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狸听不过去,说:“姐夫,你看,我花狸可都改口好久了,你这做姐夫的还不拿我不当自家人?你且听姐姐的吧,她不会错的。”
冬贝儿俯身在花狸耳边嘀咕了两句,花狸默默点头应允下来,然后反身回钱庄里取来一个檀木盒子,这盒子古色古香的,不大却很长,一眼便知里边装的应该是个书卷或者画轴。
“姐姐姐夫先回去吧,我随后就到。”
这可把花尘落弄糊涂了,他问娘子是怎么回事。冬贝儿说现在她也拿不准,不过一会儿花狸到了一切就自然见分晓了,相公稍安勿躁,他即是靖儿的舅舅,为妻肯定不会为难于他。
花尘落心中忐忐忑忑的回了家,若是冬贝儿不说这些吧,他还会像上午一样自然,可冬贝儿这么一故弄玄虚,搞的他也紧张兮兮的,进了屋子连跟舅舅问礼都忘了。
“见过舅舅,妾身这厢有礼了,早就听靖儿妹妹提起过她有个英武非凡的舅舅,今日一见果真是气度非凡呀!你与相公先聊着,妾身这就去给你们准备酒菜。”冬贝儿在客套之余,还不忘临回身前故意给舅舅瞟了一个媚眼。
可舅舅却视而不见,脸不红气不喘冲冬贝儿点了点头还礼。
按理来说舅舅如此反应是很自然的,人家冬贝儿跟侄女也算是一辈人,总不能看人家长的有几分姿色就面露色相吧。不过冬贝儿却不那么认为,她的躯壳妩媚动人,已然拥有了世间男人不敢直视的美色,而她的那对曼妙勾魂的狐眼中更是能泛出摄人心魂的媚术来,如果她想勾引一个男人,且这个男人不为所惑的话,要么就说明这男人生理曲向有问题,要么他就不是个人!
靖儿在外屋忙碌着,舅舅是她唯一的亲人了,他准备了很多菜来招待他。冬贝儿把靖儿拽到屋外问:“妹妹,小红呢?咱家的公鸡去哪儿了?我回来时候怎么没见到?”
“哦,舅舅刚才来的时候说他不喜欢鸡身上的味道,于是我就把小红先放在程寡妇家寄养一会儿。”
那凤鸣鸡乃是祛百鬼的灵兽,冬贝儿心中已然大概猜出了些端倪。只是为何自己并没有在舅舅身上发现什么不妥?若真的是僵尸的话,最起码身上会有尸臭味,而且僵尸没有视觉也没有思想意识啊?可天地间也没听说过有某种生物是凌驾于人类与僵尸中间的,这到底怎么回事?她想去请教莫玄,但莫玄现在正在赶往长白山的路上。
她趴在窗根下偷眼瞧了舅舅许久,甚至放出自己体内的元神去感知,但舅舅的灵魂没有任何问题。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希望如此,不然整个塞北真是一场浩劫了,相信其他家中归来的军士也是一个情况,只是他们都是常人看不出中间的厉害。
冬贝儿一动不动就趴在窗下盯着看,把靖儿的舅舅从头看到了脚,太奇怪了,阴气好重啊!久在沙场的人应该是身上杀气重,血气重,怎么会如此会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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