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墨来的匆忙,外面罩了一件大衣,里面却穿着银色的睡衣,头发散在前额,露出一双邪气的红眸,多了几分狂野地和落拓,少了平日里的禁!欲气质。
凌子墨等待医生离开,才慢慢环起双臂:“是啊,医生打电话给我,说我妈妈就要死在医院里了,问我这个不孝子什么时候过来送终。”
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凌子墨说话,竟然平白的被人骂了一顿,凌子墨臭脸也是情有可原。
老人越发的心虚:“唉呦,医生真是大提小做,你看我现在好的很嘛。哈哈哈。”
凌子墨挑眉,似笑非笑。
老人尴尬的笑了两声:“我就是想你了,家里的李子熟了,我想给你摘一些,可是我忘了要坐几路车,年纪大了越来越湖涂了……”
凌子墨叹了口气:“汪姨,你要过来可以,给我打个电话,我会派人去接你,何必自己过来?”
汪姨是她的女乃妈,当年母亲身体弱,没有多余的女乃给他,只好四处物色,物色到汪姨,汪姨一直喂养到他两岁,之后就一直留在凌家,一直到他八岁那年出国。
“你那么忙,我怎么好打扰你,再说,我也不是不识路的,就是,就是几年不来,有些忘了。”
凌子墨知道老人的固执,弯下腰:“伤的重吗?”
“不重不重。”老人慈爱的看着凌子墨,看着他越发俊美的脸庞,心满意足:“子墨真是越来越帅了,有没有喜欢的姑娘呀,领来让汪姨看看吧,汪姨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凌子墨只顾检察她的脚伤。
“对了。”老人突然想起什么事,“那个女孩!”
凌子墨抬起头:“什么女孩?”
“你看没看到一个小姑娘?眼睛大大的,头发到这里,就是她救的我,那么远的一个人背我到医院,可苦了那小姑娘了,你可要帮汪姨好好谢谢她。”
小姑娘?
凌子墨来的急,也没注意外面有没有人。
“己经走了吧。”
“怎么能让她走了?一个小姑娘,这么黑的天,一个人多危险啊,你去帮汪姨把她找回来,快去啊。”
凌子墨无奈,嘱咐好她不要乱动,推门走了出去。
己是深夜,长长的走廓即幽深又安静,除了偶尔一两个值班**,根本就没有别人。
凌子墨看了一眼,转身回去。
葛的,脚步一停。
他听到身后一阵小小的鼾声。
转过身,看到长椅上躺着的韦宝宝。
“……”
他己经不能用阴魂不散这个词来形容她了。
就是她救了汪姨?
汪姨足有一百四十多斤重,她竟然一步步将她背到医院……
韦宝宝睡的很不舒服,长椅太硬,又没有地方枕,她不停的转换着姿势,眉头轻轻的皱眉,一件单薄的T恤根本不足以抵挡医院里的空调,此时正用双臂紧紧抱住自己。
按汪姨所说,她是在湖边的小树林里找到她的,这么晚她一个人跑到湖边,还穿得这么少……
她弟不是说她很会照顾人吗?怎么连自己都照顾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