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宝宝的家在一片七十年代初建立的老旧小区里,这里面的住户大多都是知根知底的老邻居,平时走动也比较多。
小区里巷子七分八布,左拐右扭,好像一片迷宫,若不是总在这里生活的人,第一次过来多半都会迷路。
韦宝宝的家,就在其中一条巷子的最深处。
司机将车缓缓停下,看着面前错中复杂的巷子发愁。
“走啊,怎么不走了?你难道想把我们扔到这里就跑?”韦宝库大叫。
司机看向凌子墨:“先生,车子进去恐怕出不啊,巷子太窄,又堆了这么多的东西,我怕把车漆擦掉,你看”
“你这是什么意思?让你开就开!小心我举报你丢客!”
“我也是没办法,这路太难开了。”司机一脸为难。
凌子墨放下车窗,淡淡的扫了一眼四周。
贫困,破烂,脏乱,狭小
她就生活在这种地方?
凌子墨虽然生在Z市,却从小养尊处优,八岁那年更是飞往英国,渡过了八个年头,不论是接触的人群,还是所处的环境,都是最优越最高贵的,从没有看到过这样贫穷的地方。
“姐夫,你倒是说两句啊。”
韦宝库一句话,让凌子墨葛的回眸,冷眸立现冷意:“你说什么?”
韦宝库一愣,哆哆嗦嗦的不敢再说话。
“下车!”
“啊?”韦宝库张着嘴,不敢相信。
“需要我说请吗?”凌子墨冷眸扫来。
果然是爱慕虚荣,从前听人说穷人的各种恶劣行迹,他都不以为然,今天看来果然如此。
能教出这样的弟弟,她的家庭又会是怎样的?
韦宝库下了车,司机帮着他把后备箱的行李拿出来,放到一旁。
“先生,这位小姐”
韦宝宝的姿势己经从靠着他,变成了半搂着他的姿势,小手紧紧抓着他大衣的领口。
凌子墨试着拉开,但她接的极紧,竟然扯不开。
“先生,不如叫醒她。”
凌子墨垂眸,看着眼下的小脑袋。
突然用手踢开车门,侧身弯腰,将韦宝宝抱起来。
韦宝库正在数行李看有没有少,就听到有脚步声接近,他抬头,看到凌子墨就站在他面前,一米八八的身高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力。
“干,干嘛?我都下来了,你还想打人吗?光天化日,你”
凌子墨只是将弯下腰,将韦宝宝放到行李边,右手一垫,将她的头靠在行李上。
正想起身,衣服被人扯了一下,原来韦宝宝的手还拉着他的衣领。
凌子墨沉呤了一下,慢慢月兑下大衣,只余下里面的一件羊毛衫,然后转身,大步走回到车里。
对此,他对自己的解释是,衣服沾了味道,他不可能再穿!
“开车。”
车子启动,擦着韦宝库开出去。
“喂,你怎么能把我们丢在这里?你和我姐倒底是什么关系啊!”韦宝库气的大叫。
车窗关闭的瞬间,空中飘来一句淡漠的声音:“金钱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