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店小二和柳叶二人都训练有素,对阎轻狂上二楼一事并未发表意见。
“公子,二楼押金两百两!”店小二说出规矩。
阎轻狂点点头,柳叶赶紧掏钱。店小二递给柳叶一个号码牌,高声唱到,“二楼贵客两位!”
“来了!”门口小二话音刚落,就有迎宾小二迎过来,“两位客官里面请!”
阎轻狂面无表情地踏进望月楼,目不斜视地上了二楼。落座后,立马有跑堂小二送上菜单,“两位客官,今日二楼福利菜是金箔松子鱼,可要来一份?”
“嗯嗯,来一份。”柳叶笑米米地点头,这福利菜寻常是四楼以上的才能点的秘制菜肴,价格昂贵,寻常客人消费不起。
这望月楼一二三楼,日日推出一个新鲜福利菜,常常让去不起四楼五楼的客人垂涎,也正是这样吊胃口的方式,让望月楼日日高朋满座。
阎轻狂垂下眼睑,这望月楼的老板倒是有头脑,她若有时间倒是可以会一会。不过,眼下还是算了,她已经够忙了。
阎轻狂看也不看菜单,“一个韭菜炒蛋,一个白玉豆腐。”
跑堂小二愣了,柳叶也愣了。“公子,你在这望月楼点这种小菜不合适吧?”柳叶苦着脸。
肉!我要吃肉!当暗卫很辛苦的好不好?天天干粮白水,难得上回酒楼不吃点肉怎么对得起自己。她已经瘦得没几两肉了好不好?
跑堂小二也赶紧接口,“客官,咱们这二楼每位最低消费二十两,您二位至少得付四十两,您这些小菜,不合适啊!”
阎轻狂瞥了小二一眼,“那你说说我点些什么才合适?”
跑堂小二一看有戏,赶紧报菜名,“咱望月楼有水晶狮子头,蜜汁火方,碧螺虾仁,叫化童鸡,神仙鸭,人参鸡汤,干贝三鲜……”
“这有多少大厨?”阎轻狂打断他。
“大……大厨?”小二一愣,“二十六位。”
“每位大厨的拿手菜各来一份。加上先前的三道菜。下单去吧!”柳叶和跑堂小二的下巴同时掉到地上。
“公子,就我们两人,点这么多能吃了吗?”柳叶的五官皱到一起,她荷包里的银子都是她的辛苦钱啊!主子给不给报销还不一定啊!柳叶暗暗流泪。
“你需要补补!”阎轻狂啜了一口茶,催促小二,“还不快去下单,饿坏本公子你担当得起吗?”
“客官,您这……您这单子小的没法下呀!”跑堂小二皱成了苦瓜脸。且不说这正值用膳高峰,大厨忙的不可开交。就算大厨们闲着,这五楼的贵客这么点单,大厨们都未必个个买单。
“这就是你们望月楼的待客之道吗?”阎轻狂冷下脸,拔高声音,引起周围用餐的食客的窃窃私语。“我点两个你嫌我寒酸,我点一桌你嫌我麻烦!你们望月楼好大的架子!”
跑堂小二的冷汗都下来,“客官,小的不是这个意思,您小点儿声行吗?”小二为难地环顾了下四周,他们这一桌的动静已经影响到别的客人的。
“怎么?你是看我坐二楼怕我付不起银子吗?”阎轻狂不依不饶。
“没……没有……小的……小的真不是这个意思。”跑堂小二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眼前这个俊俏的小少爷怎么这么会颠倒是非呢!他明明什么也没说啊!
同样不明白的还有柳叶,她搞不懂这沈小姐为何故意刁难店小二。
“那你倒是说说,你是怎么个意思!”阎轻狂一挑眉。
“客官,咱望月楼有望月楼的规矩,您就别为难小的了。”不说都是错,说了只怕更错。小二不敢为自己辩解。
“柳叶!我们走!”阎轻狂猛地站起身来,椅子摩擦地板引起尖锐的杂音,成功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这京城第一名家望月楼不过如此!徒有虚名!”阎轻狂面色冷然。
“呦~这位公子,咱们望月楼有什么不足之处还请您多多提点?”一个娇媚的声音自楼上传来,接着一个婀娜的身影自远而近朝阎轻狂走来。
阎轻狂冷眼看着来人,一身桃红柳绿的绫罗绸缎,身段妖娆,仪态万千。看着是个丰姿绰约的女子,可却隐隐透着几分古怪。具体是哪里不对劲,阎轻狂倒也说不上来。
“掌柜的!”跑堂小二看到来人,眼里露出求救的信号。
“小吉,你得罪贵客,还不赶紧道歉认错?”女子嗔怪。
“公子,对不起,!是小的伺候不周,请公子见谅。!”虽觉得委屈,这称做小吉的小二还是恭敬地认了错。
阎轻狂一言不发,她本无意和这望月楼的老板打交道,可没想到还是对上了。
“下去吧!这位客人交给我吧!”女子打发了小吉,朝阎轻狂抛抛媚眼,“公子,请随我上楼吧!坐这二楼着实委屈您了。”
“不用了。本公子不稀罕。”阎轻狂寒声拒绝,别说她是个女人不吃美人计这一套。就算她真是男人,她现在心情不好,也不会卖人面子。
阎轻狂在现代就过着呼风唤雨的日子,在沈府亦然,她习惯了别人对她言听计从。这会子饿着肚子点个单还被墨迹,她大小姐脾气发作了。
“公子,望月楼的宗旨是让每一位贵客期待而来,满意而归。咱们有不足之处,还请您多多海涵!请公子随我上六楼,小女子亲自给您赔礼道歉!”女子刻意将话说的响亮。笑话,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传出去不是砸他们望月楼的招牌!
阎轻狂不动。柳叶纳闷之极,她小心地扯扯她的衣袖,“公子,我们还吃不吃饭?”她也饿了好不?
阎轻狂眼角一抽,吃!当然得吃!她可不想虐待自己,再说这沈梦璐的小身板也经不起考验。她还得顶着这身板做好多事情。“去别处吃!”
柳叶哭,放着这高上大的望月楼不吃,还饿着肚子换个地儿,何必呢?这是何必呢?这到底是何必呢?
女子心下了然,咯咯笑起来,“公子,您换个地儿不是浪费时间。我已经命人在六楼备了酒菜,您就随我上去吧!也给我望月楼一个向您赔礼道歉的机会!”
这是吃免费午餐的节奏?!柳叶赶紧点头,“公子,这掌柜的说的有道理。”又能吃美食又能省钱,赚大发了哎!
阎轻狂头疼地看着眼冒金光的柳叶,这谁谁怎么就派了这么个神经大条的人给她?
女子一看有戏,伸手一把拉住阎轻狂,“公子,这边请!”
这么一拉,阎轻狂和女子同时挑眉,啧~有点意思。
阎轻狂目光深邃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子,四目相对,女子眼里也满是兴味。二人同时不着痕迹地松了手。
“走吧!”阎轻狂开口。女子和柳叶同时露出笑容,不同的是,前者是兴味,后者是兴奋。
到了六楼,果然如女子所说,已经有一桌酒菜备好。六楼的格局与阎轻狂预想得差不多,是一个个豪华的包间。事实上从四楼开始就是包间的格局了。
“公子,请坐!”女子笑盈盈地请阎轻狂入座,又亲自斟了一杯酒,双手奉上。“小女子初黛给公子赔礼了。望月楼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公子海涵。”
杯中酒的颜色引起阎轻狂的注意,阎轻狂依言接过酒杯,凑到鼻翼下嗅了嗅,红酒?阎轻狂秀眉一拧。
初黛见阎轻狂端着酒杯不动,笑道,“公子放心,此酒是小女子的秘酿,口感柔和,保证无毒,公子不信大可验毒。”这望月楼经常有男扮女装的世家小姐慕名前来,偶尔还有皇族中人,对验毒这事儿,初黛已经见怪不怪。
阎轻狂身上散发出来的贵气加上她那一通来无影去无踪的脾气,初黛这会儿只当她是刁蛮任性的贵族小姐。
阎轻狂看了她一眼,扯出一抹淡笑,“本公子只是好奇这酒怎么如此新鲜。”
验毒?阎轻狂嗤笑,这打开门做生意的望月楼,对一个无理取闹的客人尚且如此重视,怎么可能在自己的食物中下毒。
阎轻狂轻嘬了一口,葡萄香气扑鼻而来,果然是红酒!虽说口感跟现代的旧世界红酒名品不能相提并论,但比起普通红酒却已略胜一筹。口感丰满,果香浓郁。
“好酒!”阎轻狂赞叹一声。她在沈府地窖见过各种存酒,这红酒还真没看到过。“酒不醉人人自醉,望月楼果然名不虚传。”
初黛掩面一笑,“公子过奖了。公子喜欢不妨多饮几杯。”
阎轻狂心中有盘算,“不知这酒叫什么名?”
“此酒名唤红颜容。”初黛又为阎轻狂斟上一杯。
红颜容,又名奥比昂,是法国波尔多著名的酒庄之一。
阎轻狂注意到初黛倒酒的手势。用手巾包瓶,右手单手执瓶,斟酒只占酒杯三分之一,收口回旋。标准的红酒倒酒礼仪!阎轻狂的心狂跳起来。
“公子请用!”初黛微笑示意。
阎轻狂力持镇定,拿起酒杯轻轻摇晃了下,又仔细闻了闻,并不着急喝。阎轻狂闭上眼细细品位充盈鼻腔的红酒香气,似自言自语道,“酒是佳酿,可惜啊可惜……”
“可惜什么?”初黛好奇。
“葡萄美酒夜光杯啊!都说红花也须绿叶配,初黛小姐这酒杯着实不合适。”阎轻狂寓意深深,仔细关注这初黛的表情。
初黛执杯子的手一顿,惊诧地望向阎轻狂。
阎轻狂缓缓露出笑脸。进望月楼本是想尝菜,没想到却有意外收获。
“公子提醒得是,我已命人去寻夜光杯。”初黛收回惊异的眼神,嘴角是浓浓的笑意。“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待夜光杯一到,初黛第一时间请公子再次品酒。”
阎轻狂看了一眼一旁埋头苦吃的柳叶,但笑不语。
柳叶看似一心扑在食物上,却将她们二人的谈话听得清清楚楚。二人之间的哑谜,她心有疑惑,却不置一词。身为暗卫,最基本的技能就是当自己不存在。
初黛了然地点点头,用手指蘸了蘸酒,在桌上比划。
阎轻狂转头望去,Miss?阎轻狂在桌上回到,Mr?
初黛咯咯笑出声音,果然是同道中人。“公子名号还不能说么?”
阎轻狂偏头沉思,不是不能说,是不知该怎么说。说阎轻狂不靠谱,说沈梦璐,她又没回沈府的打算。
“在下姓沈。”不过相比之下,在这个朝代,还是沈梦璐比较有存在感吧!
初黛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想必眼前这位就是目前京城中传得沸沸扬扬的沈家大小姐沈梦璐!“初黛久仰沈公子大名。”
久仰大名?!这下轮到阎轻狂惊讶了,“本公子这么有名吗?”
初黛眼眉带笑,“沈公子久不出门,大概不知这城中之事吧?”
阎轻狂颔首,她穿越之后这还是第一次上大街好吧?
“那也难怪。沈公子智救沈家,又为江北增灾出了募捐旧衣的好点子,眼下已成了这京城之中最热门的话题。”初黛抿嘴一笑。
阎轻狂扯扯嘴角,没想到她足不出户就成了这明国的热门人物了。不过恐怕人们津津乐道的除了沈梦璐,更多的是沈家商行易主的事吧!“让你们看笑话了吧!”
“非也。”初黛用手支柱下颚,认真地看着阎轻狂,“沈公子巾帼英雄,风采不凡。”
一旁当自己是透明人的柳叶夹菜的动作顿了顿,她这会儿算是听明白了。什么沈公子,什么沈家,人家这女掌柜是已经看穿这沈梦璐是女扮男装,还认出人是沈家大小姐了!也是,沈大小姐那一身细皮女敕肉又过度俊俏的外表,细心一点的人不难发现她是女儿身。
柳叶撇撇嘴,继续吃菜,这望月楼的名声不是传假的,菜肴好吃到爆啦!柳叶眉开眼笑。
阎轻狂注意到柳叶的动作,这小妮子倒是不客气,一个人吃了半桌子菜。“柳叶,这望月楼的菜肴口味如何?”
柳叶没有停下夹菜的动作,朝阎轻狂露齿一笑,“棒极了!公子,你们接着聊!”你们继续聊,我继续吃!
阎轻狂郁闷,果然不是自己的属下就不把她当主子看。她好歹目前是柳叶名义上的主子,主子还没动筷子,她这个当属下的倒是吃得撒欢。培养自己人果然刻不容缓!
初黛也看出这个柳叶与阎轻狂并非单纯的主仆关系。“沈公子,我有几道私房小菜,不知公子可有兴趣品尝一下?”
阎轻狂看了一眼初黛,二人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当然好!”
“那公子随我来吧!”初黛话落,柳叶已经放下筷子,站了起来。
“柳叶,你在这等我吧!”明知柳叶不会答应,阎轻狂还是开口了。
“那可不行,我得时刻保护公子!”柳叶果斷拒绝。
“这样啊……”阎轻狂做沉思状,柳叶一脸坚定。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初黛偷偷在柳叶身后,给了她一个手刀。
柳叶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她居然被一个看起来妖里妖气的弱女子给暗算了!
看到柳叶晕倒在地,初黛向阎轻狂招招手,“沈小姐,这边请!”
说着推了推墙,现出一道暗门。阎轻狂挑挑眉,毫无异议地跟她进了暗门。
暗门之后另有一番天地,摆放着众多类似于接收器的装备。
“这是……?”阎轻狂吃惊不已。
“磁场接收器。”恢复了原本声音的初黛为阎轻狂解释道。
阎轻狂惊讶转头,这初黛不知何时已经恢复本来面貌。敛眉星眸,清新俊逸,哪里是女娇娥的模样,分明是个俊朗的男儿郎。
“你会易容?”阎轻狂又是一惊。
“雕虫小技,让沈小姐笑话了。在下楚代安。”楚代安伸出右手,面带微笑。眼前的他风度翩翩,与先前娇媚的初黛截然不同。
“阎轻狂!”阎轻狂也伸出右手与他交握。
楚代安礼貌地握了握就松开了她的手。“小姐说错了。”
“说错什么了?”阎轻狂不明白他的意思。
“小姐明明是沈家大小姐沈梦璐。”楚代安笑得别有深意。
“那不过是这具身体的名字。”阎轻狂直言不讳。同是穿越人士,没必要玩虚的。
“可你已不再是原来的你了,现在只有沈梦璐了。”楚代安眸光深邃。一朝成为沈梦璐,再想变回原身就不可能了。
阎轻狂沉下脸,“为什么这么说?”这个一会儿男一会儿女的家伙貌似知道什么。
“你看到我这些设备难道还不明白吗?”楚代安模着那些设备,眼里是深深的无奈和惋惜。“你不愿意承认自己是沈梦璐,是因为还想回到现代,可是连我都回不去,你怎么可能回得去。”
“你给我说清楚!”阎轻狂暗暗惊心,他回不回得去关她屁事!
“你是附身穿越,真身留在现代,我与你不同,我是真身穿越。你魂魄穿越到此,真身已经死亡,这么多日子,恐怕你的真身都已经不在了,如何回得去?”楚代安怜惜地看了她一眼。
“我来到这个明国五年了,五年来我r日夜夜都在努力寻找回去的办法,可至今都没成功。”楚代安深深叹息。
阎轻狂踉跄倒退两步,差点摔倒!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楚代安是在跟她说,她阎轻狂已经死了?!她再也回不去了?!这世上再也不存在阎轻狂了?!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阎轻狂双手无法自控地颤抖起来。
“以物物物,则物可物;以物物非物,则物非物。花非花雾非雾,尘非尘土非土,镜花水月莫须有,过往云烟莫强求。你不是你,你即是你。”楚代安念念有词说出一串让人模不着头脑的话。
可别人或许听不懂,阎轻狂却懂。她穿越之前,曾在路上碰到过一个算命先生,当时那算命先生就对她说了这样一番话,还对她说天命如此。
“顺天者昌,逆天者亡,生生不息,天命不止。”阎轻狂喃喃自语说出这句话。
“跟你说这话的人在哪里?”阎轻狂两眼冒火,逼近楚代安。
当初那个行为怪异,邋里邋遢的算命先生跟她说出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时,她一度以为是遇到疯子了,并未将他的疯言疯语放心心上。现在看来那个算命的当时是在预言她的遭遇。
如今她穿越到了这个明国,找到当初那个算命先生,说不定就能找到回去的方法。
楚代安被她激动的模样吓到,他苦笑着扒开阎轻狂揪着他领口的手,“沈小姐,你别激动。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
“少啰嗦!快说!那个算命的在哪里?”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阎轻狂失去冷静,这还是她穿越后第一次这么抓狂!当初面对砍头她都冷静沉着,可是这会儿,她怎么也冷静不下来了。
什么叫真身已死?什么叫阎轻狂已死?那她是谁?她注定要变成这山寨王朝依附在别人身上的一缕亡魂了吗?
“你冷静一点!你冷静一点!”楚代安不是不理解阎轻狂现在的心情。只是,现实就是如此残酷,就算因此发了疯又有什么用?与其失去理智,不如冷静下来好好想想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当初他得知自己再也回不去的时候,心情比阎轻狂还要糟糕!他是个凭空出世的人,在这个明国没有身份没有地位,一无所有,可他还不是这个生存下来了。相比之下,眼前这位化身成沈家大小姐的阎轻狂可比他幸运多了。
“这些话是护国寺的慧智大师告诉我的!”楚代安将阎轻狂扶到椅子上坐下,“前些日子,我去护国寺听慧智大师讲禅,慧智大师告诉我,东方风云变幻,紫气东来,有异星闪耀。还说我近日会遇贵人,他乡遇故知,相扶且相持。”
“你怎么肯定他说的人是我?”阎轻狂神情又狂热又颓丧。
“原先不肯定,现在肯定了。”楚代安习惯性地笑笑,“慧智大师说,能听懂那番话的人,就是我的贵人!”
“护国寺在哪里?”不亲口问问,阎轻狂始终不死心。她在现代还有很多未完成的事,只要有一丝希望她都不会放弃!
“沈小姐,你这又是何苦?”对阎轻狂的执着,楚代安很心痛。因为理解,所以心痛。
“带我去见他!”阎轻狂抬起头,语气坚定!
楚代安叹了口气,想起当初的自己,何尝不是如阎轻狂一样执着,不,或者说他比阎轻狂更执着。他若不是得到慧智大师的点化,恐怕也等不到阎轻狂的出现了。
多少年了,他为了寻找回去的方法吃尽了苦头!多少年了,他苦苦等待的就是一个知音人!
“跟我来吧!”去见见慧智大师,也许能帮助她解开心结。楚代安这样想着。
楚代安并未带阎轻狂走回包间,而是带着她走到密室的另一端,那里有一个类似滑梯的甬道,楚代安率先滑了下去,阎轻狂紧随其后。
出了甬道是一个农家小院,院内有马车侯着。楚代安带阎轻狂上了马车,朝护国寺飞驰而去。
楚代安阎轻狂二人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望月楼。
柳叶醒来后,四处寻不到二人,一下子懵了。她把沈梦璐跟丢了,要是被主子知道了,恐怕会剥了她的皮。
柳叶想起朱鄞祯发怒的模样,头皮都麻了。在望月楼寻了一圈,一干人等都一脸茫然表示不知道二人去向。
柳叶一阵风跑到外面去寻了,找不到这沈梦璐她怎么跟主子交代啊啊啊!
就在柳叶跟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找的时候,阎轻狂和楚代安二人已经到了护国寺。
“小师父,扰烦你通传一下,我们想见慧智大师!”楚代安双手合十,恭敬地朝守门的小沙弥行礼。
“阿弥陀佛,二位施主,慧智师叔云游去了,目前不在寺中!”小沙弥合掌朝二人回礼。
楚代安一愣,“大师何时离开的?我先前与大师约好,十五之日听他讲禅,可大师当时并未提起云游一事,怎么……?”慧智大师向来守约,他与慧智大师自相识以来这还是第一次被爽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