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胜于雄辩。
被夜白嘲笑腿短,苏悦儿就算气结也没办法,谁让她就是比人家腿短呢?
不过……
扭了扭嘴巴后,苏悦儿的脸上也扬着笑容。
真好,夜白至少会和她开玩笑了。
虽然是以洗刷她为开端,但至少不是冷冰冰的了,那么这是不是就意味着这座千年冰山要开始慢慢融化在她苏悦儿的温柔攻势下了呢?
嗯,再接再厉!
苏悦儿在心中狠狠地为自己加了把劲儿!
于是,心情大好的两个人就这样伴着一路美景,走向师殿。
一个俊美如妖孽,一个绝色乃无双,一对璧人让一路都浮着一种美,更让那些圣堂里的学生目不转睛。
“这两个人,怎么就不能低调点,注意点影响呢?”
站在师殿门口阶梯上的穆斐,一看到这两人神采奕奕地向自己走来,就很是无语。
圣堂的学风!唉!
“穆老,那位是……”身后,洛英瞧着夜白肩头美目巧笑的女子轻声问。
“哦,那是残王妃。”
“王妃?”洛英的唇瘪了一下:“圣堂里,不是不允许课师带家眷入住的吗?”
“残王妃是圣堂今年招进来的学生,堂主特批。”穆斐说完上前一步冲着夜白就抬手示意赶紧把人放下来:“差不多行了啊,形象!”
夜白将笑敛起,恢复一脸冰山色的将苏悦儿给放了下来,而后不等她挽上自己的臂膀,就已经牵了她的手,拉着他走到了穆斐的跟前:“都到了?”
“自然。”穆斐说着看了一眼苏悦儿,似觉得她不应该出现,但是这话又不好说,最后只能无视了苏悦儿同夜白说到:“报名的人都在演武场里等着呢!咱们过去吧?”
夜白点了一下头,示意穆斐在前,于是穆斐一领路,他就牵着苏悦儿跟在了后面,自然的完全的不觉得带着家属参与有什么问题。
而课师的队伍里,大家都忍不住好奇的打量着他们两个——夜白,他们基本都认识,苏悦儿,却是没见过,而她不仅仅是残王妃,还是堂主特批来的学生,还生的那么美,自是最吸引大家的眼光的。
而在大家炙热的目光几乎都落在苏悦儿身上时,一直走在夜白身后的洛英则是看看夜白的背影,又看看苏悦儿的侧颜。
一双美眸闪动着失落,羡慕以及怅然的各种情绪。
……
仪式,都是大同小异的,在穆斐一通毫无新意的冗长开场白后,身为新晋大课师的夜白自然被邀请着代表圣堂致辞。
夜白,残王,来参加演武以求入学资格的人,谁人会不知道他?且他们几乎都是把夜白当做心中崇拜的偶像的。
所以当夜白走上台时,苏悦儿都有一种错觉,觉得站在地下的不是一群来求自身展的学生,而是一群狼。
因为他们看夜白的眼神,简直是亮的,就想狼看到了肉似的。
如此叫人倾心的男人,我若不做到最好,岂能配得上你?
苏悦儿想着攥了攥拳头,誓自己绝不能太差:她得强大起来,强大到只输给他就好,如此才能既配得上他,又还得要他保护自己。
夜白的一贯作风,就是言简意赅,话少的怜。
所以他站上去就说了十个字:“未来在你们自己的手中!”
没头没尾的话,直白到吓人不说,也和穆斐的喋喋不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他说完便是直接转身走回了苏悦儿身边,十分自觉的将她的手牵着,表示完成了致辞。
满场皆静,许多的人,根本都没回过神来,然而夜白这样的举动,却让这些人把目光嗖嗖的全落在了苏悦儿的身上。
因为他们的相牵的手,太醒目了!
“咳!感谢,残王的致辞,真谓,字字珠玑啊!”穆斐顶着一脸的灿色不得不上前去圆场,再又一通废话之后,才向低下黑压压的人群里一伸手:
“今日在你们当中,有一位贵客,她就是七公主,让我们欢迎!”
随着穆老的介绍,人群骚动,随即穿着一身学生袍子的靳芷若挂着那纯美的笑容走上了台。
“大家好,我是七公主靳芷若,我来这里,是受父皇之命替他来监督此次演武大赛的。我们靳家人,向来话少,我表哥刚刚说了一句,我比他再多说两句好了。”
她说着眼扫众人,而后笑容满面的模出了一张圣旨。
立时众人惊愕是纷纷下跪,而她则笑着抬手:“都起来吧,我不念,我只说意思。”
少女清音,纯美笑容,看起来好一个率真爱的少女!
众人纷纷起立站好,对着这位七公主在尊重中都不觉生出了亲近之感。
“我父皇的意思是,烈武需要更多像我表哥残王一样的能人,他出自圣堂,以龙榜第一的身份成为了烈武的战神,我父皇希望,你们当中有人以成为第二个残王,第二个夜白,成为烈武国一位新的战神!”
此话一出,场中之人尽数沸腾,而场外那些早已是圣堂的学生,也闻言心头有些亢奋。
苏悦儿的手当即抓紧,她心有不安的看了一眼夜白,夜白却还是那么风淡云轻的冷色,就好像没听出这话的问题一般。
“所以,我父皇下了旨意,不管是圣堂的老学子,还是今年靠着实力获得资格的新人,都会有一个机会,那就是,在今年的挑战赛里,获得积分第一,夺冠的那个,将会被我父皇授予王爵!”
七公主说完这话,当即就把圣旨交给了身后一脸惊愕的穆斐——显然他也是此时才知道的。
接过圣旨,靳芷若便笑着下台,整个过程,她都看起来是一个清纯爱的少女,毫无恶念。
看着她下台融入众人之中,衣不华丽,人不高调的模样,苏悦儿这心里就更加的不安。
人心相拢,人心煽,皇上这是要立新除久,这是要让夜白再不是一人威风。
她再一次担忧的看向了夜白,而此时夜白拉着她的手指轻轻地捻了捻:“要分组了,希望承候的运气能好一点。”
很轻松的口气,很不在意的感觉。
就好像他根本没察觉这一封圣旨正在把他往边缘上推一般。
是,怎么能没察觉呢?
她都能察觉的到这里的心机,自小在皇室长大的夜白,又怎么能没察觉?
看着他的轻松之态,苏悦儿也让自己看起来很轻松,但她心里明白,她得做点什么,她不能让这个烈武国真正的英雄就此退出辉煌,变成一个被遗忘的历史。
眼扫向穆老手中的金黄色圣旨,苏悦儿咬了牙:皇帝老儿,你不是要给挑战赛的积分第一封王吗?好,看看我得个第一,你怎么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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