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秀才半张着嘴眼睛瞪得老大,新娘没有三只眼睛,也没少个鼻子,生的却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容。冬贝儿嘴角上翘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柳叶眉下细长的黑眸中一缕春色挑逗着花秀才。
“相公不该扶奴家下轿嘛?”她妩媚地笑着。
众人簇拥之下终于把这对新人送入了穷酸的“洞房”中,随后这队诡异的送亲队伍便退出了雪耙村。冬贝儿重新把喜帕盖在头上不愿见生人,跟着起哄的邻里见没什么热闹可瞧,花秀才家穷的叮当响喜酒也吃不上便三三两两的说着闲话散去了。
花秀才把冬贝儿随嫁的一个大箱子抬进了院里,打开一看傻了眼,箱子里除了一些办喜事必备的日常用品外竟还有一锭金元宝。
冬贝儿乖乖地安静坐在花秀才家的炕梢上,头顶上盖着喜帕双手放在膝间,听着花秀才鼓动着她的嫁妆不免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进来吧,你还傻站着干嘛呀?难不成相公要搂着奴家的嫁妆睡一夜不成嘛?呵呵……”冬贝儿索性自己把喜帕掀了起来。
花秀才赶忙用袖子遮住了自己的眼,他怕,他怕刚才第一眼见到的都是幻觉,谁家的闺女能愿意嫁给他?这不是把闺女往火坑里推嘛?况且自古婚姻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家爹娘生前根本没跟他提过自己有婚约,而且如今家里穷成这样更是不可能有媒婆登门。他怕,他怕这只是一场梦。
“相公,过来呀!还愣着干嘛?”冬贝儿暧昧地冲花秀才挑了一个媚眼,花秀才的骨头都酥了。
“那个……那个……冬姑娘,我……”花秀才结结巴巴的,面对这个如花似玉春色撩人的美娇娘不知所措。
“说什么呢?相公要叫人家娘子,或者相公若不嫌弃也可叫我贝儿。”冬贝儿柔女敕的小手掩住了秀才的嘴,一缕缕少女体香的芬芳顿时钻入花秀才的鼻子中似梦似幻。
花尘落是个本分的人,自小四书五经熟背于胸,深知男女之事需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冬贝儿长的太美了,美的仿佛天边璀璨的星斗堕入凡间;美的好似那梦中瑶池仙子;美的好似塞北人传说中万年雪山中修炼的狐狸精。这样的一个天仙女子哪一个男人不喜?但花尘落心里总觉得这女子来的不清不楚,可自己一个穷秀才却又没有什么值得冬贝儿骗的。
“贝儿姑娘,我真的不认识你。”
冬贝儿妩媚地笑着,抬手拿起桌上的两杯酒,那婀娜的身段优美地转了一圈,红色的嫁衣裙摆如同美丽的花蝴蝶一样翩翩起舞。花秀才还在愣着,却见冬贝儿一**坐在了自己怀中,他想躲,却不愿躲。那娇艳欲滴的美娇娘入怀,哪一个男人又抵御的住呢?
她把酒杯递给花秀才,然后反手用胳膊扣住他欲饮交杯酒。
“相公,奴家是个狐狸精,你怕嘛?”冬贝儿妩媚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