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许久后,月兰终于下定了决心,然后吩咐道:“长乐,你去武主子那儿一趟,就说我想邀请她一同去看望一下大阿哥。”
等到长乐走了很远后,月兰手中的信也已经写好了,仔仔细细地叠好那一封信后,月兰将信放在了身上,然后对着长欣道:“我们出发吧,应该能够与武姐姐会合了。”
在岔路口遇见武氏后,月兰连忙问了好,两个人把礼行完后,便一起开始走了,武氏道:“耿妹妹,这个时刻去,福晋肯定不会欢迎吧,毕竟大阿哥刚刚又发烧了,我们去会不会添麻烦?”
月兰道:“武姐姐,其实这都是幌子,妹妹此去是想为福晋多提供一个建议,我家以前的兄弟姐妹发烧后,家里一直一个非常擅长的大夫,这方面经验丰富,说不定能够帮助到大阿哥的,这样福晋和爷也不会那样辛苦了。”
武氏吃惊道:“真的,发烧可是很严重的病症,那个大夫真有那么强?”
月兰肯定的点了点头,然后道:“以前以为太医出手肯定没有问题,如今看来,也许在发烧方面,我家里那个大夫说不定还真的是最擅长的。”
武氏脸上也露出了放松的微笑,想到这种可能性的实现,心里就满足了,只要爷不要为弘晖的事情继续忧心就好。
等到那拉氏赶到弘晖院子里的时候,下人们已经乱作了一团,似乎都被这突来的异变给弄得手足无措。
那拉氏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种绝望的感觉,整个人却是脚步加速,想要迫不及待地赶到弘晖的身边。此刻弘晖身子似乎比上一次发烧严重多了,整个人说着胡话,全身都烫着,额头上方还不断有细密的汗珠冒出来。
看到这样虚弱的晖儿,那拉氏的眼泪止不住地流出来,整个人慌乱地吼道:“太医呢,太医在哪里?”说完后,感觉没有回应,那拉氏厉声道:“都是干什么吃的!一个二个都是饭桶,我在问你们太医,聋了吗?”
一直伺候弘晖的女乃嬷嬷姜氏赶紧跪下回道:“福晋,大阿哥刚刚一发烧,奴婢就赶紧吩咐了人去请太医了,只是,”说到这里后,姜氏忍不住抬头看了一下,发现那拉氏正严厉地望着她,姜氏吓得赶紧继续回道:“只是太医还没有到,但应该马上就会到了。”
那拉氏的胸口似乎在起伏着,心中又是焦急又是愤怒,但也只能干着急,一切还是得等到太医来才有办法。心中积郁的怒气得不到缓解,那拉氏吼道:“刚刚伺候大阿哥的给我全部跪下!”
深深地呼吸了好几次后,那拉氏的情绪终于平稳,眼睛直直地注视着跪在地下的一批人,然后道:“连人都伺候不好,我养你们又有何用,都是废物,饭桶,从现在开始,你们所有人都给我关进柴房!大阿哥哪天身体恢复健康,你们再来受罚。”
说完这句,那拉氏就对着旁边的顾嬷嬷道:“嬷嬷,你下去把他们都给我关押好,这些人里面说不定有问题,让人严加看管,至于晖儿这里,把我院子里可靠的那些人调过来照顾晖儿。”
安排好这些后,那拉氏正准备安排其他事情,马上就发现安太医来了,那拉氏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赶紧让安太医去给弘晖检查身体。
过了不久后,安太医道:“福晋,大阿哥这一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奴才只能量力而为,赶紧开一副药,看最后能效果怎样?”
听到了安太医那一句“凶多吉少”,那拉氏觉得自己似乎再也支撑不下去了,整个人似乎都在晕眩,但那拉氏的大脑却保持着清醒,一字一句地回复道:“那安太医,你赶紧给晖儿开一副药吧,总是有办法解决的。”
说完后,那拉氏再也只撑不住,整个人一下子就倒在了桌椅上,旁边地丫鬟焦急道:“福晋,你怎么样了,没有事吧。”
那拉氏眼神空洞,许久才反应过来,回道:“你刚刚在说什么?”
丫鬟哭泣道:“福晋,你可千万不要倒下啊,大阿哥正病着,非常需要你的照顾。”
那拉氏一下子就站起来了,道:“我怎么会倒下呢,晖儿可还是需要我的照顾呢,”说完这句话,那拉氏脚步匆忙地往内室走去了,几步赶到了弘晖的床前坐下,然后轻轻道:“晖儿,额娘会一直在你身边的,你可千万要熬过来啊。”
没过多久,就有人进来跪在地下,向那拉氏禀报道:“福晋,武格格和耿格格正在外面求见,说是很担心大阿哥的身体,特意来看望。”
那拉氏此刻很不耐烦这些女人,生硬道:“谢谢她们的心意了,但大阿哥的身体正需要太医救治,不方便接待她们,让她们先回去吧。”
说完后,发现跪在地下的人没有动静,那拉氏不耐烦道:“怎么,没有听清楚我说的话吗?还是要我再说一遍,或者先去受罚毕竟合适。”
下面跪着的人心里很害怕,想到刚刚耿格格说的话,继续道:“福晋,耿格格说她一定要见你一遍,有些事情很紧密,必须告诉你才行,她还说如果你今天不见她的话,以后一定会后悔。”
那拉氏这才正视这句回话的内容,同时心里冒出了很多的猜想,以及一些期望出来。然后说道:“让她到先旁边的书房来。”说完这句,那拉氏就先行一步往书房去了。
和武氏等了许久后,终于来了人领月兰走,月兰走之前对武氏道:“武姐姐,就劳烦你等我了,这件事情我估计需要和福晋单独谈。”
武氏点了点头,这件事情她确实插不上手,只希望月兰能够为爷帮到忙了,也希望大阿哥不会有事。
作者有话要说:下午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