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岑妮扬眉,“要怎么死才算是死得其法呢?”
“应该把他抛到荒漠去,被蝎子咬,被毒蛇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他也尝尝被人抛弃的滋味。”
骆驰说着狠话。
当然,只是说说而已,不可能当真这样做。再说,那个讨厌的家伙已经不在人世了,他只能通过这种法子泄愤。
既然是口头上的泄愤,自然是越狠毒越过瘾。
骆驰抬眼,发现岑妮的眼中有着讥诮之色,讶然问:“怎么,我说错了?哦对了,他是你的心上人,你自然是会心疼他,舍不得他受苦。”
骆驰说到后来,口气酸溜溜的。
岑妮却一点也没有生气,她甚至笑了起来。
“不会啊,我爱他归爱他,但我是很理智很清醒的,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说得没错,他确实不能轻饶了。你再说说看,还能怎么做?”
骆驰看岑妮一眼,再看她一眼,总觉得她的表情有点奇怪,似乎带着点嘲弄的意味。
自己想想,又想不明白到底哪里做错了。
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反正骂一个跟自己无干的人,有什么不对?
骆驰肆无忌惮说:“等到他尝够了惊吓和身体上的痛苦,奄奄一息的时候,再把他抓回来。绑了他,把他丢到冰水里去浸泡个三天三夜。”
“那样啊,人还活得了吗?”
“活不了算他走运,不然我们后面还有更多对付他的法子。”
岑妮突然就觉得索然无味,骆驰又不知道他骂的那个人就是他自己,这样占点口舌上的便家有什么意思呢?
人家照样做人家的富家大少,娶一个漂亮的富家千金,生活得有滋有味,什么也影响不了。
而她呢,照样要努力奋斗拼搏,为了自己,为了岑寂。
骆驰却是说得兴起,为了加重语气,右手不自觉地挥动了一下。
岑妮正要转身回办公桌,眼尖地瞥见骆驰的右手,发现有不对劲的地方,连忙停了下来。
她注意地盯着骆驰的右手。
右手的绷带有点移位,看上去并没有紧贴着手上的肌肤,倒象是戴了个手套似的。
骆驰也注意到了岑妮的目光,顺着她的目光瞧去,见她正在看自己的右手,连忙把右手缩了回去。
“骆总,你右手上的包扎好象松了,让我看看。”
岑妮本来是站在病床的左边,见状绕到右边,要看骆驰的手。
骆驰连忙将右手藏到身后,推辞道:“不用了,今早才刚刚换的药,没事的。”
他越是推阻,岑妮越是怀疑,尤其是见他右手动作蛮灵活的样子,就更加怀疑。
“哦,是吗?那就算了。咦,那是什么?”
岑妮突然转过头,惊讶地望向病房门口。
骆驰见状,也转过了头,望着病房门口。
“你在看什么?那边什么也没有啊。”
就在骆驰满月复疑惑地询问的时候,岑妮趁机抓住缠在他手上的绷带,轻轻一拉。
绷带应手而落,骆驰完好无损的右手呈现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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