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的罗帐因为她的挣扎不小心扯了下来,暮地落在了两人身上。
唐沐见状,慌乱的将那罗帐包裹在身上,一边紧紧后退,急的泪眼都快出来了,“夜玹君,你放了我……”
夜玹君从未料到她竟然这般抵制自己,双眸骤敛,心中泛起一丝难以名状的感觉,衣袖中的手掌不由自主的紧握。
而,就在此时,屋外忽然传来秋水的声音,只听她道:“公主,浴房已经准备好了冰水,您要现在过来吗?”
唐沐闻言,又看了看一旁有些吓人的夜玹君,最终快速的朝着屋外跑去,“带我去。”
秋水额间冒着丝丝冷汗,表面镇定的上前扶着她道:“好,公主这边请。”说着,她用余光看了眼屋中的太子,只见他神色暗沉,充满了阴冷的气息。这一眼,暮地让她心中更是一紧。
浴房在寝室不远处,所以唐沐并未走太远。待进去之后,更是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月兑,掀开幔纱便跳进了浴池中。
秋水一急,焦急问道:“公主,您怎么了?”
冷冰刺骨的水让她暮地打了个冷颤,脸色也由肉眼可见的开始苍白起来。
“贤妃给我跟宇文玥下了药。”
只一句,秋水便明白了过来,方才那一幕她也看到了,解药只有一颗,而她选择了由她受着苦。
眼前这人,虽然平日里没心没肺,但是却有着自己的原则,不像她以往见到的那群人一般阴暗,就如阳光一般,让秋水从心里开始敬畏,所以也让她有胆子无视太子的命令,直接瞧了寝室的门。眼前这人若是当自己主子,她当的心甘情愿,那是一个将她当有血有肉的人来看待。
时间并未过去太久,夜玹君最终还是败了下来,想着那么一个可心的人儿,还是忍不下心。
浴房的门又一次被人打开,秋水先是警惕的走去,待见到来人,吓的顿时跪了下去,毕竟方才她这个做奴才的逾越了。
夜玹君冷冷的譬了她一眼,“出去。”
秋水迟疑了一瞬,最终还是乖乖退了出去。
浴房很大,周围都是华丽的幔纱,夜玹君缓缓的朝着浴池走去,掀开幔纱,入眼的是一位双眼紧闭,脸色苍白浑身还微微颤抖的女子。
心中泛起一丝心疼,没有犹豫,便直接合着衣走入了浴池。
周围的动静唐沐还是听的到的,只是极度的寒意让她有些不愿睁开眼睛,然而,没多久她便被人拉入一个宽阔又带着丝丝暖意的胸膛之中。
“夜玹君?”微微睁开双眼,她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除了本宫,还能有谁。”夜玹君冷声道,不过眼底却蕴着说不出的心疼。
冰冷刺骨的寒水让她体内的躁动退去了不少,而身后温暖的胸膛却让她再一次燃起一丝异样的情愫。
察觉怀中人在乱动,他微微蹙眉,沉声道:“别乱动。”
极寒的水让她神智有些不轻,只听她小声咕嘟了一声,最后倒是乖乖不动。
时间一分一秒慢慢过去,夜玹君察觉到怀中的人似乎已经平静了下来,这才轻声开口,“小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