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数虽然少,诚意却在是吧,有票的亲们,快点掏票哈,垫住大神打翻的醋坛子哟。
忽然觉得好像忘记件习惯的事儿,哦对了,要月票,几天没要,手痒。
……
桂氏家族,你我同在。
这世间风刀霜剑严相逼,时时遭受酷寒,但有伴携手,有力攒使,便能体验温暖。
这几天不少亲们累着了也气着了。我很惭愧,你们为我做的,我不能一一回报,甚至都做不到一一感谢,我只能默默记着,尽我此刻最大的能力,以更新回应,告诉大家我很好,望你们更好。
等我适应了,我想字数会多一点。我做事一向喜欢先订目标,最近的目标是争取每天更新,再过一阵子目标是争取多更点字数。
我发现我最近总在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今天字数也不多。
首先,亲们元宵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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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有个很熟悉的声音,嘶声道:“……女王!不好了!明晏安和十五帮联合夹攻,三县失守!”
景横波霍然站直,宫胤回头。
那一声声响巨大,似乎有人整个跌在门上,险些将门撞开,门外头一阵喧哗,有惊呼之声。
景横波听了前半句,正要睁开眼睛,忽然外头传来一阵杂沓的脚步声,门砰地一声被撞响。
“如果有一天,发生了一些让你意外的事……”他在字斟句酌。眉头一直微皱着。
“嗯。”她懒洋洋鼻音回应,觉得快睡着了。
景横波只想在这样难得的静谧中安眠,他却似乎在思考什么,半晌忽然道:“横波。”
她只觉心情安适,在他背上轻轻摇晃,他反手扶住她的腰,日光淡淡打在彼此交握的手上。
她顺着那一捏笑开,咬了咬他的手指。心里有些恍惚,想起当初那个有点古怪非常冷的大神,曾经她觉得那是一座冰做的碉堡,真正走进那碉堡之后,她看见宽广碧海,无垠蓝天。
她的话被他的手指堵住,他顺手捏了捏她嘴角,捏出一个笑纹,道:“女人气急败坏容易老,可以骂我,不必生气。”
她忽然觉得欠他一个道歉,忍不住道:“那天我骂你那句,不是……”
景横波抬头看他,他神情仍然平静,并无切齿痛恨,可她嗅见他身上淡淡冰雪和冰血的奇异气息,这气息莫名地让她觉得安心——这个男人,并不山盟海誓,也不豪言壮语,他的心却如地平线那端的雪山一般岿然坚定,她向前走,向前走,总在他的视线中,怀抱里。
“他说出双修二字,我便有了杀他的理由。”
“为什么?”
“能让龙家人整个失踪,也不是朝廷能做到的。问他何用?”宫胤淡淡道,“他便知道,我也不问他。”
“那你也不必杀了他啊,既然他算是幕后黑手之一,应该会知道你家族的下落,提供点信息也好。”景横波十分可惜。
所以为恶者不必得意于一时,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景横波将脸在他背上蹭来蹭去,想着当年那龙胤给宫胤选择了最霸道危险的奠基,成就了他的最强般若雪,多年后般若雪对般若雪,他因此不是宫胤一招之敌。真是天道循环,报应不爽。
他握住了她的手指,细细摩挲,“无妨。虽然霸道危险了些,但如果成功,却可能获得大成,远超其余族人成就。只是常人不敢试罢了。”
景横波吁一口气,抱紧了他的腰。他向来说得平淡,内藏惊心。她无法想象那个小小孩子,被以最残忍危险方式奠基内功时,所承受的痛苦和内心惊惧,只能在此刻,很多年后,将他抱紧,希冀自己的体温,能够温暖那些藏在内心深处的寒冷和孤凉。
“一次惊吓了我养母,一次杀了二牛,一次杀了铁蛋。”宫胤漠然道,“为我奠基般若雪时,选择了最为残忍霸道的一种方式。”
“他说有为你般若雪奠基,照顾过你,来看过你三次。”
“必然其中发生了变数,现在我也没有答案。”
“但是为什么不杀了你?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你是说,龙家分支出卖了龙家嫡系,导致你家破人亡?”景横波想起龙胤的分支取代嫡系的宏愿,觉得很有可能。
“龙胤,不能算是我的恩人。”他终于拗不过她,道,“虽然我自幼被丢在沉铁部的小山村,没有婴儿时的记忆。但这么多年查下来,总有些蛛丝马迹。可以看出当初龙家嫡系那一场灾祸,未必一定是大荒朝廷独力出手,很可能和有人引狼入室有关。因为我龙家自开国女皇时代,就陷入了被朝廷围剿的困境,长久的对抗和流浪中,渐渐形成了自己的独特联络方式,也寻找到了一处常人根本不可能找到的居所。这些秘密,只有龙家人知道。之后数代安居,逐渐兴盛,就在家族将兴的时刻,却被朝廷忽然发现,全族失踪,只剩下我一个,被扔到沉铁小山村,如此巧合,要说这里面没有分支的手笔,真的很难让人。”
然而她身躯如此柔软,双臂拥抱的力度却十分坚定,他心底喟叹一声,想着那个风情却又有些不在意的女子,如今真的是成长了。
他微微侧头看她,朦胧光线下看清她如雪如玉的肌肤,脸上那一抹慵懒而又满足的表情真真令人迷醉,他愿她这样永远懒倦迷人下去,只知道那些美好的,而不必面对那些龌龊肮脏,不堪过往。
“我们就是一路血腥过来的。”她懒洋洋地道,“谁嫌谁?”
宫胤的身躯原先有些僵硬,慢慢软了下来,她听见他似乎一声叹息,反手过来模她的手,她舌忝舌忝他的掌缘,他却缩手,道:“血腥。”
“我接受你这个说法,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可能因为睡得迷糊暂时认错人,但绝不会睡错人。”她走,抱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背上,“但是,你如果什么都想瞒住我,我会睡不安心。”
景横波差点笑起来,这真不像宫胤会说的话,随即她反应过来,这家伙似乎又在转移她的注意力。
“因为嫉妒。”
宫胤顿了顿,没有转身。
“为什么要杀龙胤?”
刚才和宫胤相拥最为情浓的那一刻,忽觉寒气穿心,这种感觉并不陌生,她心中的疑问再次被勾了起来,一个刚才就想问,因为情热而忘记的问题。
她只是想到另一件重要的事,龙胤死了,但他还没告诉她,宫胤真气的问题到底是什么。
景横波怔怔地,她的心思不在香炉上,也许香炉是有问题,不然她也不会一和宫胤独处,立刻就忘记了别的事,只想和他亲近。想必龙胤做了什么手脚,利于双修。
忽然景横波“啊”一声,感觉到一股寒气透心,与此同时宫胤手指一弹,啪一声香炉翻倒,一炉香灰倾覆,宫胤顺势让开,走到香炉面前,看了一下,道:“这香有问题。”
不知何时室内响起细细喘息,在浮沉的香气中低沉游移,日光在墙面上铺开一片薄薄的白幕,幕布上是相拥的黑色的剪影,依偎、拥抱、亲吻……抚模……
有样学样,他也轻轻吻她的眼皮,感觉到瞳仁细微而飞快的颤动,这一双眼睛捕捉人间万象,但他希望眼眸最深处只有他。
唇下温软,感觉到他轻轻颤动的眼,忽然背后一紧,整个人被他紧紧按住,再身子一翻,他的唇已经压在了她的眼上。
这么近,他的长睫毛戳得她发痒,她以为他要闭上眼的,谁知道他竟然不闭,只是那样睁着好奇怪,她忍不住笑开,唇轻轻一触。
景横波手腕被抓住,手指还捏了捏他的鼻子,道:“你们的鼻子都很直很漂亮,可我更喜欢你的鼻子,嘴巴,眉毛,眼睛……”声音越说越低,脚越踮越高,人越靠越近,说到最后“眼睛”两字的时候,她的唇已经触及了他的眼帘。
宫胤忽然抓住她的手,盯着她雪白的手指,这女人说就说,还模,模就模,还指尖微勾,撩他的唇角,她要撩的是唇角,还是身体里的火?
室内香气迤逦,这沉香的味道似乎特别诱惑且纯粹,令人觉得温暖而轻松,整个人懒洋洋的,想躺下,想依偎,想睡在爱人的怀抱里,细细嗅他肌肤的味道。
“当然有。”她笑开,伸手抚上他的脸颊,“你比他高一点,你的气息比他清淡,你的衣裳比他质料轻,你的声音比他低沉些,你的胸膛比他冷一些,你的下颌微尖,而他微方,你的唇比他的略薄,我觉得正好……”
宫胤低头看她,“我以为我应该能和裴枢有很大区别。”
“醋了?”她眨眨眼。
就知道他会对刚才她和裴枢“相拥诉衷情”的一幕膈应。
景横波一听就知道了,糟了,某个醋坛子被打翻了。
“但你鼻子堵住了,包括你的五识。”宫胤淡淡道,“听不出,闻不见,看不明白,搞不清对象。什么乌七八糟,胡乱就抱。”
擦手也罢了,擦鼻子就有点奇怪了,景横波摆头避让着他的手,呜呜噜噜地道:“你干嘛……我没感冒流鼻涕……”
不理裴枢在外的破口大骂,他先上下看看景横波,随即又掏出手帕,给她擦手,擦鼻子。
他还顺手把门给栓上,把龙胤尸首从窗子里砸了出去,正好血淋淋地砸了裴枢满怀。
宫胤拉过她,掏出手帕给她擦了擦脸,一转手砰地关上了门,差点将裴枢的高鼻子撞扁。
“你……”她怔怔地道。神情茫然。
景横波抬头看宫胤,只觉得心里乱糟糟的,她猜得到宫胤不会这话,猜得到宫胤会惩罚龙胤,但却没猜到宫胤会下杀手——这是他的恩人和亲人啊,还有,他不想知道家人的下落了?
和她一样,半偏了脸的龙胤,满脸的惊讶和不可置信,或者他的震惊比景横波更浓——世人总有牵绊执念,他确信自己已经抓住了宫胤的软肋,他怎可凌厉如此?决断如此?
景横波低头,怔怔地看着面前的人,龙胤背对着她,一根冰棱刺从他后心穿出,染半截殷然鲜血,正在慢慢化去。
“噗”一声鲜血飞溅,溅在了正要闪到龙胤背后给他一刀的景横波脸上。
宫胤似乎没动,身影忽然已经穿过星芒,手中也是一模一样寒光一闪。
寒气骤降,似苍空凝雪,景横波打个寒战,一闪不见。
他刚才还气喘吁吁,此刻却迅如闪电,人往后退,手中已经星芒一闪,直袭宫胤景横波。
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一怔,正低头抹鼻血的龙胤手一顿,连头都没来得及抬起,猛地便向后蹿去。
“也不必抹了。”宫胤忽然道,“很快你就会流更多血的。”
龙胤喘息着站起来,宫胤淡淡地瞧着,也没扶,龙胤不以为意,扶着床栏道:“她是不是窃取了你的般若雪?但内力不纯,容易反噬,如果和我龙家人双修,则可调元养息,且功力再上一层楼。我无意中让她知道了这一点,她便对我软磨硬缠……”说着恨恨抹了抹流出来的鼻血。
然后他道:“她逼你双修?”
宫胤低头瞧着龙胤,目光在他脸上略一打量,正如龙胤很轻松认出他一样,他的眼色也微微一变。
景横波听见这句气得直翻眼,险些给他一个兜心脚算完,忽然想知道宫胤对此到底有什么看法,忍住了,瞟着宫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