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票票快点掏给我我我我我我……
冬天快到了码字好折磨
就像天边最美的云朵
你是我的小呀小月票儿
点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火火
红红的小脸儿温暖我的心窝
怎么爱你都不嫌多
你是我的小呀小月票儿
唱首歌给你们听:
------题外话------
“这个……”禹春直觉不能在国师面前描述自己那一刻的惊艳感受,只好含糊笑道,“您去瞧瞧,便知道了……”
“哦?”宫胤终于转过脸来,黄昏日光下脸容清晰,一点金光闪耀在长而浓黑的睫毛上。
“回主上。”禹春道,“陛下随紫蕊女官出宫,也没做什么,九宫大街走了三十丈就回来了,前后不超过一刻钟。不过……”他抹抹汗,想起自己刚才差点挤月兑了一层皮,苦笑道,“不过整个帝歌,现在应该都被惊动了……”
那是个胖子,也是跟随前往大燕的随从之一,名叫禹春。
宫胤听了蒙虎的回报,放下手中的书卷,眼角瞟向面前站着的另一个人。
……
景横波这才想起,虽然紫蕊有腰牌方便出入,不过自己这次出宫还是太容易了,宫胤那个控制狂,就没有安排人跟着吗?
回到自己的院子,景横波诧异地发现院子又扩大了些,添了很多东西,蒙虎守在门口,一脸焦灼地走来走去,看见她急忙到隔壁院子去了。
马车很顺利地进了宫,看守宫门的护卫和紫蕊很熟,只看了紫蕊递出的腰牌,根本不查马车。能在大荒宫廷任职女官的,都经过宫监司再三的审查和考验,自己乃至全家族的性命荣辱都捏在宫监司的手上,根本没有可能背叛。
在景横波两人的光辉照耀下,她们就是路人甲,长什么样子根本没人注意。
景横波最多只能带一人瞬移,好在翠姐她们事先得了她招呼,穿着也平常,在景横波拉着夏紫蕊瞬移的刹那,她们转身钻入人群中,自己回来。
又等了一会儿,翠姐三人也回来了。
半刻钟后,景横波拉着傻傻分不清楚的夏紫蕊,已经回到了停在皇城广场一个角落的马车上。
……
众人纷纷在身周找寻,哪里寻得见?那两个衣着奇异美妙的女子,似狐精鬼怪故事中的花妖精魅,乘风而降,再一笑而去,消失于众人惋惜留恋的目光间。
明明刚还被围在人群正中,插翅难飞。
剩余人大惊,眼看前方不远那两个美人,忽然不见。
“咦!人呢!”
好一会儿,才有人反应过来。
众人发出不明意义的惊呼,都有些怔怔的。
一霎间所有人只觉眼前一亮,像晨间行船于海上忽见日色生霞光出,忽然眼底就满满色彩与鲜艳,明媚与烂漫,美丽到了极致反而说不出哪里美,只觉得黛眉玉颜,笔笔如画,只觉得从眼到心,从心到灵魂,一瞬间都是震撼的,惊慑的,忘却一切,只记得这一刻,横亘于虹膜上的亮和光艳。
瑰姿艳逸,占尽风流。
一阵风过,正好掀起了她的帽子,彩带飘飞间长发飞起,她一笑回眸。
“嗯,是差不多了,该留个惊艳的最后一眼了。”景横波点点头,看见前方路边一个小井,上前,转身。
九宫大街很长,她们引来的人群太多,走到一半就无法再向前移动,不怀好意者逐渐接近,有的人已经伸手试图扯景横波裙子。紫蕊早已无限后悔出来的举动,咬着嘴唇险些哭出来,“陛下……我们不该来的……人太多了出不去,会出事的……”
景横波暗暗将这个背影记在心里。
景横波只来得及看见那人背影高大,乌黑头发应该比较年轻,看他的装束,似乎也是质子群中的一位。
逆光,天色将暗,身后人群熙熙攘攘,几乎什么都看不清,但不知为何她一眼就看进那双眼睛,那眸光冷厉而深沉,针一般刺着她的方向,却在接触她目光那一霎,杀气流星般一闪而逝,转为暗淡平和,随即那人转身,消失在人群中。
景横波知道这些人来历,就不想多接触,正想转身,忽觉身后感觉不对,有如芒在背之感,她霍然转身,看见一双鹰隼般的眼睛。
作为质子,时刻有生死之忧,日子想必不好过。醉生梦死风流什么的,似乎也是必然的保护色。
上次在进入帝歌之前,那些被掳走的六国八部首领,多半是质子们手下的谋臣或者武装势力的头领。因为质子的存在,六国八部不得不派一部分臣下以及护卫呆在帝歌,但真正的王都呆在自己领地,非大典召见不得踏出领土。
景横波明白了,这大概就是传说中,被宫胤用计,被逼送来的六国八部的首领之子了。这些人作为质子,生存在帝歌,一般也作为六国八部在帝歌的家族首领人物,负责相关的联络事务,掌握家族在帝歌的所有力量,有时也参与国事的表决。
“一群在帝歌混日子的人质,不知道什么时候脑袋落地,也敢这么嚣张!”
景横波听见被挤开的人群中有人低声咕哝。
前面骚动更剧,一大群老板不顾男女之防,拼命挤开女子人群,想要冲进来询问她们。又有一群鲜衣怒马的少年,命护卫喝开人群,老远就大笑询问着景横波她们的价钱,语气轻佻。
有些人和事,还是稳妥些打算吧。
景横波看着静筠光芒内蕴的眼睛,刚想把自己的计划和她谈谈,或者干脆交给她主持,毕竟她需要一个在外界的联络人。忽然心中一动,到口的话停住了。
她这个女王,实权比英国女王还不如,她昨日询问了紫蕊,她的供给也是需要宫监司和礼司批准的,有定数,美其名曰避免女王养成奢侈浪费之风。女人没钱人生危险,她不想自己下半生想买个皮草还得再三打报告,那将来她想全世界寻找三个损友怎么办?
迎驾大典时,因为情况不清,她选择老老实实穿大荒准备的礼服,之后等她站稳脚跟,她要让全帝歌,全大荒,看见属于她的独特现代风采。
纵观现代那些君主立宪制国家,王妃皇后公主们的衣裳首饰,向来引领潮流,淘宝同款热卖,人人都有一个王妃梦,只能穿件和王妃同款的衣服稍作弥补。
何况还有她这个女王,和宫廷女官亲自做模特展示!
“你聪明!”景横波眼睛一亮,“你造不?女人的钱最好赚。大荒不穷,却因为和他国交流太少,女人们穿得太老土落伍啦。老天送我来这里,就是让我来赚她们多余零花钱的!”
景横波还没来得及赞赏她的话,静筠已经笑道:“陛下是不是想把这样的衣服装扮推广出去?让帝歌女人们都学一学,趁机也赚些银子?”
拥雪细声细气地道:“看看就很好了,有些衣服,也要福气撑。”
“算了吧。”翠姐摇头,“穿成这样,我路都不会走。这鞋子是人穿的吗?”。
“别怕,咱们转一圈就回去。”景横波安抚她,对静筠三人歉意地笑笑,“今天时间来不及,只能给紫蕊一个人打扮,下次把你们都打扮得漂漂亮亮,一起出来风骚。”
她远没有景横波从容,从走下马车跨上长街的第一刻就开始后悔。如果不是景横波生拖硬拽,想必她一定会掉头奔回。当人越来越多,围观越来越轰动,她也越来越紧张,手不断揪着裙摆,高跟鞋也无法驾驭的摇摇摆摆,全靠静筠扶着。
身边的年轻女官,叫夏紫蕊,难怪她喜欢紫色。景横波给她发髻上戴了镶小黑珠的黑色丝网,挡住她一半的脸,露出的半张脸白是白红是红,鼻头微微的翘着,有种明媚的稚气。二十岁女孩子的天真纯稚,仿佛此时才被挖掘而出。
雪纺质地的长裙飘飘,彩色裙子汇集了最美的颜色,如秋日烂漫如海洋生波如春花开放,裙子下露出系带高跟鞋尖尖的鞋头,镶了水钻,一闪一闪。
第一次,她不想惊世骇俗,长裙算是保守,白色的小披肩遮住了**的肌肤,彩色大檐帽遮住了一半脸,只露出雪白肌肤上如火红唇,唇形饱满,唇线勾勒得鲜明,在帽檐的阴影下熠熠生光。
景横波不急不忙走在人群中,唇角笑意微微,她早习惯了被人看,本来就是出来准备给人看,效果越轰动越好。
两抹衣袂,两道香风,瞬间席卷帝歌。
帝歌城几乎所有的贵族子弟,世家,各种浮花浪蕊也被惊动了。逐香而来,不见人群中心美人,也可以看见无数仕女。平时再也见不着那么多女子云集,更见不着她们满面红晕的激动模样。
整个帝歌城几乎所有的大家闺秀,适龄少女,都被惊动了。
整个帝歌所有的成衣店,首饰店,宝石加工店,鞋店、脂粉店、绣娘、货郎……几乎所有和女人之物有关系的店铺和工作人员,都被惊动了。
“快快,想办法跟上去,问问她们在哪买的!”
“我想知道所有东西的来处!”
“你们就看裙子鞋子了,我却觉得她们的妆容好精致,那唇色怎么能那么鲜艳?还闪着光!”
“啊啊啊那个紫色百合的簪子是什么做的!我最美的首饰也不及这簪子一半!”
“看她的帽子,彩带在飞!”
“啊,看她的鞋子,银色的,好高,好精巧!鞋子居然还可以做成这个形状?”
“哪家的店有卖?我一定要买一件!”
“我喜欢那件彩色的裙子,太美了!飘洒如梦!”
“我喜欢那件紫色的,高贵!精致!穿上像女王!啊,她是不是女王!”
“真美!从没看过这么美的衣裳!”
“看,看,那是什么裙子!”
如果从上面看下去,会看到黑色的人潮漩涡,包围着彩色的几个小点,小点移动,人潮也在慢慢跟随,不断有窃窃私语声传出来。
旋风从九宫大街靠近皇城广场的西头开始,慢慢地向前卷,越卷越大,越卷越快,越卷越轰动。
今天的帝歌最热闹的九宫大街上,起了一阵小旋风。
有女官带路,出宫其实很简单,景横波是坐马车出去的,在女官的再三恳求之下,她勉勉强强带了件白色的小披肩。
反正当景女王真正开始口若悬河地忽悠的时候,大荒淳朴的人民是无法辨识并抵抗的,反正半个时辰后,景横波已经如愿拐带着女官和几个女人在街上逛了。
女官昏头昏脑地听着,不明白事情是怎么开始的又是怎么发展的,怎么代试了一件裙子,忽然就上升到利国利民的国家大事上去了。明明是干溜出门逛街的大逆不道的事情,怎么忽然就变成了“为女王服务,替她进行实地造型展示和市场反应调查”了……
“逛街。”,景横波一脸何必大惊小怪的神情,“忙了这么久,难道你打算让朕白干?漂亮到这程度,难道你就打算关屋子里看几眼就算?有个成语叫什么来着?打扮漂亮不上街给人看,好比锦衣夜行。好了,别抗旨,朕不是要破坏规矩,朕只是有了一个全新的计划,想要帮助全大荒女性,开发美丽意识,提升生活质量。将来朕希望据此形成连锁的美容院或者服装店,给大荒女性创造就业机会,解决大荒女性地位低下的问题。这是朕身为女王,为大荒女性所谋的福利,也是利国利民的神圣举措……”
随即女官霍然转头,“什么?”惊得连声音都变了调。
一霎的寂静。
……
“好了,那么咱们逛街去吧。”
景横波对效果很满意,拍了拍手。
二狗子扑扇翅膀飞,想要偷走那个水晶百合发夹戴在自己头上,霏霏扑上人家裙摆,把脑袋埋住,看那幽幽的眼神,似乎在考虑把人迷晕了拖回洞的可能性。
其余三人女人忽觉渺小,恨不得立即缩进尘埃。
月兑胎换骨,莫过如是。
当长长的紫色裙裾在屋中逶迤,当雪白的手指轻轻拈住两边的阔大裙摆,当紫色的水钻花朵在丰厚的发髻上闪耀,当女官不由自主昂起雪白脖颈挺起胸,这屋里好像又多了一个女王。
“走几步就习惯啦。”她道,“你们女官夏天的高底鞋子不也差不多?”
鞋子高得令人望而生畏,也美得令人无法抗拒,女官终于兴奋不安地穿上了鞋,一穿好就向一边歪,早有准备的景横波赶紧一扶。
“美不?”景横波爱她的每双鞋,鞋子占地方,她总共也只有两三双,“借你穿一穿,唉,我好心疼。”
“这鞋……”
她特意选了双只有八公分跟的,不过女官还是被这鞋子吓了一跳。
“淡妆而已,不过你的气质也适合淡妆。这回就是真正的整体效果了,起来走几步。”景横波取过一双银色高跟鞋,放在女官脚下。
每次都这个狗血台词。
景横波翻翻白眼。
“这,这是我吗!”
女官睁开眼,然后这个因特别谨言慎行庄重自持而被选拔出的女官,发出了一声无法控制的兴奋尖叫。
“好了。”
一个淡妆,以她对化妆的天份,已经足够修补女官脸上的缺陷,掩饰了她略矮的鼻梁,修出了清晰的轮廓,整个人顿时精神许多。
景横波其实只是给女官化了个淡妆,美瞳双眼皮贴假睫毛等等都没用。化妆技术也是她仅有的几项技能之一,并不想一次性全部拿出来。
脂粉竟然可以有这么多颜色,很多颜色竟然可以这样用。今日真是大开眼界。对比起来,她忽然觉得以前那种扑粉上胭脂涂口脂的妆扮,生硬死板,简直就像不会动的画。
她有点领悟地看了景横波一眼,很多时候觉得她眼睛特别深邃,眼角闪烁着魅惑诱人的光彩,还有她的唇看起来特别鲜艳饱满轮廓分明,是和这些神奇的小盒子有关系吗?
静筠一眨不眨地看着景横波的操作,努力想要记住她每次用了什么东西,可是那些笔看起来都一样,那些颜色如此复杂,一个小小的巴掌大的盒子里,竟然能分出几十小格,每个格子里都一种她从没见过的脂粉颜色,闪着暗暗的银光,分外魅惑。
翠姐静筠她们,早已看呆了。一开始她们看见一张被粉打白的脸,石膏似的有点可怕,但随着打底遮瑕定妆修容上腮红,眼看着一张原本勉强还算清秀的团团脸,忽然更白,更亮,轮廓更鲜明,甚至连下巴都尖了,都惊得目瞪口呆,不明白那些笔啊刷啊膏啊粉啊,怎么就有这么神奇的效果?
……
“嘴唇抿一抿。”
“向下看……”
“向上看,对,不要眨眼睛。”
她感觉到女王的手指,在自己脸上轻柔地移动,似乎在涂抹什么,描画什么,有时会有断续的命令。
女官闭上了眼睛。
“你将会知道,这世上有种神奇的技术,在这样的技术面前,大荒,将再无丑女——闭上眼睛。”
黑色的大盒子里,分着大大小小的格子,里面小盒子大盒子笔啊刷子啊看得人眼花缭乱,景横波等女官洗完脸,亲自坐到了她面前。
女官乖乖洗了脸,太多惊喜,她如在梦中,早已忘记规矩和反抗,只一心想看在神奇的女王改变下,自己到底能有多美。
翠姐已经眼疾手快地端来一盆水,很有兴趣地守在一边,女汉子也不能抵抗女性本能对美的追索。
“看看你这粉,一点也不细腻!还有你怎么没上点胭脂?你的口红颜色太老气了!眉毛也没画好,这么横平竖直的,描红写一吗?快去洗掉!”
很快她又被景横波推坐下来,这回景横波搬出了一个黑色的大盒子,打开来,首先看见里面一片闪亮的白,女官一低头,赫然看见自己鼻子上一块淡褐色的斑点,惊得向后一退——这是镜子吗?怎么可能这么清晰!
女官:“……”
景横波托着下巴,看了又看,摇头,咕哝:“不行不行,妆太死板。”
女官快被自己美得不能呼吸了,舍不得移开眼光。‘
女官做梦似的站起来,镜子里的美人,云鬓花颜,丰胸细腰,淡紫的蕾丝精致柔美,紧束的腰带银光闪烁,蓬蓬的长裙梦一般铺洒开来,耀亮所有人的眼睛。
“起来看看整体效果。”
景横波想嗯你手指上那一颗红宝石大概可以买一万个。不过物以稀为贵,这可是现代工艺,具有时代价值,放到大荒来自然要比他们的红宝石珍贵多了。
“真美……这一定非常非常昂贵。”
静筠眼神羡慕,轻轻推女官侧身看她的后脑,女官猛地张大眸子,不可置信地伸手,轻轻碰了碰那看起来比黄金宝石还美丽的发饰。
景横波随手在自己的百宝箱里翻翻,找出一个韩版紫色百合宽叶水晶水钻发饰给戴上,顿时彩光流溢,水钻生辉。
景横波原本以为性子骄娇的静筠会有些不乐意,谁知道她笑吟吟地上前,对着那图样给女官盘发。果然手巧,盘得一丝不差。比景横波画的一坨屎状好看许多。
翠姐静筠拥雪三个人当中,也就静筠最注意外表,这方面手艺不错。
她找来自己的纸笔,画了一个脑后双股编再盘发的发型,示意给静筠,“会不会?”
“该配个什么发型好呢?”景横波想了想,一拍脑袋,“有了。”
女官只好点头,听起来是这么回事,女王的正当命令不可违背。
“别动。”景横波按住她的肩,微笑蛊惑,“你这么紧张干嘛?又没外人。朕是想看看一套裙子的效果,拿你做个模特儿而已。你有配合我听从我的义务,对不对?”
她把女官按到梳妆镜前坐下,女官恍恍惚惚的,**刚沾到椅子,急忙触电般跳起来,“啊,不不,这怎么是微臣坐的地方?微臣怎么可以这么放肆……”一边赶紧地要月兑裙子。
“你看看,这式样,这颜色,多适合你。”她扶着女官的肩,亲亲密密地道,“不过你这老气横秋的发型不行,不配,得给你换个发型。”
……
霏霏和二狗子不知什么时候溜了进来,霏霏幽紫色的大眼睛眨啊眨,盯住人家紫色的裙摆,二狗子偏着头,老气横秋地赞美:“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一个小处女,陪我上青楼。”
现在,小姑娘已经上套了……
与其费尽心思强硬赶走一个再来一个,不如干脆拉入自己阵营对不对?
比如说,先搞定这个女官。
路还远着呢,慢慢来。
一转头看见四个人傻傻的表情,她呵呵笑了笑。
“哪个部也比不上,可惜我也没好好领略过。”景横波难得地叹口气,随即振作起精神,“所以我要好好改造大荒,让它成为第二个中国,最起码,要自由!”
“陛下的家乡是哪个部,真令人神往……”女官神情朦胧,也没注意到景横波的吊带长裙。
“胡说。二十岁是女子最好的年华,在我们那,二十岁的女子,是所有男子倾慕的对象!”
“陛下,二十岁很老了……”女官自卑地垂头。
“最好的年华啊!最好的年华!”景横波惋惜地拎起她换下来的灰官服,“就埋没在这样的寡妇服里了!瞧瞧!这该是给二十岁少女穿的衣裳吗!太尼玛坑爹了!”
真像变戏法一样,眼看着刚才还古板严肃死气沉沉的老女人,忽然就精致美丽,青春洋溢,此时众人才发现,她也不过二十左右年纪。
门口的翠姐三人发出羡慕的吁气声。
她简直不敢,镜中亭亭玉立风姿楚楚的人是自己。
她声音慵懒沙哑里满含坚定,有种奇特的魅惑,女官不由自主抬头挺胸,看清自己的一霎,脸颊一瞬间通红如火。
景横波拽她到黄铜立身大镜前,“别低头,抬头,挺胸,女人的身体不是见不得人的东西,是神最美的赐予。你应该为此骄傲!来!看清楚,看清楚你有多美!”
女官羞得不敢抬头,手一会儿抚抚裙摆,一会儿捻捻袖口,不知该往哪里放。
爱美是女人天性,无分年龄,甚至跨越时空。
三人由衷点头,连沉默的拥雪眼底都涌出羡慕的光。
声音惊动了翠姐三人,她们也赶了过来,聚在门口羡慕地瞧着,景横波转头道:“看,美不美?”
“好看!”
帘子一掀,女官怯怯地出来,低头按着裙摆,景横波一抬头,哗然喝彩。
她的箱子,是最大尺寸将近大半人高一个人搬不动的那种,当初她为了将自己的爱物都塞进去,百度搜索了许多收拾衣物的办法,以求尽量放下自己的宝贝们,所以她的箱子里,大概装下了太史阑君珂文臻三人行李的总和,不过大部分都被衣服占领了,好在她选的大多是薄裙子,不占太多地方那种,反正就算是冬天,她也只穿裙子,外头裹个大衣就行——挨不住冻的美人不是真正的美人!
景横波嘿嘿一笑。顺手从旁边抓起那条花色波西米亚长裙穿上,又翻出一个束彩带的波西米亚风格沙滩大檐帽。
“哦。”女官放了心,翼翼又不掩欢喜地将衣服捧了进去,这样的衣服,能试试也觉得很满足了。
景横波看看她神情,转转眼珠笑道:“你先试试,给我看看效果啊。”
这么美的裙子,给她穿?女官手都要抖了。
“啊?”女官抓着裙子,傻傻伸着头,“陛下,这裙子不是您自己要穿的吗?”。
她床后的马桶间早已改成换衣间,她宁可出门上厕所,也不能屋内没地方换衣。
“那就这件吧。”景横波笑眯眯把衣裳往她手中一塞,又把她往换衣间里一推,“去换吧。”
女官放下心来,真正定心开始欣赏衣裳,越看越喜欢。“哎,这件华贵精致又不失庄重,有种特别的宫廷韵致,很适合宫中女子穿着的……”
景横波给她看后面,严严实实。
“这个……后面……”女官心有余悸。
景横波拎着裙子笑得古怪,就知道这种欧洲宫廷风这些女人抵挡不住。
眼前是一条紫色长裙,上身是蕾丝质地,庄重的宫廷式样,掐出花蕾一般的泡泡袖。收腰,束一条银色的皮纹腰带,下面是欧根纱的蓬蓬长裙,衬一层同色的紫色薄纱,零星缀着细细的水钻。
“真美……”她发出梦幻般的叹息声。
女官胆战心惊睁开眼,眼睛一亮。
“你真是不懂作为女人的幸福。”景横波叹口气,抓出一件,“好了,这件该行了吧?”
女官红透了脸,赶紧闭上眼,拼命摇头,“啊不不不能,这样的衣服绝对不能……”
“露背嘛。”景横波撩起衣裳给女官看她光滑晶莹的背,“这么美的背,不露不可惜吗?”。
“啊!”女官一声惊呼,“怎么后面没有!”
景横波笑眯眯把裙子一转。
她眼中发了光,女人对于美的东西,天生无抵抗力,任何朝代都不例外。
“这件好!”女官由衷大赞。雪白的裙子,梦幻一般的丝质,镶一点恰到好处的闪闪珠片,有摆有领,胸口层层叠叠的花式褶皱,精美华贵,虽然没有袖子,不过可以披件小披风,又飘逸又精致,极其具有女性之美。
“这件呢?”景横波变戏法般又抓出一件。
景横波也不嫌烦,再次放下,女官忍不住羡慕地看了那些裙子一眼。想着女王哪来的这么些漂亮裙子?每一件传到市面上都会令女人疯狂吧?虽然不能穿不敢穿,但收藏看着这么美的东西也是享受,如果有人心灵手巧,说不定还能据这些新鲜的风格,加以改良,设计出适合帝歌女性穿着的衣裳来,到时候只怕又能带动帝歌贵族阶层的装扮风潮……
这回是一件黑色织锦缎长旗袍,高领无袖,下半截镶嵌彩色花纹缎,微微往裙摆之上挑起。色彩纯正高贵,对比鲜明。旗袍天生的身材感,让女官眼前一亮,可是当她伸手一抓,发现那高到大腿之上的开衩时,不由连连摆手。
“这件?古风,够保守!”
女官偷偷看了那条漂亮鲜艳的裙子一眼。
景横波耸耸肩,“好吧”,漫不经心将裙子扔在一边。
“不行不行。”女官拼命摇头。
“吊带长裙嘛,波西米亚风格,最浪漫最活泼的式样哦,露出雪白香肩,披下乌黑长发,配花色飘带帽,风情万种嘎嘎嘎。”
看见裙摆女官心中一定,往上一扫却皱了眉,“这件衣服怎么没有上半截?还有,肩部怎么只有一条细细的带子,那整个肩……”
“这件呢?”景横波不气馁,又抽出一条电光绸的花色长裙,烂漫鲜艳的花色,搭配得协调又显眼。
“不行!”女官话声冲出口,急忙又收敛语气低下头,“衣不蔽体,不合您尊贵的形象……”
女官盯着那条金色短裙,收腰大摆,短到膝盖上方,领口低到锁骨下方。她可以想象到,身材惹火的女王,穿着这条裙子,掐腰细细,露雪白的修长的大腿……
“哎,这条好不好看?我今天就穿这件怎样?”
景横波“哦”一声,随手将裙子搁一边,又抽出条金色的蓬蓬裙。
她干咽了一下,想着其实这样火一般的艳丽裙子,穿在气质热情美艳的女王身上,一定很美的……
“啊,不行!”女官张口就否决,一眼看过女王隐藏在裙子后的脸,雪白肌肤,高挺鼻梁,比裙子的红还要艳的唇……
纯正的大红色,微微有些皱褶的布料,镶着明明暗暗的金线,贴身裹臀,一线天的领口,可以想见这样的裙子穿在身上,必然曲线玲珑,风波跌宕。行动间金线明灭似有光。
“哎,你看这条裙子怎样?”她抖开裙子,左顾右盼。
景横波好像没听见她,自顾自在柜子里翻翻找找,忽然一转身,手中抓着一条大红的裙子。
“这衣服怎么了?”景横波笑吟吟站起身,短短的上衣立即提起,露一截雪白的腰,女官瞠目结舌,急忙道:“陛下,您的任何衣服,都不能露出除手之外的任何躯体……”
不过什么样的脸色,似乎对景横波都没用。
昨天景横波砍轿子的行为,着实震撼了她。事后这位女官翻来覆去想了一夜。想着自己作为礼司选拔出来特派到陛边的礼仪女官,要在陛边长期伺候,是肩负着教导陛下管束陛下重任的第一女官,决不能辜负礼司和宫监司的信任。昨天被女王砍轿子行为震住,没有履行好自己的职责,今天一定要把持住自己,万万不能由女王再随着性子来了。否则到最后,大家都倒霉。
她表情严肃,语气板正,一丝笑容也无。
女官赶到,就看见陛下盘腿坐在床上,穿一身古怪的桃红色紧身衣服,香汗淋漓,气息起伏,毫不遮拦展示的傲人曲线,令保守惯了的她都面红耳赤,不自然地转开眼光,低声道:“陛下,登基之前,你应该学习礼仪规矩。宫监司已经给您派来了礼仪姑姑,马上就要来参见您了,这衣服您还是……”
她嘿嘿笑了笑,满意地拍拍镜子,做了套瑜伽,又寻女官来打听女王登基前的自由度。
感觉像是耶律祁,那家伙风流自在,像是个能想到女人心思的。宫胤冰山一块,能想到这个?
她依稀想起昨天搬家时,似乎有个侍卫扛着个盒子过来,这是耶律祁送的还是宫胤送的呢?
她为此曾经抱怨过,没有全身镜的古代,无法给她提供最直观的换衣感受。
随即她参观了一下自己的新居,昨晚太累没顾上。这一看才发觉,这屋子虽然昨天才开始布置,但不显仓促。除了她要求添加的换衣间外,其余布置精美华贵应有尽有,最显眼的就是墙上竟然镶了一个黄铜立身镜。打磨得光滑平整。景横波自来到异世,还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镜子。
闻见这香气她就想起昨晚的鸡汤,坐在床边沉吟,思考着对付的办法。
她乱七八糟地想着,一头倒在床上又睡了,再醒来的时候日上三竿,早餐的浓郁香气已经飘了进来。
其实如果真的是肥皂盒她也不介意啦,她还是很想知道大神用什么味道香氛来着,那么好闻……
她研究了有一阵子了,也没看出这东西有什么用,更想不明白这个似乎毫无功用的东西,怎么能一拿出来,就让她顺利通过迎驾大典了。不过她有次无意中失手,将这玩意掉在地上,还以为会碰碎,结果毫发无伤。有次喝汤时手滑,把这东西落在了汤里,结果捞上来的时候这东西竟然连油腻都没沾上,它似乎永无变化,但永无变化有时候也是一种神奇,景横波想,这东西一定有开启的契机,只是契机还没到而已。能让大神当宝贝贴身带,又在关键时刻给她的东西,难道会仅仅是大神的肥皂盒吗?
她乱七八糟想着,又从枕头下模出一个东西,方形,四角却是圆的,质地滑润,表面乳白光泽温润,雕刻着镂空的瑞草花纹,从镂空的缝隙里,隐约透出幽绿的微光,乍一看上去像个玉做的小型肥皂盒,十分精美。握在掌心是暖的,但她记得那日烈日下这东西却又是幽凉的。
多喝点鸡汤,以后才有精力完成赌约啊,哎,她赢了赌约,还没来得及和他要彩头呢,最近忙着入宫搬家什么的,还没想好该让他干嘛?跳艳舞?luo奔?唱情歌?真心话大冒险?还是这么宝贵的机会不要被恶搞浪费,留着让他完成一个承诺?到底是恶搞好呢还是实用好呢能不能让他两种都来一个……
景横波懒洋洋想着,所以女王是不是傀儡不重要啦,快活最重要,只要不弄那么多规矩压制她整她,她宁愿大权都在宫胤那里啦……啧啧当皇帝有什么好?瞧瞧多辛苦,哎,可惜他今天鸡汤没喝上……
这个国师当得可真辛苦。
他还没睡么?
睡到半夜起来起夜,无意中抬头一看,后窗还隐约映着灯火,景横波想着自己这边早灭灯了,哪来的灯光,迷迷糊糊凑到窗边一看,似乎是隔壁反射的光。
她一向君子报仇十天不晚,她的鸡汤不是那么好抢的。
景横波鸡汤被夺,骂了几句也就洗洗睡了。
……
半刻钟后,蒙虎一边捧着如山折子气喘吁吁往回走,一边恶狠狠吩咐宫中侍卫:“给我看好昭明公署!从现在开始,不允许再有任何人随便乱跑!”
“是!”
“嗯?”
“这……”蒙虎呆滞,那得有上千折子啊!今晚不要睡了?
“把我不在期间,所有六司代批的折子都搬过来,”他道,“我要重新复核一遍。”
宫胤已经无声地转身,向书房走去。
“我给您传膳……”他想补救。
就知道她不靠谱。
“主上……”蒙虎的声音低了下去,心知主子看到那一幕了,暗自懊悔先前不该去女王陛下面前转一转。
宫胤静静负手立在月光下,看着那道门,眼神比月色更清凉。
“主上!”他声音微微颤抖不安。
蒙虎忧伤地转身,正在思考措辞,蓦然吓了一跳。
陛下说送鸡汤,却在半道上送给了耶律国师,这算什么事儿?
隔墙立着无措的蒙虎,他正愁着该怎么向主子回报?
……
“我那个去!早知道放毒,喝不死你!”景横波拉侧门,拉不动,只好一边嘀咕一边悻悻地滚了回去。
耶律祁已经飞快缩身,“砰”一声关上侧门,只余一声笑声,隔墙模糊传来。
“喂我不是……”景横波伸手要抢汤。
“我现在被调查,住在昭明公署。”耶律祁笑吟吟指了指隔一条宫道的一座铁黑色建筑,“短期之内,我和陛下是邻居了。嗯,陛下忽然要住在这里,想必也是因为我住过来了?哎呀还特意送鸡汤安慰我……我没事的,多谢你的鸡汤,记得常来玩啊。”
已经被震昏的景横波没注意汤,只顾着问:“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你又不住宫里。”
“多谢陛下亲自送汤。”耶律祁对张大嘴的景横波笑得婉转,顺手就轻轻把瓷罐拎了过来。
蒙虎呆若木鸡地站在小门前,看着耶律祁手撑墙壁,正笑眯眯对女王。
……
趁宫胤又一次挪身子,他悄悄溜了出去。
这鸡汤怎么送得遥遥无期?再不送来,主子就要憋死了……
蒙虎看着黑漆漆的夜色,再也忍不住。
宫胤将折子翻得哗啦啦响,看得很快,却都没有批示。
蒙虎看看没有动静的窗外,手心冒了汗。
宫胤放下折子,拨了拨油灯。
蒙虎不住地瞟窗外,眼神已经有点发急。
静庭书房里,宫胤咳嗽了一声,挪了挪身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