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宗灵气最浓郁的地方是最高的揽月峰,身为一宗之主特权自然是有的,于是这地方被苍云隐包了,平时里也只有两个亲传弟子可以上来。
揽月峰上,夏流将苍云隐亲手煮的粥慢慢吃完,因为有法术覆着,倒还是如同刚出锅半好吃。粥是她最爱的口味,就连咸淡都刚刚好,除了他们两个,估计谁都想不到天衍宗宗主还有这么好的厨艺。
进食完毕后,夏流很自觉地把碗给洗干净了,没办法,她修为低得可怜,比不上苍云隐一挥手就能把所有东西都清理好,因而也只能做什么事都亲力亲为。
洗了碗蹲在揽月峰上等苍云隐回来,一直等到夏流都已经无聊得扫了三遍院子后,那个身着白衣的身影才踏着一把飞剑回了家。
“师傅!”
夏流立刻奔了过去,不过迎接她的却是一团温热的水,刚才因为打扫弄得灰头土脸的她顺利就被洗白白了。把夏流收拾干净以后,苍云隐终于愿意让她扑上来了。
一双手挂在自家师傅的肩膀上,夏流叨叨的念着刚才自己打扫卫生很勤快师傅应该表扬,后者一边走一边扫视着看起来挺干净的院子,手上不停地点着,一些角落里的落叶杂草都浮起来堆在了一起。
直到这院子都快闪闪发光,苍云隐终于满意了,侧过头看了一眼吊在自己身上的少女,淡淡地说:“不是和你说过吗,打扫需要细致与耐心,你这样子根本就是在敷衍。那样落叶腐烂之后会更加脏,角落里的垃圾越堆越多最后那些气味足以让人晕厥,你差不多也该理解我为什么一直都要你……”
苍云隐面无表情地说着一些废话,背上还挂着一个人,这场面要是让其他人看见了,天衍宗的脸真的别想要了。
“如果哪天我把院子扫得干干净净,师傅是不是就会娶我了?”
刚说完这句话,夏流就被苍云隐从背上无情地丢了下来,且竹屋的门砰的一声合上,夏流被关在了门外。
“师傅!”夏流很兴奋地喊着。
苍云隐抬眼看着从窗户艰难爬进来的夏流,又低头继续在符纸上画着阵法,没有和她说话。
“师傅,您就理一下我吧。”夏流在他身边晃来晃去,苍云隐灵笔一点定住她,面无表情地开始说话:“虽说灵根不好,但是你更应该勤加修炼,偏偏成日只知道缠着为师,我辈修士自当胸怀大志……”
“如果我筑基成功,那师傅就娶了我吧?”夏流身子动不了,嘴巴却很不自觉地再次提起让苍云隐娶自己的事。
苍云隐执笔的手一顿,飞快地在夏流的头上一敲,淡淡道:“回你的峰头去修炼,不要一天到晚想些乱七八糟的事。”
这一敲夏流便恢复了行动的能力,眼看自己就要被苍云隐遣送回去了,她眼疾手快紧紧地抱住了苍云隐的大腿,“不行!我那里已经三年没打扫了,师傅就忍心放我去那么脏的地方吗?!”
“……罢了。”
苍云隐沉默了会儿,想象了三年没打扫的洞府有多脏之后便放任夏流用这种无赖的借口留在自己这里了。
“师傅您听我说了以后再好好考虑一下。”夏流抱着苍云隐的腿跪坐在地上,仰着头一脸的认真,“好歹我也是思.春的年纪了,我现在这样子怎么可能筑基呢?我以后会慢慢地变老变难看,您怎么就忍心看我孤独终老呢?”
苍云隐仿佛没听到夏流在说什么,依然神情淡然地提笔在符纸上画着。
“师傅,我和您不同,您可以活千年,而我只能和凡人一般活几十年,我不过是你人生中很短很短的一瞬间,就算骗我说你也喜欢我都好,就这样你也不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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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系统提示好感上升,夏流心中一乐,看来这悲情路线是起了作用了,她小心地把自己的头贴在苍云隐的头上,轻声道:“是真的喜欢上师傅了。我想了那么久才敢告诉您,您为什么把它当笑话看呢?”
苍云隐清冷的面上神情莫辨,只是那正欲画下去的笔顿了顿,没有落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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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过后,夏流便好像学乖了一样不再缠着苍云隐说要嫁给他,反而是天天在揽月峰的一处灵泉边修炼。这期间苍云隐也曾悄悄去看她,但是她改了性子一般,老老实实不曾离开半步,于是他也就安了心。
大师兄曾经来探望过夏流,后者则是鬼鬼祟祟的让他帮忙给自己带点东西上揽月峰来。不过她要的那东西实在是太过惊世骇俗,大师兄嘴角抽了半天都没能说话,夏流握住他的手,一脸的诚恳:“大师兄,师妹实在是很好奇,就帮帮我吧,我相信你办得到的。”
大师兄很坚定地拒绝了:“不行,这根本就不是办不办得到的问题!”
夏流很有底气地威胁他:“你要是不帮我,我就告诉师傅你七天才换一次袜子!”
“……”
就这样,夏流还是达成了自己的目的,拿到了接下来可以利用的攻略道具。
苍云隐和隔壁仙宗的那位老头下完了棋回揽月峰时已经是深夜了,峰上一片漆黑,唯有竹屋内有灯火跳动,看来夏流还没睡。
打算抓住夏流好好教育一番,让她明白不能这么迟才睡。但是苍云隐刚一进屋就觉察到了气氛的不对劲。
烛光朦胧,屋内摆了几束山中最近开得极艳的野花,浅淡的香气萦绕,很有暧昧的感觉。
“师傅。”
夏流轻轻地喊了一声,苍云隐这一回头便看到了一只妖孽站在自己面前。
明明是个发育不良身板干瘪的小姑娘,偏偏要穿着一身诱惑的艳丽的大红色纱衣,还乱七八糟的给自己画了歪歪扭扭的眉抹了丑得像猴屁.股的胭脂,这幅模样说她是妖孽都算是好的了。
苍云隐稍一思索,问道:“你这是准备装鬼吓为师?”顿了顿,他微微皱眉又继续道:“为师是不怕鬼物的。”
“装鬼?”夏流不可思议地看着苍云隐,很悲愤地问他:“您觉得我这样子像鬼?”
苍云隐看了看了她一眼,轻轻摇头,温声道:“确实不像。”
夏流脸色刚一缓和,便又听见他说:“如今鬼物化形多是美艳,你这样子太过丑陋,虽说和几百年前的鬼物很像,但是和现在的那些比起来,却是一点也不似了。”
听到这种话,夏流憋了半天才开口:“我……我这是准备来勾.引您的!”
苍云隐皱着眉看夏流,最后手在腰上的储物袋上一拍,取出自己的一件外袍抛给夏流,冷声道:“赶紧披上,你现在这样子成何体统!”
夏流坚决表示不穿上,抬头看着苍云隐认真地说:“师傅,我还没给您跳舞灌酒呢!”
苍云隐一言不发直接强行把外袍给她披上了,先是施了个定身术把她定住,又迅速在指尖凝聚出一个水球,“啪”地拍在夏流的脸上,把她那张画得乱七八糟的脸清洗得干干净净。
把夏流弄干净后,苍云隐直接扛起她丢到床上,好在丢的动作温柔到和放没什么区别,离开之前苍云隐也不忘给夏流盖被子,只是这一拉被子……
一本小书突然就从被子下落了出来,那一刻,苍云隐确定自己在夏流的脸上看到了类似于绝望的表情。
他捡起那本书,索性坐在床边翻看着手中的小书,翻书的动作不紧不慢,神情平淡得像是在看一本菜谱。
但是这书的内容其实并不是那么如同,这是一本春.宫图。
“我倒是不知道我的好徒弟什么时候会看这种东西了,看来你自己学得很好,都不需要我教你什么了。”放下书,苍云隐的语气变得很是冷淡,夏流看着他却又说不出话,只能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苍云隐活了几百年了,本身就是个老古董。可惜平时这张年轻得过分的脸让他看起来也没什么威严可言,但是今日却不同,他脸上的神情严肃得可怕,气氛瞬间就冷了下来。
“算了,你回自己的峰头去,为师不想再和你胡闹了。”苍云隐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她,拂袖起身,冷声道:“出去。”
“师傅……”夏流跪在地上看着他,想去抓他的袖子却又被他避开,一瞬间她有些慌了,连忙解释道:“师傅您别误会,我只是想看一下那书好学着怎么样……怎么样让您喜欢我的,我并没有其他的意思!您千万不要误会!”
苍云隐敛眸不再看跪在地上的她,冷冷道:“出去。”
“师傅……”夏流带着哭腔喊他,苍云隐没有看她,直接手一挥把她推出门外,任凭她在门外哭着,却不再像无数次那样只要她一哭就顺着她。
苍云隐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这么大的气,也许是因为感到不可理喻,自己的徒弟会做这种荒唐事。再或许是感觉不安,因为夏流这次并不像是在开玩笑,她说的喜欢……
真的是喜欢。
他坐下,看着屋内的东西,多是她喜欢所以摆上来的,椅子也好,屏风也好,都是她相中了给他搬回来了。
轻轻地在眼前一抹,苍云隐看见了外面的夏流跪在门口低头哭着,她今晚穿得薄,揽月峰上夜里又凉,可能第二天真要生病了。
想画两道符,可惜苍云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情一直无法平静,导致最后画阵法时总是灵力紊乱无法成功。
老是想到夜里更深露重,夏流身子受不了。
最后苍云隐干脆起身开了门,夏流刚惊喜抬头看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他一个法术弄晕了。他把夏流抱了起来,把她放到屋内的床上,给她盖上被子,自己则是静静地打坐修炼。
一直等到天明时分,苍云隐又把夏流抱了起来放到院子地上,就好像昨夜不曾照顾她入睡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挂土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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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豪们快来嫁给我!!!
其实这个故事还可以叫做:痴汉徒弟与人妻师傅。
小剧场:
夏流:师傅,为什么你看到春.宫图这么火辣的东西还那么淡定?
苍云隐:因为要保持我高冷的形象。
夏流:真的不是因为师傅你已经看惯了吗?
苍云隐:……给我跪着反省两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