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司南,你该死!”
乔远山负手立在他们面前,因为愤怒,他连声音都扭曲了数分,让人觉得十分陌生,却又深深胆寒!
黎洛和乔司南比肩而立,她不明就里地看着面前盛怒的乔家大家长,直到对方将一张报纸砸到他们面前,她才看清上面的照片和大字,明白了乔远山盛怒的原因——
刚刚出炉的洛城晚报,头版是她和乔司南早些时候在童欣的别墅前分手的照片。照片拍得不错,别墅周遭的景色看起来秋意盎然,真真是美极了。
而别墅门口那一个若隐若现的人影,外人可能看不出来,可黎洛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正是童欣。
这则新闻的标题是——
‘新婚夫妻貌合神离,乔大少私会小情.人’
小情.人?
黎洛有些幸灾乐祸地想着童欣楚楚可怜的模样,这个称呼还真是够贴切的
一旁的司徒娟卷着一方帕子在手中,眼角已经哭红,“司南,你们给你爸爸解释一下,事情不是这样的!”
解释什么?这些记者出手迅猛,无孔不入,形容得还真是贴切,她暗暗想着,用眼角余光偷偷打量着一旁的乔司南。
他也是依旧是站在原地,一脸不羁地看着乔远山,“父亲需要什么样的解释?我都可以给。”
谦卑的语气,却让人听不出一丝恭敬!
“你!”乔远山气得浑身发抖,斑白的双鬓在水晶等下更显刺目,脸色更是有些不自然地苍白,“你跟我来书房!”
“远山!”司徒娟上前抓住乔远山的臂膀,带着哭腔,“司南他还小,你”
“还小?!”乔远山伸手,指着乔司南,“看你把他惯成了什么样子!他二十六岁了,有自己的**思考能力,结了婚成了家,这叫还小?!跟我来书房!”
说罢径直转身,朝楼上书房走去。
乔司南眸中闪过一丝落寞,却很快恢复常态,跟着乔远山的步伐,上楼。
留下司徒娟和黎洛二人,站在大厅里。
前者一脸担忧地看着楼梯口,直到乔司南的背影消息,才侧脸,狠狠一眼剜在黎洛脸上,“没用的东西!连自己的丈夫都管不住!”
“,”黎洛心里冷笑一声,很想司徒娟一句,那么你的丈夫,你管住了吗?
不过乔家的浑水,她不打算蹚,所以在全身而退之前,她尽量不跟这里面的任何一个人起任何形式的冲突。
这是一种明哲保身的办法。到时候自己也可以走得干净利落,互不相欠。
目光,落在司徒娟那涂满丹蔻的修长手指上,上次那个巴掌在自己脸上的残痛犹存,她不想再试第二遍。黎洛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妈,我去外面等司南。”
然后也不等司徒娟回答,匆匆出了主宅,站到外面的枫树下,看着乔宅中间那方波光粼粼的人工湖发呆。
看这个架势,乔远山只怕是要动手揍人了
心里闪过一抹痛快,却也仅仅只是一瞬间的感觉而已。
不是说他被乔家人捧在手里,摔都舍不得摔一下吗?自己此刻肯定是多虑了。
再说,就算他挨打,那也是活该。
乔大少的气焰,有人来压一下,也是好的。
秋夜长风,带来的凉意丝丝入股,钻入骨缝,脚趾像是有人拿竹签子在戳一样的刺痛,她忍不住跺了跺脚,脑中,不期然地就出现了许久许久以前,那层林尽染的枫林下,那个笑靥如暖阳的男子,似乎,身上也没那么冷了
乔家主宅,书房内。
古朴的檀木书架齐墙而立,乔远山就坐在书架前,一脸厉色地看着眼前的乔司南,“你可知道错了?!”
乔司南抬眸,一脸坦然地看着乔远山身后那墙壁上的长长藤鞭,不紧不慢地开口,“父亲说错了,那便是错了。”
“”
气氛,再度冷凝了好几度,直接跌至冰点!
乔远山起身,高大的身形如一座沉重的山,连投在实木地板上的影子都无形中给人无限的压迫感。他重重地握了握左手拇指上的玉扳指,整个大掌紧握成拳,绷得时青筋都凸了起来。
“你别不懂分寸!”
“分寸?”乔司南无所谓地一笑,不闪不躲地直直看进乔远山清寒入骨的眼眸,“不如我学着父亲一样,尽享齐人之福,这也算分寸了,是不是?!”
“放肆!”
乔远山怒喝一声,一把扯下墙上的藤鞭,抡圆了往乔司南身上甩去——
“我怎么跟你说的?!跟童家不要再有任何交集!哪怕连这个想法也不许有!你当我的话是耳边风吗?你心里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你还当不当自己是乔家子孙?!”
语气,越来越重,他一边怒喝着,手上的鞭子更是不留情——
发出让人惊惧的‘啪啪’声,在房中不予余力地回荡着。
触目,惊心。
粗粝的藤鞭堪堪抽过皮肉,每一下都精准无误地打在筋骨上,落下去皆是皮开肉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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