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最近不在,你们断签了没啊!
还有,这个月只有二十八天啊!
月票榜好瘙痒,嗖嗖的,打滚三百六十度转体后空翻大喊三声:“赶紧地,救菊啊!”
以后更新应该都在晚上,等稳定一些后,争取固定一个更新时间,最近几天的更新时间,会提前在评论区通知。
年节太忙,身体又不大好,抱歉现在才更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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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这尘封的秘密,为了这大荒天下,为了那即将陷入局中的,他和她。”
他慢慢笑了笑,缓缓操起了袖子。
胜利指日可待。
每个人都有弱点,或名利或权势或身世或爱人,他已经越来越清楚这些人的弱点。
斗篷人盯着密宫的方向,—无—错—小说算着那群男女一定已经满载而归。这些满心疑问和欢喜的人们,一定没有想到,自从踏入商国,便已经步步走入了他的局。
“那你为何要我在名册上加上龙胤那个名字?”商王神情有些不解。
“大王如不和我联手,你家的紫阑藤等灵药,一定会被这些人早早催熟,从外山打进内山,将你辛苦培育的灵药一扫而空,继而影响你今年和外界各国的生意,影响你商国的内政外交,”斗篷人笑着指了指密宫方向,“不要小看这群人,是咱们大荒,最厉害的那一群呢。”
“你说这些人要留下是为了紫阑藤,你说有人买下了催熟紫阑藤的药物,一定会提前对灵药动手,你说外山的钥匙一定已经被盗走,你说的这些本王都信了。为了保住这一批灵药,本王同意和你联手,将真正的内山秘密都拿来做诱饵,放任他们去偷,你可不要弄巧成拙,害本王的宝贝最后真的没了。”
“大王放心。”斗篷人满不在乎地道,“他们知道也没用,来得回不得。”
“我那宫中,陈放的可是宝台山的秘密,关系到我商国这一批灵药的保护,是真正的要紧物事。”商王转头盯着那黑黑的一团。眼神锋利。
“闯得正好。”斗篷人声音闷在斗篷里,听来含糊地在笑。
“你让我在这等,不要出手。”商王眯着眼睛,不看身边斗篷人,悠悠道,“现在那些人,已经闯进了密宫。”
他整个人缩在巨大的黑斗篷中,和四面的阴影浑然一体,不辨面目。
一道黑影缓缓移动,如一片黑云,在人群大部队离开后,无声无息出现在商王身侧。
商王又等待了一会,才挥挥手,护卫们立即扑入殿中。
之后第二次爆炸,有人查看过,回报说后殿被炸开,有人从通道中离开,按说大王也该立即去追查,大王却依旧等待在这里。
宫中有宫殿爆炸,大王带人前来查看,知道殿中有人,按说就应该第一时间进去搜寻,将人救出。大王原本似乎也是这意思,但忽然便改了主意,硬生生按兵不动,也不知道在等什么。
护卫们在他身后,有点诧异地面面相觑,不明白大王是怎么想的。
商王还不知道长女已经被个小毛孩盯上,他拢着袖子,立在风中,眯着眼睛看前方断壁残垣。
玉无色转着眼珠子,开始认识思考如何骗傻白甜。
总比一回去就入赘做乡村大脸盘大**王菊花的夫君要好是不是?最起码还可以救他于此刻水火。
玉无色鬼兮兮的眼珠子,盯着那个娇怯怯惨白着脸,却又不肯放弃地提着裙子跟着的少女,忽然觉得,这丫头其实还不错。
玉无色已经被商国护卫们拖走,一路大喊冤枉的声音响彻宫廷,可惜没人理他。只有一个商悦悦,满心担忧地悄悄跟了上去。
夜风涤荡,风中硝烟气息不散。
……
你的天下,你的家族,你的圆满,还有那个最重要的你,我都要。
我会向前走,不犹豫,不害怕。因为我如此贪婪。
“好。我记住。”她抱紧了他的腰。
景横波望定他,他清冷明澈眸中,倒映这扑朔人生烽火天下,但在所有纷扰背景之前,首先放着她。
“横波,”他将她揽在怀中,轻轻道,“记住。我的天下也好,我的家族也好,虽然对我很重要,却永远没有你自己重要。”
那男子在暗影中眉宇凝霜雪,并无突然获得亲人线索的喜悦。
“怎么了?”景横波察觉到他的异常,抬头看他。
景横波犹自欣喜地叽叽呱呱,表示一定要和那个“龙胤”会一会,宫胤忽然伸手,将她揽紧。
宫胤忽想起传闻里,龙应世家规矩的森严,和那联姻的苛刻要求,不禁眉头微微一皱。
这样一个也叫“龙胤”的人,如果真的是亲人,甚至是长辈,那真是福祸难料。
龙应家族,单字名的男丁,多半是直系尊贵血脉。尤其每代,只有最优秀的男丁,才能起个和家族名近似的名字。
物是人非,豪门恩怨,虽有血缘关系,却未必能论亲论友。有时候,亲友比仇人更可怕。
宫胤默然。九重天门虽然掌握了他的主要族人,但龙应家族曾有分支远离漩涡,未必全部被九重天门掌握。多年来他也想过通过寻找那一支,找回自己的族人,但后来却查出,龙应家族的分支,和主脉并不和睦,早已决裂。
“那他应该是你家族中人。”景横波很是欣喜,如果宫胤找寻了许多年的亲人,能在商国误打误撞获得线索,那真是意外收获。
“我被人送到山村,在那小村长到十岁,十年之内,有个神秘人每年见我一次,传授我武艺。般若雪就是在那时期奠基。”宫胤淡淡道,“十岁之后,这人也失踪,我离开山村,另行学艺。也曾寻找过他下落,但一直不得消息。记忆中他身体不好,言语中曾透露要去寻药,解决血脉中的病根,我曾想过他是否会在医药之国商国,所以这次亲自来一趟。”
景横波睁大眼睛,不可置信。以宫胤的能力和地位,会追查一个庞大的家族,多少年连线索都得不到?那对手该是何等厉害?
“我也不清楚,这些年没有停止过追寻。”宫胤道,“一直没有线索。”
“你的身世……”景横波想起以前听铁星泽说起过,宫胤曾经于雷雨夜坠落贫苦村民家庭,被村民收养,渡过了很苦逼的童年。现在看来,他是自幼便和家族失散了。那么小的一个孩子,是怎么和家族失散的?雷雨夜砸破屋顶落于村民家中,不像他的父母会做的事,倒像仇人的做法。
宫胤微微沉默,“失踪了。”
“你家族的其余人,现在在哪里?”
景横波想起一个重要问题。
“不知道。”宫胤竟也摇头。
“他是谁?”她看那名字高踞名册第一位,必然是商国倚重的保护灵药的高手,但这名字却陌生得很。
难道这是宫胤本来的名字?那这人是谁?难道也是龙应世家的人?
景横波怔了怔,才想起宫胤本姓龙。
宫胤转头,看着她,“不,都一样。”
“怎么?”她凑看,发现宫胤盯着名册最上端的一个名字“龙胤”,不禁笑道:“咦,这人除了姓和你不一样,名字竟然一样呢。”
景横波看没什么收获,转身要走,忽看见宫胤默默看着那名册,似乎发现了什么。
两人将东西默背记住,放回原处,再搜寻时,也没什么别的,就搜了一批商王珍藏的灵药。
名册是内山的高手布置,巡守时间,很多布置以暗语写成。其中的许多名字,据宫胤说,都是江湖中光辉闪闪的名字。
景横波有点揣摩不透那意思,是指紫阑藤需要以精血培养,还是那里有高手守护?
看了那图,景横波才发现,生长紫阑藤的御池,并不像她想象得那样,是露天生长的,还要经过特殊的地域。在图的最中心处,并没有画着紫阑藤花,而是标了一个人形,在人形的月复上,绘着一朵花。
地图是宝台山内山的布防图,紫阑藤等关键性药物,就养在宝台山后山的皇家御池内。
为了节省时间,六人还是分了三组,分批搜索。景横波和宫胤留在外头厅内,解决了几处机关,翻出了一张十分详尽的地图,以及一个名册。
而因为隔壁宫室爆炸震动,将这边的机关部分震开,以宫胤等人的能力,很容易就解决机关进了密宫,按照玉无色提供的情报,在宫殿一间不起眼的下人房的夹层墙里,找到了夹层的房间。
隔壁宫室,就是商王藏秘的地方,先前护法担心那一处的安全,已经去查看过,正被玉无色看在眼里。护法查看一圈后发现没事就放了心,正好刚才那殿再次发生爆炸,护法自然要赶回商王身边护驾,所以此刻,那宫殿并没有高手守卫。
不作死不休的混小子,送去商国大牢里清醒清醒,不用操心太多,这小子自己出得来。
玉无色那点伎俩,在这三人面前完全不够看,他撅一撅**,三个人便知道那坨雷弹是他下的。
那边三个,远远听着玉无色的长嚎,不动声色地向前走。
……
“太傻,太天真!”
玉无色仰天长嚎。
……
“来人,把这个掳掠公主,雷弹毁宫的刺客,下天牢严加审问!”
片刻,商王暴怒的声音响起。
“这殿一定是这小贼炸的,他身上的袋子有雷弹子的灰烬!”
“公主被这小贼掳去了!”
“公主怎么会在这里?”
有人惊呼:“公主!”
嚓嚓连响,顿时无数刀剑对准了他。
他下意识地搂住,不晓得发生了什么,随即他飞进了外头重重围困的商国护卫们的视线中,在众目睽睽之下,砰一下**朝天,跌在了人群最中心。
来势太快,以至于他根本来不及任何抵抗,下一瞬他飞了起来,飞过炸毁的殿堂,飞过倾斜的檐角,他飞过大殿的时候,看见躲在殿口角落的商悦悦惊惶地抬起头来,下一刻商悦悦也飞了起来,飞到了他的怀里。
然后他忽然觉得背后一紧,风声一响。
玉无色如蒙大赦,拔腿就走,感觉到没人追上来,顿觉天也亮了,风也软了,道路也宽阔了,小爷我逃月兑劫难了,回去有得吹嘘了——三对大高手被小爷困在一座大殿的杂物堆内,月兑的月兑扑的扑,发生了很多不该发生的事哟……
耶律祁微笑,裴枢模着下巴,宫胤点头,“也好。”
玉无色定下心,殷勤地带着众人从那洞口出来,指出了道路,告诉了他们进入的办法,又自告奋勇要去帮忙引开护卫。
现在看来,这步棋走对了。
他惹出祸事,本想一走了之,但想到那几人的手段,就觉头皮发麻。思来想去,还是将功折罪,卖一个人情给他们,那几个家伙看在他帮忙月兑困又指引正确密宫的份上,一定不会再出手。
玉无色心花怒放。
耶律祁微笑,裴枢瞟他一眼,宫胤点点头,道:“多谢。”
此时殿外被炸塌的砖瓦挡住,殿内因为玉无色炸得巧妙,已经清出通道,玉无色站在一个被炸出的大洞前,指着外头不远处一座宫殿,讨好地道:“那里才是真正藏着商国秘密的地方,我已经查出了入口,趁着商国护卫现在乱,我带你们去。”
刚才光线和角度问题,只看见那云纹,却没看清人脸。裴枢和耶律祁都高颀健美,半个上身很难分辨,但就目前看来,似乎裴枢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宫胤又看了一眼裴枢,裴枢已经穿好衣裳,脸上红潮未褪,正埋头在水桶里猛洗去火气,宫胤瞥了一眼他发红晶莹的脖颈肌肤,眼神有微微的不确定。
景横波叹了口气,这样的男盆友很讨厌,自己不给她吃,也不让她过眼瘾。
一双手牵住了她的手,将她转了个向,一个人淡定地挡住了她的视线。万年冰山出现了。
景横波瞧着,眼神古怪——大神不是谁都不屑一顾么?为什么一出来就盯着耶律祁**看?哟哟哟性向改了?不过话说回来,耶律祁身材皮肤还是这么好看啊,人鱼线八块肌……
宫胤怔了怔。
耶律祁上身湿淋淋的,除了一点伤疤外毫无痕迹。
人影一闪,宫胤牵着景横波出现,第一眼就看向他还没穿上衣裳的上身。
他月复部显现一半的云纹,因为欲火的消退,颜色渐渐淡去。
玉无色哗啦一瓢水泼过来,冷水浇身,欲火消减,耶律祁长出一口气。
耶律祁和姬玟应声而出,耶律祁抱着受伤的姬玟,双臂伸得远远的,看见玉无色手中的水桶,放下姬玟,笑道:“来一桶。”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裴枢冷笑一声,看看自己衣裳已经破了,一把抓过一件衣裳披上,回头对殿中杂物堆喊:“出来吧!这边有出口了!”
“不会不会。”玉无色笑得诚恳,“我事先琢磨过,选了个最合适的爆炸地点,保证炸掉一部分阻挡物,又不伤人,你瞧,你现在可以出来了不是?”又扬扬手中的水桶和衣裳,“怕起火,带了水和衣裳,我体贴不体贴?”
“你小子,”裴枢怒道,“没轻没重地炸,万一伤着人怎么办?”
“少帅!少帅!”玉无色捂着鼻子,怪腔怪调地喊,“外头炸起来啦,商国的护卫吓得半死,暂时不敢进来,我把这后殿也炸开了,你们赶紧出来!”
裴枢眯着眼睛一瞧,哟,那个不穿衣服高高挂的小子。
裴枢离后殿最近,一眼看见一个瘦小的影子,拎着一大桶水,另外一个胳膊还搁着几件衣服,鬼鬼祟祟从烟雾中闪了进来,对他频频招手。
炸响声来自后殿,离他比较近,随即外头也有炸响声响起,先前逼近的脚步声不断后退,远远退出了殿外,架起的杂物哗啦啦倒塌,三对人都忙于躲避和保护自己怀中的那个女人。
忽然一声炸响,烟雾腾空,轰隆一声身边塌了半边,塌陷的地方正在孟破天的身后,孟破天身子向后一仰。裴枢不及多想,猛地探身将孟破天拉住,抱在怀中。
这一刻的她,有巴丹子花一般的野性和灼烈的味道。
裴枢盯着衣衫不整的孟破天,嗅着巴丹子浮动的暗香,反觉此刻搂着衣裳红着脸怒瞪他的孟破天,比先前盘丝藤菟丝花一样的陌生女子,要可爱几分。
两人乌眼鸡一样针锋相对,各自气息咻咻,各自懊恼却又不知道到底为什么懊恼。
“该你滚!”
孟破天一把抓下衣裳,挡在胸前,猛然坐起,怒瞪着他。
“滚。”他道。
裴枢渐渐清醒,看定身下女子,眼底浮现赤红的愤怒之色,猛然起身,一把抓过仍在一边的衣裳披上,又将孟破天的衣裳,劈头扔在她头上。
孟破天没有留力,尖端入肉三分,足够他感觉到疼痛。
裴枢顿住,低头看着顶住自己下月复的木板,断口尖锐,足可刺入月复中。
飞快地抓起一片碎片,反手一顶。
一拳击碎了身下木板。
孟破天忽然一声冷笑。
裴枢不会对她不负责,这也许是她唯一的机会。
他的体重和气息如此实在,近在迟尺,得到便是永远。
就算一时呼应了他的喜好和记忆,也会被他心中的那个人自动覆盖,对于女人,最大的羞辱,就是做了他人的替身。
为何要做另一个人,为何要忘却本我,为何要迎合任何人的喜好?
一痛之后是恍然。
身下破碎粗糙的木板磨砺着肌肤,她的脸贴在冰冷的漆面,忽然心中一痛。
孟破天膝盖一曲待要顶住,被他顺手一捞,就势翻了个身,按在一块木板上。
未曾想到会遭受拒绝的裴枢,呆了一呆,猛力一扳,便将孟破天的手扳开,欺身上来。
她忽然伸手,拎住了裙子。双臂一夹,夹住了裴枢的手。
裴枢犹自未觉,手指灵巧地一抽,孟破天的腰带哧一声,飞过了杂物的空隙。
恍似冷水浇上头顶,孟破天忽然浑身一僵。
裴枢在她耳侧呢喃,声音低沉而急切,满满喜悦,“波波,波波,我可算……”
孟破天殷勤地靠,靠在他肩头,似一朵婉转娇伏的巴丹子花。
朦胧光线里,他的手,猛然握住了她的软腻肌肤。
裴枢并不清楚自己做了什么,正如孟破天自己也不大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只是一番喘息厮打之后,衣衫都已经不整。
阳刚体质,动情男女,烈火性情,使两人乍一接触,便似干柴烈火,砰然炸出的火花。
炸响前一刻,裴枢和孟破天,三对人中最没控制力的那一对,正在满身汗水地相拥在一起。
……
她正梭巡,忽然殿后一声猛然炸响!
掌心将东西捏得汗湿,却因为他温柔的拒绝,而无法递出。
见他始终没有转过目光,姬玟悄然握紧了掌心一样东西,那是一枚小小的雪白的长牙状物体,似玉非玉,上面镂刻着精细的花纹。
他在默默看着景横波,姬玟默默看着他,各自心中的位置都没有挪开,等待着对的那个人来填补。
耶律祁莞尔,眼光落在殿内中心,景横波在那里,现在怎样了?听声音,宫胤已经了,景横波和他会不会……
姬玟默然良久,答:“此心归处,才是故乡。”
“每个人一生,都会走过很多地方,看过无数美景,但只有一处,才是故乡。”
耶律祁错开眼光,凝望远方,微微一笑。
她不同于景横波的鲜活恣肆,也不同于孟破天的火热大胆,她不忘秉持高贵,也不忘热情追求。
她落落大方地暗示,毫不遮掩地邀请,凝视耶律祁的眼神,平静又坚定,无畏又谨慎。
耶律祁不防被她调戏,诧然扬眉,姬玟迎着他一笑,“姬国女子,生长于高原之上,受天风沐养,自有寻常女子不及的纵情旷朗。先生,与其在这遍地纠缠之中寸步难行,不如放眼瞧瞧高原风物,必也是一番新滋味。”
“好腰力。”她道。
姬玟神情有点怅怅地,双手撑在箱子上,凝视耶律祁风流眉目,悠悠一声长叹。
片刻后,耶律祁巧妙地一个挪身,便将姬玟给挪出了自己的怀中。
四目相对,他微微皱眉,而她酡红了脸颊。
在炸响开始之前,耶律祁斜斜倒仰靠在一个破损的箱子上,身前压着姬玟。
……
话音未落,“轰。”又是一声比先前更响亮的炸响!
“那你……”景横波还想问,宫胤忽然按住了她的唇,“嘘,殿后有动静!”
有些事一味遮掩更令人怀疑,她从来不是个能被长期蒙蔽的痴愚女子,与其让她胡思乱想到处打听,还不如给她一个七分真三分假的答案。
“快了。”他一脸光芒澹澹,看上去圣洁可信状。
景横波嗤笑一声,却真的不敢动了,眼珠子瞟来瞟去,又忍不住问:“要等多久?”
“你不动不动就毛手毛脚,就没事。”他答。
“在心脏要不要紧?”她又喋喋不休地问。
宫胤望定她,想着宫色宫致宫太懒三个名字真难听,她脑子里就不能有些高贵点的东西?
“景色景致景泰蓝!”她目光坚定。
“什么不行?”他侧头看她。
“那不行!”她月兑口而出。
“关我愿意什么事……”她下意识反驳,随即反应过来——下月复?岂不是靠近重要部位,那啥针万一一个控制不好,把那啥管给截断了,她的景色景致景泰蓝就没指望了!
“不在心脏就得在下月复丹田,你愿意?”他反问。
“那为什么会在心脏?那地方岂不是很危险?”
“会。”他答得肯定。
“那么功力大成,就会细到消失?”景横波最关心的,还是他的健康。
“般若雪属于龙应世家,因为当初三门分裂,导致各自的功法都留下了缺陷,本来还可以互补,但随着关系的交恶,渐渐也就失去了互相扶持的本义。龙应世家的般若雪的问题是,修炼没有大成之前,体内会凝冰为针,那针其实是就是冰寒真气的聚集,一开始粗如竹棍,会因为功力越来越精纯越来越细,相当于另一个小丹田。”宫胤面不改色地撒谎。
“这和你心脏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具体的阴谋,大概只有紫微上人最清楚。那也是属于他们之间的恩怨。我们不必干涉。”
“所以天门不喜欢有人能和他们平起平坐,便设计毁掉了紫微上人的山门?”
“大家族盛极必衰,最先衰落的就是最入世的龙应世家。因为开国女皇的缘故,龙应世家一蹶不振,具体原因不必说了,那些古早的旧事,我也不大清楚。龙应世家被迫转入暗处,世代隐居,躲避当朝的追杀和迫害。而九重天门,则渐渐建立自己的第一世外隐宗的名声,超然于雪山之上,除昆仑宫之外,便俨然执武林之牛耳。”
“然后呢?”
宫胤目光一闪,似乎冷冷笑了一下,随即道:“龙应世家是大荒百年家族之一。追本溯源,龙应世家、九重天门、和紫微上人所属的昆仑宫,原本师出同门,在第一代发生了分裂后,各自携门中绝艺另行开宗立派,原先关系不错,渐渐因主事人行事风格的变化,发生分歧乃至交恶,数代下来,也便成了陌路。”
“那个连开国女皇都是他家奴仆的牛逼家族!”景横波眼睛一亮,第一次听说龙应世家时,她就莫名其妙地想到宫胤,总觉得这么高大上的家族,最配最高大上的大神。
“虽不中却不远矣。”宫胤抚模着她的长发,“龙应世家听过没?”
她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问:“家族遗传?遗传病?你的家族到底是哪家?不会和紫微老不死同源吧?不会和雪山有关系吧?”
景横波本来已经做好他或者拒绝回答,或者撒谎的心理准备,并且已经想好了驳斥的话,此刻听见这句,倒怔了怔——这是宫胤第一次主动在她面前提及自己的家族。
她先前触及那根针,宫胤早有准备,平静地道:“家族遗传。”
宫胤揽住景横波,将她揉在自己怀中,以免万一杂物被抽动,滑落伤及她。景横波趴在他右边胸膛上,眼睛却看着左边,想了想终于忍不住问:“你的心脏那里,是怎么回事。”
两人对望,一个叹气一个吁气。忽然又是轰隆一声响,好似外头有了动静,有杂沓的脚步声接近,接着扒拉重物的声音响起,看来外头商国的护卫军队,开始慢慢清理殿中杂物,准备将人弄出来。
景横波遗憾这时机太不对了,身边男男女女,无法纵情;宫胤庆幸这时机太对,身边男男女女,不能纵情。
两人此时都有些情动,都在咬牙忍耐,尽量不去碰触某些话题,以免真的控制不住走火。
宫胤抬起头来,暗光里那女子面容不清晰,但眼波清凉流转如活泉,潺潺是要将他缠绕,他忍不住低头在她唇上啄了啄,她立即报复地咬一咬,唇齿声音琳琅地一碰,各自微微一笑。
“现在不就在一起……”他的声音有些含糊,唇齿间细细碾磨,细微的触感过电般在她身体里游走,她神智漂浮,早忘却了身前何事,只感觉到身体空虚又满足,渴望一场释放或者一场容纳,忍不住在他身上蹭啊蹭啊,却又顾忌着四周不远处还有人,咬住唇吃吃地笑,又嗔他,“总在打马虎眼……”
这一口不轻不重,她只觉微痛里微痒,全身的血液似乎都轰然一声,都集中在这齿端唇下方寸之地,血在奔腾,筋脉在欢唱,她在不可自抑地浑身发烫,肩膀微微拱成美妙的桥,忍不住伸展双臂,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道:“宫胤,宫胤,什么时候咱们才能在一起……”
这种手感让她呆了呆,一时没能想明白,宫胤已经按住了她的手,一口咬在她的肩膀上,道:“你动我不如我动你……”
在心脏的侧面。
针状。
此刻他的肌肤似乎特别薄,她觉得自己模到了那东西的形状。
下一瞬她的手被宫胤大力拿了出去,按在了壁上,她在手指离开那一瞬间,指尖匆匆一抹。
那种一线极冷的感觉又来了,对,就在心口位置,像心脏里的血管是冰冷的,像那里藏了一柄极细的冰剑。只触及那一霎,手指便已经被冻麻。
然后她一怔。
她感觉到他肌肤的紧绷,甚至整个身体都是紧绷的,而脖子处的体肤已经发生了变化,白滑而透明,如一块水玉,她抚上去的手,很自然地滑落下来,滑入他敞开的衣领,落在他胸膛上。
“何必这么小气?”景横波觉得指下肌肤特别滑腻,好好模,顿时浑身一紧,不能自控地咽了口唾沫。一边做仰头望天东张西望状,一边手指头不肯离开,在他脖颈之下爬啊爬,宫胤伸手拿开,她就换个方向继续爬,爬着爬着忽然觉得手腕一紧,身子忽然萝卜一样被拔起,下一瞬已经坐在了宫胤的腿上。
景横波顺势就想看看锁骨什么的,宫胤一手挡住她,一边整理衣领一边道:“何必这么急色?”
她急于探身出去,半个身子都挂在宫胤脖颈上,手攥得紧紧,忽然惊觉这姿势有点危险,可不要勒死大神,急忙松手,手指向下一扯,“哧啦”一声宫胤衣领被扯开了。
正想去看个清楚,忽然一双手揪住了他的衣领,景横波的声音气喘吁吁响在他耳边,“哎呀,可把我这腿给拔出来了,快快,拎我上去,这底下满地滚的雷弹,万一踩到一只就歇菜了。”
他一路向下,牵动杂物更多,叮铃哐啷一阵响,似乎什么东西落了下来,有女子声音叫了一声,随即响起翻滚的声音,因为翻滚,又有一些东西改变了位置,转眼连宫胤都不能确定刚才人到底到哪里去了。
是耶律祁还是裴枢?那人脸被挡住,他这个角度看不清楚。正要靠近,忽听底下景横波一声惊叫,当即再也顾不得,翻身向下。
宫胤挑起眉,十分诧异居然在这种情境下看见这幕场景。
一眼之下,那胸膛之上,渐显云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