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到了归道宗弟子飞行的手段后,张凡心中也渴望着自己也能像他们一样加入到归道宗,能够有各种飞天遁地的手段,过着如同仙人般潇洒快活的日子。
但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听到这个老者这么说,张凡心沉到了谷底。
脸色黯然的看了一眼大殿里面其它的孩童,张凡低着头朝着大殿外走了出去。
来到宫殿外面,张凡看着广场上聚集的人群和山谷间飘荡着的白云,心中一片失落,尽管先前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张凡此刻还是失望无比。
“是啊,要是像我们这样的凡夫俗子都能成为仙人,那神仙还是神仙么。”张凡意兴阑珊的道。
先前的期待和兴奋已经一扫而光,张凡现在只等着所有人都测试完以后,去金马城找他老爹,早一点离开这个地方,每多呆一刻,心里对归道宗的向往便多上一分,他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再呆下去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张凡他们这一批人都已经测试完了,早上那个带队的人来了,看了一眼张凡他们说道:“走吧,都跟着我下山吧。”
中年人带着张凡他们朝山下走去,张凡就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跟中年人身后。
与来时兴高采烈的气氛不同,现在下山的时候这些孩童个个都是垂头丧气,无精打采,显然没被选上,对于每个人的打击都不小。
张凡也无心再欣赏山间的风景,意兴索然的跟着青年男子朝山下走。而带队的中年男子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的事,一言不发的走在队伍的前面,气氛显得有些沉闷。
就当队伍快要走到山脚的时候,领队的那个中年男子突然停了下来。
张凡向前一看,就看到队伍的对面,一个身穿长袍手提竹篓的老者正从对面走来。
见到这个老者的时候,中年男子急忙低头说道:“参见王法师!”
老者身上的长袍污旧,似乎是很长时间都没有洗过了。脚上也没有穿鞋,光溜溜的,最让人感觉奇特的就是老者手里的竹蒌。
竹篓里装着一只拳头大小的红色蟾蜍,红色蟾蜍身上分泌出来的红色黏液,就如同红色的血液一般,令人望上去有种触目惊心之感。
张凡有些惊讶的看着老者竹蒌里的红色蟾蜍,长这么大张凡还没有见过红色的蟾蜍,张凡有些好奇的打量着这个老者。
老者停了下来,目光也是看着张凡他们,张凡被这名老者深凹的双目看得心里有些害怕,低下头去不敢再看老者。
这名老者双目深陷,目光阴鸷的扫了一眼队伍,对中年人道:“嘿嘿,今天来测试的人似乎很多啊”。
“是是是…这两天来测试的人都很多。”中年人看样子是有些惧怕老者,语气都有些不顺了。
话刚说上两句,中年人就想离开这里,对着王法师拜了拜手道:“王法师,要是你没有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但就在中年人要离开的时候,王法师突然说道:“慢着,这些日子我一个人炼丹不方便,给我两个人打理下手”。
王法师说罢,也不待中年人说话,干枯的手一挥,便把在中年人身后的三个孩童抓到了身旁,张凡也是其中之一。
张凡他们这些孩童根本没有什么反抗的力量,只能就这样不受控制的被老者抓到了身边。
“啊,王法师,您就别为难我了,这些人待会我还得把他们交给孙执事带回去呢。后面还有不少人,你去找别的吧。”
中年人此刻有苦难言,如果换了平时,张凡他们被王法师带走就带走了,反正不过是几个世俗中带来的孩童而已。但这些孩童都是由孙执事那个内门弟子带来的,如果这些孩童弄得少了两个,到时候中年人定要遭到那个孙执事的责罚,这也是这个中年人出言阻止的原因。
王法师回过头,深凹的双眼直直盯着中年人。中年人被盯得脸色苍白,低下头去。
王法师本想发作,但想到这里是在门派之中,于是转过来看着张凡他们三人,脸色稍微温和了一下说道:“我现在缺少两个炼丹童子,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我可以收你们为弟子,你们愿意吗?”
站在张凡他们后面的人一听王法师这位说,立刻地都用羡慕的眼神看着张凡他们三人。
这些来参加选拔的孩童大多都对修真的事有所了解,在他们看来,就算是自己不能够修真,但是有一位修真的师傅也是不错的。
张凡站在王法师的身后,先前被王法师抓到身边的时候,张凡看着王法师与中年人似乎是在争执着什么,现在突然听到这个叫王法师的人说可以收自己为炼丹童子的时候,张凡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张凡本还想问王法师什么是炼丹童子时,但另外两名站在张凡旁边的孩童却抢着说道“我愿意,我愿意”。
看着四周同伴那种羡慕和渴望的眼神,张凡也急忙跟着说“我也愿意。”
张凡生怕说晚了,机会就被别人抢了。
“看到了没有,他们都愿意,怎么你难道还要阻拦”?说到最后,王法师阴沉着脸,几乎是用一种威胁的语气说道。
当然,这种威胁只有才中年人感受得到。
中年人看了一眼张凡他们,本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王法师那阴沉的脸庞,又忍住了。
中年人虽然只是个外门弟子,但是对于内门弟子中的事还是听说过一些的,这个王法师所谓的炼丹童子其实就是个名义,说白了就是想把几人带走。
在这之前,曾经有好多来测试的童子都被他以炼丹童子的名义带走,前前后后不下十人了,但最后这些人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过。
再加上这王法师行事诡秘,一些人便产生了怀疑,但是由于门派对于这些事情不闻不问,其它人也不好说些什么。
“既然他们愿意,那就是他们自愿的”。
听张凡他们说完,中年人摇了摇头,转而带着剩下的孩童继续朝着山下走了下去,就只剩下张凡他们三人留在这里。
“既然你们都想成为我的弟子,那就跟着我走吧。”王法师说完转过身,朝着山上走了上去。
张凡看了看站在自己旁边的两个孩童,这两个人自己都不认识,三人我看看你,你看看我,最后都转身跟在了王法师的身后朝着山上走去。
在经过一条山间小路时王法师绕了进去,这条小路跟平常的山路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没有什么青石台阶,张凡三人就这样跟在王法师身后,顺着山间小路左绕右拐。
顺着山路绕了半天,面前的密林突然间开阔了起来,张凡抬头一看,原来是这条小路走到了尽头了,一个小山谷出现在眼前。
除了进去的这个入口外,小山谷其余三面环山,山谷中有着几间茅草屋,茅草屋子的前面一条小溪流过,再从张凡他们所处的山口处流了出去。
王法师咳嗽了一声,一间茅草屋的门被打开了,一个看起来有些病态的青年人走了出来,青年人大概二十多岁,走到王法师面前后,就像个木偶似的一动不动了。
在这个青年打量张凡他们的时候,张凡同样在打量这个青年人,张凡只觉得这个青年人双眼无神,目光呆滞,看样子有些呆板。
王法师也不理站在旁边的青年人,而是转过来看着张凡他们三人,一言不发。
张凡此时此刻才终于近距离看到了观察到王法师的面目,双眼深凹皱纹堆积得如同橘子皮堆积,下巴高高凸起。
最可怖的是,他的脸上居然长四五个瘤子个似的的东西,像是什么脓胞一样。
张凡看得触目惊心,到最后,张凡低下头去,不敢再看王法师了,就这样低着头,站在王法师面前。
王法师的目光把三人全身都扫了个遍,这才开口道:“我不管你们从哪里来,我告诉你们,做我的徒弟很简单,就是我说什么,你们就要做什么,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条条框框。”
张凡他们三人对看了一眼,齐声道“拜见师傅。”
对三人的表现还算满意,王法师指了指青年人,说道“这就是你们的师兄,他天生就是个哑巴,不会说话,你们以后就住在这里了,他会照顾你们的”。
青年人脸色木然的看了三人一眼,那眼神没有任何色彩,木然无神,根本不是一个正常人能有的眼神。
张凡虽然觉得这人有些奇怪,但初来乍到,也不好多问些什么。
“好,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我的徒弟了,你们就住在这里了。有什么问题明天再来问我。”
王法师似乎有着什么要紧的事,说完这句话也不管张凡他们,提着竹蒌朝着深潭旁边的那间茅草屋走了过去。
过程出奇的容易,王法师连三人的名字都没有问,就把张凡他们收为了徒弟。
王法师走后,哑巴带着张凡他们来到空着的一间屋子的门前,哑巴指了指屋子里面,意思就是以后你们就住在这里了。
屋子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屋子里除了几张木床和一张桌子之外再其它,而且透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张凡走到窗户旁边,把窗子打开通风。
傍晚,哑巴抬来饭菜之后,又抱来几床被褥,张凡就在这里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