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完,就开始用那尖得刺耳的声音叫名字,“沈钰嘉香,进去验检”
排在最前面的小女孩儿,穿得一身粉,头发披散在后面,别着一个蝴蝶夹。背影看上去像极了俏儿。一张小脸长得更是讨喜。
“是,沈钰嘉香年九,皇城渔家沈氏之女”
沈钰嘉香微微向胖女人行一礼,走进了小屋子。
看着屋子里的人,没有一个搭理自己的,有些闷得发慌,想摇摇前面女孩儿的手臂,但是想起玉儿姐姐的话,又把手给缩了回来。
过了好一会儿,沈钰嘉香哭哭啼啼的出了来,楚楚可怜的样子,出了屋子后便听到大宫女的喊骂声“什么?你竟不是处子!你小小年纪的,怎么就不是处子呢,活该进不了宫!”
然后又听见沈钰嘉香的哭声,“我不要,我不要走,放开我!我是皇妃,我不要走…”沈钰嘉香小小的身板儿在几个大宫女的拖拽下,消失在了来时的小路上。
胖女人瞄了一下屋门,面无表情的继续念名字“江荟,进去验检”
这次的女孩儿也是九岁,但长得没有沈钰嘉香那么可爱,是典型的农家女,唯唯诺诺的给胖女人施了一礼,“是,江荟年九,皇城田家江氏之孙女”
看着江荟进去,明显的感觉到她的双腿在发抖。
江荟出来时,看不请脸上是忧是喜,把册子递给胖女人看了一下,拿着册子出了屋子。没听见任何的声响。
轮到自己时,不禁有些害怕,听婆婆说,这宫里是动不动就死人的地方,稍一不留神,就可能得罪了人。
小房间里有个女医和一名老嬷嬷。
“月兑得干净些,把册子给我。”
月兑衣服?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月兑过衣服,但想到前面的几个女孩子都是这般过来的,便也是慢吞吞的把衣服月兑了,
屋子里有些凉凉的,不过现在是夏天,也不算冷。
老嬷嬷在自己身上用手不断把一种黄黄的药水撒在自己身上。
那药水碰到自己的皮肤并没有被吸进去,反而还有些地上流,像是受到了什么的驱赶一样。
老嬷嬷感到奇怪的又撒了一遍,还是如第一遍那样,迅速了离开了我的身体。
“既然没有测出有金属的东西藏在里面,就别管那么多了,孩子,到这儿来”
一旁的女医有些不耐烦,对着我招手。
仔细的检查了一下我的皮肤,没有发现明显的疤痕和胎记,开始给我把脉,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添了册子就打发我快走。
穿好衣服出屋子时,把册子给胖女人过眼,才得出去找玉儿姐姐。
玉儿姐姐见着我,拉着就走。
虽然不知玉儿姐姐姐为何这般焦急地拉着我走,但也不声不吭的跟上。
一路上,都是用小石砖拼成的道路,时间过得有些久了,墙角阴处还长出大片的青苔。
唯有高墙漂亮些,灿金色的瓦片被阳光照得闪闪发光。
大约过了一小刻(一小刻即现代的15分钟)的时间,没有了小石砖路,而是一排大门,可以看到里面是整齐的房屋,足有十个门。
“记着,我们在第一个大门,从左起第六个屋子。”说着就把我拉进去了。
院子里已经有些小宫女在闲坐着,等着大宫女让自己进房去。
玉儿没让自己在外面等,而是直接把自己领进了屋子。
屋子里很简单,有张桌子,两个椅子,一张床,一个带有镜子的衣柜。
屋子也不大,但却是被玉儿姐姐收拾得很干净。
“姐姐,媛鸢要和姐姐住在一起么…咦?我的包袱在这儿呢。”还是那个红色的袋袋,是去年婆婆过生辰时送给自己的,最喜欢上面的小碎花,也不知是什么花。
默然的,又想起了王婆婆,婆婆的救命之恩,这辈子怕是还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