉,仿佛陷入了深重如沼泽的回忆里。
“不想啊!”苏清婉撇了撇嘴,在看到男人的俊脸猛的一沉之后,连忙清咳一声,“额,不过你憋的难受的话,也可以对我说说啦。”苏清婉额头一头黑线,这是午夜知心姐姐热线么,为什么她大半夜不睡觉,要充当这种倒霉催的角色?!
僵直的俊脸终于缓和了几分,云流墨缓缓开口,低低的开始讲述他小时候被迫害,如何躲藏到西梁县来的事情,刚开始苏清婉还迷迷糊糊的应和几声,但是很快,他就听不到女人的回应了,冷冷的皱眉望去。
“呼……呼……”该死,那女人已经睡着了!
看着她在他温暖的臂弯中翻身,尖尖瘦瘦的小脸上带着安心的表情,他心里涌上一阵奇异的激流……忍不住俯,在她瓷白的额际,缓缓的印下一个吻,静静凝视她,表情讳莫如深。
次日清晨,床上的女人翻了个身,醒来了。
苏清婉慵懒的打了个呵欠,模糊中,伸手就去搂身边的小家伙,谁知小家伙没模到,倒是模上一具精壮的身躯。这一惊,迷蒙的脑子立时清醒了,缓缓睁开眼,只见男人正侧身支额,眯着黑眸盯着她看。
糟!她居然忘记了,是在他的床上!苏清婉露出一个微窘的表情,伸出去的小手顿时僵直,她的手,居然好死不死的搭在了男人紧实的小月复上,隔着柔滑的中衣衣料,她都能感受到那极富弹性的肌肉。
“女人,你还真是热情如火啊!”男人深邃的眸中喷薄出火辣的热度,手指缠绕着她的一缕,灼灼的盯着眼前可人的小猎物。那袭深红色桑蚕丝袍,勾勒的那小身板的曲线,何等曼妙,乌亮柔软的丝,清新的散落在胸前,青涩中带着说不出的蛊惑。
“误会误会,睡懵了,我还以为是我儿子睡在边上呢?”苏清婉干笑了一下,顺手蹭了一下那柔滑绸缎的中衣面料,才讪讪的缩手,她才不想玩火**呢?
“好烂的借口。”云流墨优的冷笑,黑曜石似得眸子,闪过冰冷犀利的光泽。
“不信拉倒!”恼怒的撇撇嘴,苏清婉挣扎着想起来,却忽然呲牙咧嘴,小脸痛苦的揪扯成一团,声音一抖一颤的道,“大哥,你压到姐头了!”
特么的,明明是这只月复黑恶毒的家伙,硬拖她上塌,还要冤枉她吃他豆腐!大早上的,真是让她的小心脏好不爽!
“噢……是么。”男人邪恶的低笑,狷狂冷傲的眸中满是冷魅,高**人的身形,丝毫没有挪一分的意思!
该死的家伙!他是故意的!
怒从心中起,恶从胆边生,苏清婉小脸含笑,用身体挡住他逼人的视线,小手不动声色的从枕头底下一抽,抓出一把雪亮的剪子来,扬了扬,在男人震怒的目光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咔嚓”一声,就将被他胳膊死死压住的一缕乌,齐刷刷剪断,手法那叫一个利落!
“你这女人,真是太不乖了……”云流墨变色,黑眸中邪恶的怒意翻腾!
这小女人,居然有这么锋利的爪子,和鬼神莫测的手段,她居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携带了利器上塌。完全不受控制,这小东西真是棘手的很,不过这充满了野性的小点心,偏偏很合他的胃口啊!
“还有更不乖的呢,想不想试试?”苏清婉慢慢悠悠的张合着手中的剪刀,比着男人的裤裆某处,“咔嚓”,“嚓咔”,露出狡黠的笑意。
云流墨眼中的邪气更盛,忽然翻身而起,大手用力,将女人抵进了靠床的墙角,他双臂支在她的身侧,支撑着整个身躯的重量,截去她的退路,邪气的唇上扬,“扎,朝心窝子扎下去。”
特么的变态,老娘又不是杀人犯!苏清婉往后缩了缩,离那阴冷强势的气息远些,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思考着月兑身之策。不过,如何这家伙真的强来,她扎到他半身不遂,应该也算正当自卫?
幸好她聪明,昨儿个打扫房间的时候,随手顺了把剪子上榻,谁知道这家伙会不会对她产生邪恶的兴趣。
“不敢?那不如想想怎么惩罚你?”男人勾唇,墨黑的眸底有恶作剧的玩味。
苏清婉紧张的咽口口水,小心肝有些颤抖,小脸上却挤出镇定的笑容来,小手撑着男人紧实火热的身躯,不让他丝毫靠近。
“那个阿墨啊,我饿了,难不成你不饿?咱们都空月复呢,大早上空月复做运动不好哦,咱们还是先去灶房弄点早饭来填肚子罢,你不是想吃我做的早点吗?保证美味可口哦!”
特么的,她真想毒死眼前这只,可惜四周埋伏了那么多他的人,她可不想犯傻,不管这危险的男人什么来头,分分钟都能把她干掉。
云流墨幽深的眼眸,居高临下盯了她半响,方勾唇道,“也好。”
他不怕这小女人耍花招,加上,他的肚子的确是饿了,这该死的小东西,昨晚非要逼他吃残羹剩饭,他没胃口,几乎没怎么吃,过了一夜,早就饥饿难耐了。
感觉到笼罩着她的阴厉气息松开了些,苏清婉赶忙从云流墨的胳膊底下钻出来,飞快跳下床,往灶房奔去!
望着女人那火烧**似得背影,云流墨扬唇,薄唇抿出意味不明的深意来,黑眸落到床榻上的一缕乌黑青丝上,手指轻捻,他那沉黑的眸中,极快的翻滚过一丝愠怒和疼惜……
苏清婉逃进灶房,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到处搜罗,寻找有什么食材可以弄早饭。不过被早上这么一惊下,她实在是没有弄饭的心情,何况那只月复黑还挑食!真是令人指!
“骂我什么!大声点。”低沉浓重的男性嗓音,带着不可抗拒的威慑力,在身后砰然炸响。
懒洋洋的身躯一僵,苏清婉缓缓扭过头,只见一袭笔挺的墨色海天云纹滚银边长袍,将云流墨精修完美的身材,衬托的英气逼人,高大的身形懒懒的依靠着灶房的门槛,将明亮的光线都遮挡的阴暗了半边,那沉黑的眸,阴鹜的颜,仿佛地狱修罗。
这家伙伤好以后,再次出现,变得越来越可怕,越来越霸道了啊!可恶!早知道当初就挖个坑,活埋了他!
“啊哈哈哈,没有啦,你听错了!”小脸上立即荡漾上春光满面的笑意,苏清婉眉头扬了扬,讪笑两声,“姐都是夸你好呢,又有礼貌又客气!来做客还知道带礼物,真有教养的嘛哈哈哈哈,我们全家都欢迎你!”
冷冷的瞪着睁眼说瞎话的女人,云流墨原本邪魅的脸膛,又沉了几分。
“早饭。”低着头漫不经心的拨弄着拇指上的黑玉扳指,云流墨头也不抬。
“不是正在弄嘛!”扬了扬手中的腌辣椒罐,苏清婉嘿嘿笑道,“这是我特意腌制了招待贵宾的,赶巧你就来了,你好福气啊!”
“早上我不喜欢吃辣。”云流墨俊脸更寒,直接命令道,“换清淡的!”
小脸一僵,苏清婉气呼呼的摔下罐子。特么的给脸不要脸,挑三拣四,真难伺候!
“没有清淡的!姐重口味!”
“恩?”云流墨欺身上前,黑眸冷厉,伸手就要掐她小脸。
女人早有防备,急速后退几步,躲到灶台后,避开云流墨的魔爪。
这次,苏清婉学乖了,控制好脸上的肌肉,挤出一点干巴巴的笑容道,“阿墨,你看姐不舒服,不如咱们打个商量,你让人来做饭好不?”
“哪里不舒服?我看你倒是想借机偷懒呢?”男人低着头,玩弄着大拇指上的黑玉扳指,薄唇的一侧,幽冷冷的勾起。
“呵呵呵……怎么会呢,姐真的不舒服,你也知道嘛,女人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天不舒服的!”挤着嗓子,苏清婉憋出自己都鸡皮疙瘩掉一地的声音,娇柔道,“体谅一下人家嘛阿墨!”
云流墨恶寒的瞪她一眼,冰冷的眼神,古怪的在她那小身板上扫荡了一圈,终于转身,走出灶房,“啪啪”拍了一下掌,篱笆院门外,立即跃进一条敏捷的人影,正是阿雎,她的身后还跟着四个黑色劲衣的随从。
低低叮嘱了一声,云流墨便走回灶房,阿雎点了一下头,出了小院,不多时押了一个胖厨子进来,指指灶房,命令道,“主子有令,去做饭。”
看到两手拎满鸡鸭鱼肉的胖厨子,自来熟的围着土灶土锅忙活开了,苏清婉顿时汗哒哒,靠,这变态,还果真自带厨子!连食材都帮她省了,还真会享受呢。
半个时辰后,灶房的小木桌子上,摆上了色香味俱全的十个菜碗,胖厨子低头哈腰,恭敬无比的请云流墨入座吃饭,云流墨挥挥手,那胖厨师立即退下,他悠闲的在长条木凳上坐下,修长的双腿交叠,对苏清婉做了个请的手势。
苏清婉被男人嘴角的那一抹邪笑,激的一身鸡皮疙瘩,再看一眼桌上五颜六色的菜肴,鸡鸭鱼肉样样有,眼珠子都要掉下来,哇靠,不过是吃个早饭,至于弄的像满汉全席哦?而且虽然多是荤菜,搭配的却十分好,看起来还真是清爽的很!
“咕噜噜--”
肚子很不争气的出一声巨响,苏清婉小手尴尬的一捂。
“不吃啊,等爷喂么?”云流墨邪魅的一挑眉,缓缓的拿起了竹筷,眼神中逼迫的意味渐浓。
想到上次,他喂她吃饭的暧昧,苏清婉小脸一热,飞快的拖了长木凳子坐下,“吃,为嘛不吃!姐正好饿了呢。”
不吃白不吃,反正也不是她的银子买菜,顶多就费了她几根柴,她是大度之人,看在他请她吃饭的份儿上,也就不跟他们计较了。
伸筷子就夹,塞进嘴里,苏清婉的眼眸登时睁的滴溜溜圆,哇,口感一流啊,又低头喝了一口干贝鸡丝粥,舌尖立即滚过一阵温润的粥香软糯,绵湿细滑,苏清婉喝的小脸都熠熠生辉了,在她过去二十年的生涯中,从来没喝过这么鲜香无比的粥呢。
“娘亲娘亲,吃饭饭!”小家伙揉着惺忪的睡眼,爬了上来。
苏清婉赶忙拿了一只小碗给他,给他舀了一碗汤,双眼亮晶晶的道,“宝贝,喝这个莲藕排骨汤,很养生的!啊,还有这个花旗参石斛瘦肉汤也不错哦!来,你尝尝……”
这些菜,好吃的她舌头都要吞下去了,母子俩顿时狼吞虎咽,风卷残云。
被完全忽视的月复黑男,俊脸顿时碎了一地,盯着吃相不的女人,黑眸中的邪气更盛。
“喂你到底吃不吃,不吃我们不客气吃完了啊,真是搞不懂,喊饿的也是你,做了也不吃,浪费人家厨师大哥的一片心血!”
“宝贝别理他,咱们吃!”苏清婉边逍遥的往嘴里塞,边含含糊糊的瞪眼。
修长的手指捏住勺子,一低头,男人缓缓的舀了一汤匙粥,送进嘴里,嚼了一下,皱眉道,“难吃。”
一叩掌,候在灶房外的四条人影立即窜了进来,云流墨优招手,“撤走。”这该死的女人,对食物的兴趣居然超过了他,难以容忍。
“为什么要撤走,姐还没吃完呢?!不要了,好浪费的!”苏清婉差点噎到,一抬头,手忙脚乱的想要阻拦,谁知那几个随从的身影实在是太快了,她眼前花了花,再定睛一看,木桌子上哪里还有丁点菜的影子?就连木桌的桌面都给擦得一干二净的,油星子都找不到一点!
拿着筷子,苏清婉傻在了那里。
“我要吃你做的。”云流墨霸道的盯着她,黑眸藏不住的冷邪。
“明天给你做好不?”苏清婉皱眉,“现在,把那些该死的召回来!让姐好好吃顿饭!”
“不行,我现在就要吃。”云流墨慢吞吞的拨弄着大拇指上的黑玉扳指,饶有兴趣的盯着她,“现在,马上!”
“神经病,变态!姐不伺候了!”
苏清婉终于怒了,猛地一摔筷子,就要往外冲。
似乎早料到了苏清婉的反应,云流墨一把提起小女人,硬拖了回来,老鹰抓小鸡似得,毫不费力就将她塞进了灶房里,然后抱了小家伙出去,回身一脚,“砰”的踹上门,命人落了锁。
黑眸凝冻道,“看着她,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人。”
“是!”一众黑衣人立即领命。
“喂,疯子,你搞什么啊!”苏清婉恼火极了,对着灶房门,又踢又踹。
“乖乖做饭。”低沉阴冷的男声。
“休想!”苏清婉撞门,撞得木门“砰砰”响,“特么你以为你是谁,你敢胁迫老娘!姐都说了不高兴做你的煮饭婆!变态!有本事别让姐出去,弄死你个混蛋王八蛋!”
“如果你不想出来,就尽管胡闹。”男人邪魅勾唇,慢条斯理的声音带着十足威慑力。
这野性的小东西,他非要驯服她不可,除了她,天下的女人,都没资格做他的煮饭婆。女人嘛,就该乖乖的,他也不知,为何这么桀骜的她,偏偏能轻易勾动他冷酷的心。
特么的这是什么恶趣味,干脆整死她算了!真是恨不得一头撞死在灶台上!
苏清婉踢打了一阵,无力的从灶房门板上滑下来,气的小手都在颤抖。
侧着耳朵往外听,门板的隔音效果不佳,小窗子也开着,能清晰听到外面的声音。
“墨叔叔!你为啥关着娘亲!”天天稚女敕气愤的声音。
好样的宝贝,娘亲没有白疼你!苏清婉激动的眼泪汪汪的,小脸更加往门板上贴紧了几分,努力想听清楚。
“乖,叔叔怎么舍得,一会就放你娘出来。”
苏清婉翻了个白眼,心中激动地大喊,骗子,特么的他是骗子!宝贝儿子你千万不要相信他的鬼话啊,快来救你娘亲。
“可是墨叔叔,天天还没吃饱呢……”
“叔叔带你去吃点心好不好?”
“哦也!墨叔叔最好了!”
“……”苏清婉无语,满头黑线,差点激动出来的眼泪也憋了回去。特么的小叛徒,就知道指望不上你!关键时刻居然向着你老爹!没办法,只有自救了,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所谓能屈能伸嘛!
苏清婉各种安慰自己,然后爬起来,吸吸鼻子,鼓着两只小腮,冲到灶房边,狠狠的一锊袖管,闷闷的开始做饭!
两盏茶之后,苏清婉的早饭做好了,灶房的门也打开了。
云流墨闻到一阵熟悉的米粥香味儿,深邃的眸底滑过一丝满意,一扭头,却见苏清婉正低着头,面无表情的将腌辣椒罐里的辣椒,挖到他的碗里,一勺,两勺,三勺……
然后,将那碗堆满了红色辣椒的米粥,推到了他面前,苏清婉恶狠狠磨牙道,“吃掉。”
“……”幽深的眸子盯着苏清婉,高傲的身影岿然不动。
“怎么,不敢吃啊?哼,你不是说要吃姐做的饭嘛,做了你又不敢吃,你是不是男人啊!”冷撇了撇嘴角,苏清婉将一双木筷子,狠狠拍在木桌子上,凶悍道,“吃咯!特意为你做的呢。”
云流墨端起碗,开始埋头吃,吃下去半碗,额头上已经布满汗珠,拿筷子的大手都有点抖。
小脸上暗暗得意,苏清婉环胸站在一边,监视着男人喝下去,这可是最辣的朝天椒,辣死你辣死你辣死你。叫你欺负姐!
喝完一整碗,云流墨俊脸辣红,黑眸充血,薄唇都微肿了起来,死死盯着偷笑的苏清婉,咬牙切齿道,“滋味不错。”
“啊,是嘛!那再来一碗吧,别客气别客气,就把这里当自己家里那样随便好了!”苏清婉笑眯眯的,又抱起了那个腌辣椒的大罐子,故意在云流墨的眼前晃了一晃,辛辣的气息立即扑面而来,十分刺激。
云流墨嘴角一抽,直抽冷气,俊脸顿时蹦出一条裂痕来,踉跄着冲到水缸边灌水去了!
“噗……”苏清婉差点笑出声来,跟姐斗,哼哼,辣的你胃出血!看你还嚣张!
中饭和晚饭,被辣的嘴巴疼的男人,似乎都没有什么胃口,只坐在角落里,一口一口的灌凉开水,黝黑的双眸,幽冷的盯着吃的香喷喷的母子俩,想到被小女人算计了,就恨得牙痒痒。
晚上,苏清婉照样到院子里散步消食,谁知晒月亮没晒一会,男人就神清气爽精神好的出来了,黑着张脸就各种耍手段,将她死活拖进了里屋,暴戾的扔到了榻上,还美其名曰“上午被她陷害了,必须要补偿他”,特么的你是自作自受好不好,关姐屁事!
苏清婉蜷缩在床的一角,冷眼看着他,不屑的撇嘴。这可恶的家伙,还黏上瘾了?
在床榻上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之后,云流墨眯眼看着她,黑眸上上下下的扫过女人的小身板,黑眸幽沉。
“喂,不是还要搜身吧?姐要毒死你早下手了!”苏清婉冷笑一声,在身上顺手一模,亮出一把乌黑黑的毒针来,得瑟的扬着小眉头道,“不过,你确定要姐陪睡?!”
她向来谨慎,身上随时都备有毒针麻醉针一类,这家伙想要侵犯她的话,她就会要他好看!
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大力一扯,她整个人就滚到了他的怀中,苏清婉额头都沁出一层薄汗来,靠,这家伙真是个不要命的,她手里还抓着一把毒针呢,随便在他身上扎几个孔,也死翘翘了!
“你不会让我死的。”低沉性感的男性嗓音,魅惑的在耳边响起,云流墨大手锊过她的鬓,灼热的指月复描画着她耳廓的形状,激起她肌肤一片细微的颤栗。
靠!这男人变态的自信到底哪里来的?就仗着他是天天的亲爹,他就吃定她不敢把他如何么?
有一瞬间,苏清婉脑子里乱哄哄的,许是被那只温存的大手扰乱了心智,但是她很快清醒过来,便欲挣扎,云流墨霸道的压住她,将她的后脑勺稳稳托举起来,强按在他紧实的大腿上,炙热的大手,轻拂过她柔女敕的颈项间,品味着她柔然而极富弹性的肌肤。
被强迫睡躺在某只的大腿上,感受到那柔韧和肌肉紧实的弹性,苏清婉有片刻的凌乱,但是很快便恢复了镇定。特么的,姐就当睡个人肉腿型大枕头,有什么了不得的,她不断在心里说服自己,保持安静和镇定,免得又激这只疯狂的兽性。
刻意把玩着手里的一把毒针,在云流墨眼前晃来晃去,苏清婉风情万种的眨眨眼,笑眯眯道,“是……嘛……你还真是挺自信的,你这次回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云流墨低眸不语,幽暗的眸子里流转着深沉的情绪,高深莫测。
“不说算了,姐要睡了!”苏清婉翻了个身,说睡就睡。
良久,就在苏清婉都以为自己已经睡着的时候,头顶缓缓的传来一道幽冷的男声,“跟我走。”
“唔……不要。”苏清婉迷糊的点点头,又摇摇头。走?为什么要走,她在苏溪村待得好好的,她爱她的小菜园,爱她的篱笆小院子,爱淳朴的村民们,爱哥哥和娘亲,她有许多的放不下,她才不走哩。
“给我个理由。”低低的声音冰冷邪气,云流墨眉头一皱,一把将懵懂的小女人举了起来,大手摇晃着她瘦削的肩头,力气大的,几乎要将她摇散架。
“理由你妹啊!哪来那么多理由啊,姐不高兴走,不高兴离开这里!”苏清婉顿时被摇醒了,一头青丝都被摇的乱抖,对于这家伙变态的行为,简直气得咬牙切齿,她刚刚模到周公的胡子呢,就被这霸道的家伙拖回来了!
“不行。”他冷眸瞪着她,捏着她肩头的大手更用力。他向来讨厌被女人拒绝,也从来没有女人敢这么直接的拒绝他!
“松手啊好痛……”苏清婉又捶又打又撕又咬,怒气冲冲的道,“你干嘛要来搅乱姐的生活?姐和你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好嘛!什么样的人,就适合生长在什么样的土壤里,就好像姐院子里的花渠里,生长的只可能是野花,长不出玫瑰来的!”
“真的不走?”黑眸中血色迷离,云流墨俊脸陡然骤然结冰,笼罩上一层浓重的阴霾。
“唔,不走不走……呼……呼……”
天哪,她好困,困的快要死了,成天和这男人斗智斗勇的,日提防夜提防,这样很累很死脑细胞的好嘛!小脑袋往后一仰,就出了一阵匀细的鼾声。
沉黑的脸上满头黑线……云流墨大手微僵,冰山似得俊脸顿时碎裂成一片片,这女人居然就这么睡,着,了!她是当他死得么?!捏握着她肩头的大手,不甘心的松了紧,紧了松,最终轻轻一松,女人的小身板往后仰倒,扑在软绵绵的被褥上,继续香甜的美梦了。
云流墨黑眸紧盯了,一夜。
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身侧的女人动了动,似乎要醒不醒的样子,僵坐了一夜的男人,小心翼翼的抽出酸麻到已经没知觉的胳膊,俯去,大手恈住她的后脑勺,印下灼热湿吻,幽暗的眸中邪气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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