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墨与她己经近在咫尺。
灵山牡丹特有的清香窜入鼻间,简直让人晕眩。
她想起身上就披着这人的大衣,不由的又是一阵心虚。
凌子墨冷冷看她,那冷简直像把刀能把她劈了。
她不就欠他六万八吗,至于吗?他还想杀了她不成?
“喊啊,怎么不喊?让他们看看你是怎么欠债不还,还污陷债主。”
“我……”
一个凌厉的眼神又让她闭了嘴。
凌子墨盯着她,从头盯到脚,从她乱蓬蓬的头发,看到她因为疼而虚虚抬起的右脚……
这样一个女人。还学会左拥右抱了!
想起她跳到男孩怀里的画面,凌子墨直想打开她脑核看看她里面都装了什么。
那个男人……凌子墨眯起眼,那种赤果果的挑衅,简直毫不掩饰!
他回国不久,产业多半在英国,自认没有什么仇家,不知能调查出什么有趣的东西。
宝宝实在受不了这种低气压,她右脚疼的想晕倒,关键是头顶还有一个不定时的炸弹,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小声的开口道:“我没说不还。”
凌子墨一看到这张脸就莫名的烦燥,恨不得掐死她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口气自然不怎么好:“我看不到你还钱的诚意。”
宝宝噌的抬起头,小脸因为激动而有些发红:“没有诚意?我为了还钱,每天跑去搬货,你看看这个脚,这还不叫诚意?”
凌子墨抿唇,看她把右脚用力的抬起又放下……根本不顾忌自己是个病人。
眼里瞬间冷下八度,葛的伸出手,用力按住她一只肩膀。
宝宝一征,莫名的看向他的手,又抬头看他,大眼睛眨啊眨,满是问号。
凌子墨:“……在我面前,不要指手划脚。”
臭毛病还真多。
宝宝撇嘴,乖乖的软下来,试着寻找一个两全的办法。
“你要是真的缺钱,就。就当件大衣呗,算了,我让我弟把你那件大衣还你?”
“脏了。”
“我帮你洗,一定找最贵的干洗店。”
“别人碰过了。”
“让你当掉,又不是让你穿。”
“韦宝宝,你是不是不想还钱?”凌子墨的声音略带嘲讽,俊脸藏在墨暗中,让人看不出他的表情。
韦宝宝一滞,被人说破心思好羞耻。
“我又没说不还,明明说好一个月的,我现在到哪给你找钱?”
凌子墨挑眉,静静打量她,像在考量一件商品的价值,那么赤果果,看得宝宝七上八下。
“看来,只有最后一个办法。”
“恩恩?”
“为我当牛做马,榨**每一滴汗水。”
“……”宝宝犹带希望,露出讨好的笑容:“你是指……”
“六万八,够你卖一年了,明天我会让人把合同交给你,后天准备上班。”利落的转身,不带一丝拖泥,人己经消失在旖旎的月色中。
“?????”宝宝费力的理解着他话里的意思。
“卖一年????合同???上班?????”
他这是什么意思?她被卖了?卖给谁了?到哪上班?什么合同?和谁签啊?
关键是,她答应了吗?
身后有脚步声接近,她正要回头,腰间一热,被人抱起来。
“……”足足愣了几秒,才知道挣扎:“你谁啊,放我下来!”
“如你所愿。”冷漠声音的主人猛的松手。
宝宝啊了一声,一下子搂住对方的脖子,像一只无尾熊挂在对方身上,声音发抖:“我错了,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