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鄞祯面无表情地收回贴在沈梦璐脖颈上的唇,站直身子,如尖刀般的目光,锐利地射向付博文。
“下官参见沐王爷!”见闪躲不过,付博文只好硬着头皮行礼,朱鄞祯恶狠狠的目光让付博文硬生生出了一身冷汗。
朱鄞祯冷哼了一声,“付太医不在前边为疫民诊查,来此地所谓何事?”这个付博文最好有合理的解释!否则……哼哼……
“下官……下官前来与沈小姐商议瘟疫一事。”付博文艰难地吞了吞口水,偷偷地观察着朱鄞祯的表情。
呜呜……沐王爷的脸色好可怕,仿佛想撕裂了他。他又偷偷瞅了瞅沈梦璐。
呜呜……沈小姐的眼神也好可怕,像要杀人一样。
见朱鄞祯和沈梦璐二人都不做声回应他,付博文苦恼地再次开口,“下官来得不是时候,下官晚些时候再来!”说着就想转身溜走,再待下去,他怕被沐王爷吃人一样的眼光活活杀死。
“好!”
“站住!”
朱鄞祯和沈梦璐同时喊出口。
你还想干嘛?
我们需要谈谈!
谈你个大头鬼!我们话不投机半句多!
还没谈你怎么知道不投机?
正事要紧正事!本小姐没空陪你玩儿!
本王跟你说的也是正事!
朱鄞祯与沈梦璐两人你来我往,用眼神交流,暗涛汹涌。
付博文苦笑,他到底是走还是不走?
“王爷?沈小姐?”见两人怒目相对,刀光剑影,完全没把他这个电灯泡放在眼里,付博文不得已再次开口。
“付太医,既然你与沈小姐有要事商讨,就留下吧!”事分缓急轻重,朱鄞祯不再坚持,松开了沈梦璐的手。
沈梦璐揉揉被捏红的手腕,平复好心情,若无其事地走向付博文。"付太医,说说你们的发现吧!”
朱鄞祯挑挑眉,被人当场捉包还能如此心平气和,这个沈梦璐的心理素质还不真是一般得强悍!
"是!"付博文颇有压力地看了一眼尾随其后的朱鄞祯,"经过昨天的诊查,我们发现疫民症状大致分为三种。”
“哪三种?”朱鄞祯和沈梦璐二人再次异口同声地发问。
沈梦璐转头看了一眼跟在她身后的朱鄞祯,满脸嫌恶。“沐王爷很闲吗?”跟屁虫!
朱鄞祯不在意她的脸色,正色道。“治瘟疫也是本王的职责!本王有权利有义务知道各种细节。”
沈梦璐暗恨!道貌岸然!他这么一说,显然是指她无理取闹了。
付博文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他真的无心介入沐王爷的私生活。可他们二位当着他的面打情骂俏,他也很有压力的好不好?
“王爷,沈小姐,下官做了详细的记录,您们看是不是找个地方坐下来谈?”站久了腰疼的好吧?他一直忙得**不沾凳子。
“也好。”朱鄞祯与沈梦璐二人又是异口同声。
喂喂,你们要不要突然变得这么有默契?
沈梦璐看了一眼朱鄞祯索性闭上嘴不再说话。有他沐王爷在,还轮不到她一个小民女插嘴做主。
“这样吧,你们二人先去本王的营帐等本王,本王去去就来!”朱鄞祯沉声吩咐。
去营帐?太远了吧!沈梦璐不乐意了,她刚大老远地从营地赶过来,现在又得回去,完了还得过来检查尸体。当她是骡子啊?
“就在这儿吧!走来走去太麻烦!”沈梦璐提出异议,她现在是沈家那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大小姐好不好?她那两条小细腿经不起折腾好不好?
付博文赶紧点头附和沈梦璐的提议,他也是刚刚从营地赶过来的哎哎。
朱鄞祯眸光深邃地瞥了一眼沈梦璐,也不坚持己见,“那就到外面的空地吧!”这隔离区内血腥味厚重,又病毒满天飞,朱鄞祯一分钟都不想让沈梦璐待在这里。
“好!”沈梦璐妥协,抬腿就往隔离区外面不远处的空地走去,寻了一块干净的石头坐下,捏捏自己僵硬的小腿。
朱鄞祯目视着她的动作,眼里飞过一抹心疼和责备。知道自己是个弱女子就好,何必事事逞强,处处出头。
“主子!”见朱鄞祯身边没有别人了,一个侍卫模样的人无声无息出现在朱鄞祯面前。
“怎么样?找到了吗?”朱鄞祯双手握拳,暗暗紧张。
“找过了,没有展阳的尸体。”侍卫恭敬地回答。
朱鄞祯紧绷的身子松懈下来,没有尸体,说明展阳还活着!“继续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主子!”那侍卫应了一声,随即身形一闪,遁得无影无踪。
这功夫,哪里是普通侍卫,分明是朱鄞祯鬼魅门中的隐士!
连鬼魅门的人都没发现展阳的踪迹,他只能说展阳反追踪的能力更胜一筹了。朱鄞祯勾起一抹苦笑,他的下属如此勤奋刻苦提升自己,他到底该高兴还是失落?
展阳身染瘟疫,消失两天了,他到底躲到哪里去了?他的身体如何了?看着一地的尸体,朱鄞祯满心焦虑。瘟疫凶残,他真的担心啊……
叹了口气,朱鄞祯收敛表情,大踏步向沈梦璐走去。无论如何,当务之急,是尽快研制出对抗瘟疫的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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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梦璐正仔细阅读着付博文递给她的纪录。记录很详细,从疫民的初始症状,到后面每一次变化都记录得清清楚楚。
沈梦璐满意地点点头,不愧是*太医,做事情就是有效率。
“所以,你们的结论是瘟疫分这三类?”沈梦璐指指记录,偏头问付博文。
“是,这是我们所有太医商议后下的结论。”付博文沉吟着回答。
沈梦璐陷入深思,三类吗?
一类是像那名唤作青青的小姑娘那样,有虫子叮咬的痕迹,背上有大片无痛感红疹且夹杂着化脓性疱疹的。症状最为严重,用了退烧药后,呈现严重的全身中毒症状,出现呕吐抽搐,*之间猝死的多为这一类的。
一类是像展阳那样,有虫子叮咬,背部出现瘙痒性红疹,无疱疹的。多像展阳一样反复发烧,久久难退的。用了退烧药也没有多大用处。
第三类症状最轻,有蚊虫叮咬痕迹,无红疹亦无疱疹。喝了退烧药后体温恢复正常,却莫名呈现轻微中毒症状,上吐下泻。这一类人体力恢复最快,与守卫发生冲突的多为这一类患者。
沈梦璐基本可以肯定自己的猜测,这瘟疫肯定是原虫侵体引起的感染。不过为何会出现多种症状,还需要进一步研究。至于为什么用药后会出现中毒症状,也是个奇怪的地方。
那退烧药她也在付博文的解释下仔细看过,药物本身没有问题,配方也没有问题。可普通的退烧药喝了出现中毒症状,只能说明这其中有药物与这病原体冲撞。
“付太医,你们对这瘟疫有何想法?”沈梦璐开口询问。
“这瘟疫的确古怪,我们按照沈小姐你的提示查阅了有关瘴气的文献,可发现此瘟疫与瘴气大不相同。我们大家也正一筹莫展,想听听沈小姐的意见。”付博文满脸忧郁。十几位太医加起来还敌不过一个沈梦璐,真是太伤自尊了。
沈梦璐叹口气,她眼下也没模清头绪。“付太医,可见过一种虫子,身长约两寸,细如发丝,通体红褐色,能在水中游动,且游动时会呈现透明色。”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那条不知名的原虫。
付博文皱起眉头努力搜寻这有关这虫子的信息,好半响才无奈地开口,“在下才疏学浅,不知沈小姐所谓何虫。”
沈梦璐想了想掏出随身的帕子,那半条虫子的尸体被她随手塞进帕子,不知还在不在。
当沈梦璐展开帕子后,直接吓出了一身冷汗。那虫子居然不见了!
沈梦璐想起那短成两截依旧生命力旺盛的虫子,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
那该死的虫子不会是穿透帕子钻到她体内了吧?沈梦璐脸色大变。
看到沈梦璐突然惨白的脸色,付博文的心狂跳起来,“沈小姐,莫不是想到什么?”可怕的事了?后半句被付博文吞回肚子。
朱鄞祯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脸惨白的沈梦璐,他心里咯噔了一下,发生什么事了,居然能让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沈梦璐怕成这样?“出什么事了?”
“虫子…不见了…”沈梦璐捏着帕子喃喃自语。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萦绕。
她被虫子侵—体了!
被那恶心的虫子侵—体了!
“什么虫子?”付博文丈二和尚模不着头脑。不明白有什么虫子值得这样大惊小怪!
“去哪了?”朱鄞祯拧紧浓眉,付博文不知道沈梦璐指的是什么,可他清楚她说的是那条原虫。
可看沈梦璐面色惨白,血色全无的模样,显然不仅仅是不见了这么简单。
“不见了…不见了…”沈梦璐还在喃喃自语。
她虽说要研究这瘟疫,可从没想过要拿自己做**实验啊!
瘟疫如毒蛇猛兽啊!
一发不可收拾啊!
“去哪了?你快告诉本王!”见沈梦璐神情恍惚,朱鄞祯急了,握住她的双肩强迫她与自己面对面,眼对眼。
“沈梦璐,你清醒一点,看着本王!告诉本王那该死的虫子去哪了?”朱鄞祯忧心如焚。
沈梦璐两眼无光,瞳孔涣散,呐呐地开口,“可能爬我身体里了……”
朱鄞祯一听面色一凌,想起他昨日里为自己驱毒的场景。那虫子叮咬后的地方呈现暗黑色,他用吸毒寒玉驱了毒,这才好转。那虫子身带剧毒,倘若……
朱鄞祯二话不说,打横抱起沈梦璐就要走。
突然腾空的身子让沈梦璐惊醒过来,“你干什么?”
“为你驱毒!”朱鄞祯脸色铁青,阴沉得可怕。
“你神经病啊!快放我下来!”沈梦璐大惊失色,这朱鄞祯怎么回事啊?
事情还没搞清楚呢!驱哪门子毒啊?
“别乱动!”嫌她扭来扭去乱动,朱鄞祯索性手指一点,将沈梦璐给点穴了。
我擦!秒变木头人的沈梦璐癫狂了。特么滴,会点穴了不起啊?
“朱鄞祯,你个下流无耻的色胚,你个王八蛋,还不赶紧放本小姐下来!我只是说可能,可能,可能而已!你懂不懂什么叫可能?什么叫概率?什么叫人.权?什么叫……呜呜……”
我擦!这厮点了她的全身穴不够,居然还点她哑穴。
搞毛啊?身不能动,口不能言。沈梦璐企图用眼神杀死这个臭男人!
朱鄞祯转头看了沈梦璐一眼,然后若无其事地扭过头。“你太吵了。等我为你驱完毒就会给你解穴。”什么乱七八糟的一堆,朱鄞祯左耳进右耳出。
朱鄞祯一副会点穴就是了不起的模样深深刺激了沈梦璐。她发誓,她与这个朱鄞祯不共戴天!
有朝一日,有朝一日,她一定手刃了他!一定!确定!以及肯定!
朱鄞祯迈开长腿,轻轻松松抱着被定住的沈梦璐往营帐走去。
被二人华丽丽滴忽视的付博文一脸菜色,喂喂,我还在这里呢!
你们俩啥也不交代就走了,我咋办?喂喂,好歹尊重一下我这个大活人好不好哎?
付博文郁闷地捡起沈梦璐挣扎时掉到地上的锦帕,一截银白色横扎在锦帕上的毛发状的物体引起他的注意。
付博文小心掂起那东西,不是头发!该不会这就是那沈小姐说得不见踪影的虫子?
细若发丝,通体红褐色,在水中游动时会呈现透明色,若隐若现。付博文仔细回味着沈梦璐说的话,突地想到什么似的,神色一变,也快步朝营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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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鄞祯一路抱着沈梦璐,直至他的营帐才放下她,将她安置在塌上。
"王爷…"小福子看到朱鄞祯抱着沈梦璐进来吓了一跳,什么情况?
"小福子,去帐外守着,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不许靠近半步!"朱鄞祯冷声吩咐。
"是,王爷!"小福子看看面色凝重的朱鄞祯,再看看杀气腾腾的沈梦璐,心中纳闷之极,却也不敢多嘴,听话地守门去了。
沈梦璐眼里写满怒气,要是眼神能杀死人的话,这个该死的朱鄞祯早就死了不知几千几万次了!
朱鄞祯自动忽略沈梦璐欲将他千刀万剐的眼神,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虫子从哪钻进去的?”
沈梦璐不作声,依旧是恶狠狠地瞪着他。
尼玛,她想回答也能说话才行好吧?
她被点了哑穴!她现在跟哑巴没两样好吧?
朱鄞祯意识到沈梦璐不答话的理由,手指一伸解开她的哑穴。
“告诉本王,虫子从哪钻进去的?这虫子有毒,让本王为你驱毒。”朱鄞祯软下语调。
沈梦璐还是不作声,这次她是存心不理会朱鄞祯。特么滴,她只是说可能!可能爬进去了!她哪知道这死虫子是不是真的爬进去了?又哪里知道从哪爬进去的?
朱鄞祯见沈梦璐如此不配合的态度,火大了。
吃硬不吃软是吧!他那么操心为的谁啊?
“得罪了!”朱鄞祯话音刚落就伸手朝沈梦璐的领口袭去。你不说,行!本王自己检查!
“你干什么?”沈梦璐顿时花容失色,再也无法淡定了。这个死男人怎么回事?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替你驱毒。”朱鄞祯表情严肃,动手解开她领口的扣子。“你不说虫子咬的位置,本王只好自己检查。”
简直要疯了!沈梦璐气得浑身发抖,“朱鄞祯,你不要乱来!男女授受不亲!就算你身为皇子也不能肆意践踏女子名节!”
朱鄞祯解扣子的手一顿,眸光闪烁,“待我们回京,本王就会求父皇将你赐婚与我,所以无所谓践踏你名节一说。”
沈梦璐如遭雷击,当场愣在那里。这个死男人在说什么?
赐婚?!脑残了吧?!
朱鄞祯这脑门到底是小时候被门夹坏了还是被驴给踢坏了?!
说砍头就砍头,说赐婚就赐婚,当她是任人摆布的木偶吗?再说了,她对这个月复黑男一点半点好感都没有好不好?
趁沈梦璐发愣的空挡,朱鄞祯已经解开她的扣子,露出她的肩膀。
凉风侵上**的香肩,沈梦璐回过神来,咬牙切齿地怒视着朱鄞祯。“沐王爷,你是强抢民女的行为。”
“本王若真是强抢民女就不用求皇上赐婚了。”朱鄞祯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沈梦璐的上衣在他手中一件一件月兑落下来。
“你也知道我只是区区民女了,你拿什么让皇上赐婚?”物极必反,怒气爆棚的沈梦璐此刻反而冷静下来了,她冷冷地勾起嘴角。
民女婚配不在皇帝的职业之内,要是日理万机的皇帝连民女的婚事都要操心,那老早就过劳死了!再说了,她一届商女的身份怎么也高攀不起那高门大院的沐王府,皇帝老头怎么可能答应让她过门,拉低他们皇室的身份。
“本王自有办法。”既然打定主意让她做他们沐王府的当家主母,朱鄞祯自然有办法说服皇上赐婚。
“沐王爷,你可知你今日的行为堪比逼-良-为-倡!”沈梦璐气闷,她一点都不想跟沐王府扯上关系好不好?
她不是那个愚蠢的柳如芸,也不是那个脑残的沈默,她对所谓的攀龙附凤一点儿都不感兴趣!
朱鄞祯的手一顿,此刻的沈梦璐上身只剩一件贴身的*。逼-良-为-倡?好严重的指控!
朱鄞祯充耳不闻,权当没听见,眼下还是祛毒要紧。“虫子叮咬的地方在哪里?”
沈梦璐眼神一暗,她都说到这份上了,这朱鄞祯还不肯放弃?“朱鄞祯,我不喜欢你!一点儿都不喜欢你!”
狗屁虫子,狗屁驱毒,他根本就是借题发挥,趁机吃她豆腐吧!看看,空有一副臭皮囊有什么用,只会招烂桃花!
“没关系,本王喜欢你就行!”朱鄞祯凝视着沈梦璐雪白无暇的玉背,背上两道浅粉色的印记让他的心微微刺痛。
感情是需要培养的,他与沈梦璐先前有着那样的恩怨纠葛,他也不指望这沈梦璐能瞬间爱上他。
“你为何总是这么倔强,适当的时候服个软不行吗?何苦受这皮肉之苦。”对于沈梦璐当初挨的两鞭子,朱鄞祯一直耿耿于怀。眼下亲眼看到伤痕愈合得很好,没有留下疤痕,他心里才好受一些。
朱鄞祯温热的指尖抚触到沈梦璐背上的鞭痕,沈梦璐浑身一颤,然后她嘴角的笑意更冷了。
朱鄞祯,谢谢你提醒我,我们之间除了身份差异还有仇恨横亘。你若真让我踏进你们沐王府的大门,只怕从此以后你们沐王府永无宁日!
“沐王爷,请自重!”沈梦璐冷淡地抛出这几个字。
“梦儿,嫁给本王可好?”不由自主,求亲的话月兑口而出,朱鄞祯有片刻怔忡。
我擦!他们这完全是鸡同鸭讲的节奏!
“大叔,我对老头子不感兴趣。”沈梦璐彻底郁闷。该死的,他到底打算什么时候给她解穴?
大叔?老头子?朱鄞祯的脸瞬间黑了。
“沈梦璐,本王还不到三十!”别看他儿子那么大了,可事实上他才二十八好不好?
再说了,男人三十一枝花好不好?
“你儿子十一岁了。你儿子叫我姐姐!”沈梦璐才十七岁,奔三的男人对她来说绝对是老牛一枚!
“本王会教育景轩,以后让他称你母妃。”朱鄞祯自有打算。既然这个沈梦璐要成为沐王府的当家主母,那么景轩称她一声母妃也是合情合理。
沈梦璐嘴角发抽,眼前发黑。被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叫娘,莫说眼前十七岁的沈梦璐受不起,就是前生二十七岁的阎轻狂也承受不起。“我可没那么大的儿子。”
“景轩是个好孩子,你会喜欢他的。”朱鄞祯嗓音低沉,沈梦璐宛若新生婴儿般柔软细腻的肌肤,让他爱不释手。
朱鄞祯若有似无的抚触让沈梦璐沉下脸,真特么越扯越远了。
朱鄞祯的轻如鸿毛般的抚触让沈梦璐浑身痒痒,可无法动弹的她却毫无办法,那磨人的感觉令人火大。“朱鄞祯,你快给我解穴!”
“急什么。本王还没检查好。”朱鄞祯轻轻勾起嘴角。其实他已经扫视过了,沈梦璐肤若凝脂,雪白的肌肤上毫无瑕疵,丝毫没有虫子叮咬的痕迹。
朱鄞祯放心之余,却起了挑-逗的兴致。如此美景呈现在眼前,要是还能不为所动,那他只能说对方不是男人了。
可他是个男人,一个非常正常的男人,并且是一个对沈梦璐有遐想的男人。
所以,朱鄞祯眼里有火苗闪烁,那*的美背令他心痒难耐。真应该早点将她娶过门啊!
朱鄞祯再一次后悔当初拒绝沈默献女的计谋。倘若当初就收了她,那么此刻他便可以名正言顺地为所欲为了。
朱鄞祯声音里那抹不同寻常的低沉让沈梦璐的心微微沉了沉,这该死的男人不会是在yy她吧?
沈梦璐一阵恶寒,语气也变得强硬起来。“朱鄞祯,你再不放开我,我就咬舌自尽!”虽然她很珍惜重获新生的生命,可此刻却不得不用这样的威胁让自己月兑身。
“呵……你不会。”朱鄞祯低笑一声,他先前不知道,以为这沈梦璐当真不怕死.可经过刚刚一事,他已经可以肯定,这沈梦璐相当爱惜生命,绝对不会轻易去死。否则,怎么仅仅只是怀疑被虫子叮咬了,她就如此花容失色。
人呐,都是惜命的!
沈梦璐气绝,连这一招都没用,看来这朱鄞祯还真是吃定她了。可惜他错了,为了月兑身她是会不惜一切代价的。
沈梦璐以实际行动表明她的决心。牙齿狠狠撞上舌头的疼痛,让她闷哼一声。
朱鄞祯耳尖地听到她那声痛苦的闷哼,他转身来到她面前。沈梦璐嘴角的一丝殷红让他大为光火。
该死的!这个女人居然真的咬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