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崎教练站在窗户跟前看着网球场,而身后,手冢正一脸认真的看着那份关于德国医疗机构的介绍。
“在这种情况下,我建议你还是把手臂治好。”龙崎教练不禁想起今早景然来找她说的事:
“龙崎教练,拜托您一定把这个交给国光。”景然说着从包里掏出一份资料。“医生说过,如果国光再不去治疗的话,左手就很难打网球了。”
龙崎教练震惊的看着正站在网球场外的手冢。
“对不起,我……我不能让国光输掉自己的左臂,那样就等于输掉他以后的人生了,所以,拜托您。”景然一个九十度鞠躬。
“我会交给手冢的。”
龙崎教练看着正在做海棠陪练的景然。
这时,身后的手冢忽然开口,“是的,我会的,我先走了。”手冢站起来拿着资料走出教练室。
如果说去德国的话,这就意味着要离开他们吗?手冢表情复杂的拿着资料走向网球场,可是,自己的左臂也是不能再拖的了,迹部说的对,这就是一颗定时炸弹。
在我走之前,那我要去做一件非做不可的事。
手冢换好运动衫,拿着球拍走向不二。
“手冢,你还是不要太逞强。”
景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手冢。
手冢没有理会,对不二说:“不二,我想来一次轻松的对打,你来陪我。”
不二笑笑,看了一眼景然,和手冢开始对打,却发现手冢居然用的是右手。
决定了吗?
当部活结束手冢宣布解散的时候,没有人说话,只是看着手冢。
“越前,跟我去球场,从现在开始,我要跟你来一场比赛。”手冢说出了让众人惊讶的话。
国光,你是要激励龙马吗?你什么时候可以为自己想想……景然心想着却没有说出口。
手冢一开始失掉比分来完成右手的手冢领域以及零式发球。
比赛结束了,越前输了。
“越前,你听着,下次再见到我的时候,你要强到足够能打到我。”手冢紧盯着越前。
“是,那当然。”
而景然却一直闷闷不乐。
“然然?”手冢看着平时和自己在一起,总会笑着谈好多稀奇古怪事情的人今天好像很低落。
“然然,为了治疗我的左臂,我必须长期到德国去。”手冢看着景然的眼睛。
“恩,去德国要好好治疗手臂哦。”景然调皮的说道,“那边已经安排好了。”
气氛终于回到了和平时一样。
“国光,今天希又挑战了一个同学呢。”景然欢快的向手冢讲述着班级里发生的事,却发现,手冢落在他身后一大截。
“然然,”手冢缓缓的开口,“有件事我想跟你说。”
景然好奇的盯着手冢。
“在我去德国的这段时间,我希望你和紫卿可以配合龙崎教练对大家有一个加强的训练。”
景然微微的垂着头。
“手冢国光。”
景然的这个陌生的称呼让手冢有一丝心慌,景然从没有这样叫过他,顶多是和大家有时候叫自己部长。
“我和紫卿一定会配合龙崎教练,帮助大家提升的,但是……”景然的双肩剧烈的颤抖着,让人怜惜。
“但是,手冢国光,你什么时候可以为自己考虑考虑。”
手冢愣住了,只是看着那个朝自己吼的人。
“手冢国光,你就是一个笨蛋。”
手冢呆在原地,有点不知所措。
最终,手冢轻轻的走上前把景然拥入怀中,眼神柔柔的看着正靠在自己胸膛上微微啜泣的景然。
景然就这样靠在手冢温暖的怀中,任泪水打湿手冢白色的衬衫。
后来,手冢和景然一起回了迹部家。
迹部正在书房里听着雄伟的交响乐。
“哥哥,”景然推开门,和手冢走了进去。
迹部疑惑的抬起头。
“手冢。”迹部紧盯着手冢的左臂。
“我打算去德国治疗手臂。”手冢的右手附上左臂,对着迹部说道。
“阿恩,这关本大爷什么事,快点把手臂治好回来。”迹部硬着嘴说着,别扭的看着窗外。
“谢谢你,迹部。”手冢又何尝不了解迹部。
迹部景吾。当别人都认为他过分时,他却如他最爱的玫瑰一般,用看似尖利的刺包裹自己真正的心。
景然好笑的看着这两人,却被一阵急促的铃声所打断。
“对不起,我接个电话。”景然拿着手机退出了书房。
“紫卿,有事吗?”景然有点奇怪,这妮子不常给自己打电话。
“然然,我现在必须回一趟中国,念莎在那边与一个客户有签约活动,主要是我负责的,而且,收养我的王爷爷也生病住院了,我要回去照顾他,我的东西都放在你家了,你能不能给我寄回中国啊?”紫卿如连珠炮一般的说了一大串,听的景然一愣一楞的。
“好,你回去吧,我会给你寄过去的。”
“好,拜拜。”
“拜拜。”
景然挂断了电话回到了书房,却发现两个人都很享受的听着交响曲。
“阿恩,谁的电话?”迹部侧着头问。
“紫卿的,她回中国了。”景然坐到手冢身旁,对着迹部说出了真相。
雄壮的交响乐戛然而止。
“那个不华丽的女人怎么回去了?”迹部腾地一下从沙发上坐起。
“恩?”手冢和景然有点意味不明的盯着迹部。
“紫卿会回来的。”景然接着慢慢的吐出了下半句话。
迹部听后,这才满意的又坐回去,继续打开了那雄壮的交响乐。
“哥,你为什么会这么激动啊?”景然有点‘不怀好意’的问。
迹部瞥了一眼景然,发现手冢也正略带点好奇的看着自己,迹部没有回答嘴角依旧是华丽的笑容。
手冢和景然相互对视了一眼,仿佛像明白什么的一样,嘴角也不禁上扬了一丝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