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到夏凌风这些年对自己的恩情,岑妮忍住了怒火,她不愿意让夏凌风难过。
她忍着气说:“夏小姐,我没有争对你的意思。我再申明一遍,我和夏总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夏总出于慈善之心,帮过我很多忙,我感激他,仅此而已。如果你觉得我和孩子碍眼,以后我可以不再出现在夏家。”
本来,她还想告诉夏紫涵,当初夏凌风肯帮她,完全是因为想起了她们母女,把她和岑寂当成了她们母女俩。
但是想想,以夏紫涵现在的心态,如果她这样说,她必定又会牵强引申出些别的意思,于是算了。
可惜岑妮说话再小心,仍是被夏紫涵抓住了把柄。
或者不叫把柄,就如岑妮分析的那样,以夏紫涵此时的心态,不论她说什么都会被曲解。
夏紫涵冷笑着说:“什么叫嫌你们碍眼,以后不再出现在我家?你心虚了是吧?你要是心里没鬼,凭什么不敢出现在我家?”
“够了,”夏凌风低喝,“你到底要闹到什么份上才罢休?”
“你又说我?”夏紫涵忘了刚才的教训,冲着夏凌风吼,“你就是处处违护他们,处处看我不顺眼。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汤?”
夏凌风阴沉着一张脸说:“你到底要怎样?是不是要我把他们母子俩骂一顿打一顿才甘心?对不起,我没这个权利。他们只是我夏府的客人,我没有资格这样做,也没有理由这样做。紫涵,你懂点事行不?”
夏紫涵别过脸不吭声。
岑妮没有再跟夏紫涵打招呼,朝夏凌风点了点头以示告别,然后拉着岑寂的小手往门外走。
这滩浑水,她不想淌。
夏紫涵眼角的余光瞥见他俩的行为,重重地哼了一声,不解气地骂了一句:“小杂种,滚。”
岑寂已经被岑妮拉着走到了门口,听见夏紫涵的话,不肯再走,停了下来。
他仰起童贞无邪的小脸,问:“夏姐姐,你是杂种吗?”
夏紫涵万万没有想到他会这样问,在心里嘲笑了一通,到底是小孩子,连别人骂他都不懂。傲然说:“我当然不是,你才是。”
“原来你不是杂种,”岑寂若有所思说,“那就是说,你是纯种了?我们邻居家的黄毛就是纯种,原来你跟它一样。”
岑寂刚要开口,岑妮就拉他想阻止他,却还是没能阻止他把这些话说出来,只能无奈叹息,拉着岑寂,想赶在夏紫涵爆发之前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岑寂扭着身子说:“你干嘛拉我?我又没乱说,是她自己说她不是杂种嘛。”
夏紫涵气得暴跳如雷,指着岑寂的鼻子叫:“你敢拿我跟狗比?你个小杂种,你就是个小杂种,小杂种……”
“啪——”
夏紫涵的话还没说完,夏凌风突然一个巴掌搧在她的脸上。
夏凌风怒道:“够了,不许再胡说。”
夏紫涵捂着自己的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夏凌风,两行眼泪涌出眼眶,沿着面颊滑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