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蔓再一次把手机放下来,她还是没能拔通骆驰的电话。
派去各处寻找骆驰的人陆续回来,没有一个人带来他的消息。
整个临嘉澜大酒店今天全被骆家与罗家包了,餐厅内布置得相当的奢华喜庆,但现在坐在餐厅内的宾客并不算多,稀稀落落的。
关系比较近的亲戚朋友大多呆在酒店门前,等待骆驰的消息。
其余的有一部分人等得不耐,去了酒店后面的草坪上休息消遣。
草坪上也是张灯结彩,一旁铺着镂金桌布的长条餐桌上摆满了各式饮料和点心,显然主办方是打算在这儿举办一场派对。可惜派对的主角差了一个,这所有的精心布置便显得很讽刺很可笑。
“已经等到三点多了,不能再等了。蔓儿,我们走,别在这儿让人看笑话。”
一个五十来岁,身着正装的男子阴沉着一张脸,拉了罗蔓的手就要走。
罗蔓却不肯走,央求道:“爸,我们再等等吧。也许他遇到了什么事情耽误了,可能呆会就来了。”
罗蔓的父亲罗梓轩厉声说:“蔓儿,你怎么还执迷不悟?人家是存心要看我们好戏,把我们当猴耍。他就是现在来了,也迟了。今天这婚礼不办了。”
站在旁边,同样穿着正装的骆沉舟连忙拉着罗梓轩的手劝止。
“罗兄,我们真不是故意的。可能骆驰他真的遇到了什么事,再给他个机会吧。”
“机会?”罗梓轩的脸上没有丝毫缓和的迹象,“我们已经给了他足够多的机会,从正午一直等到现在。蔓儿,再不走你以后还有颜面吗?别让人以为你是个嫁不出去的姑娘,好象我们罗家要跪着求着攀上他骆家似的。”
罗蔓知道父亲动了真怒,不敢违拗他,也知道他说得对,她的确是不能再等下去了,只好不情不愿地由罗梓轩拉着离开。
骆沉舟劝了一路,一直劝到罗梓轩的车前依然劝不回他,只能懊恼地看着他的车子载着他和新娘子扬尘离去。
骆沉舟忍着怒火吩咐婚礼的司仪:“去,告诉所有的宾客,婚礼延期举行。”
“是。”司仪答应。
骆沉舟一转眼,看见了骆驰的手下任源,便招招手让他过来。
第N次问:“你真的确定骆驰到了这儿?为什么他没有进来?”
任源低着头,第N次回答:“是的,任源敢保证,少爷确实来了这儿。因为董事长吩咐过,一定要‘照顾’好少爷,以防他突然改变主意不参加婚礼,所以我一直紧跟着他。我是亲眼看见他走进酒店那道大门的,还看见他跟几个人打过招呼,后来不知怎么的他就不见了。”
“为什么不盯紧他?”骆沉舟第N次咆哮。
“对不起,是我失职。”任源第N次认罪。
一场声讨第N次结束,骆沉舟打起精神,强振欢颜,同告辞离去的宾客一一作别。
骆驰的确是来过临嘉澜大酒店,他本没打算逃婚。
只是在走进酒店后不久,他突然发现自己脖子上空空的,那个他挂了五年的同心果核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