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仿佛一切都没有改变,景然没有把她和手冢的事告诉迹部,因为迹部和紫卿正在进行环球旅行,她不希望因为她的事而使迹部和紫卿旅行的心情受到影响。
景然收拾好办公桌上的文件,打开电脑看着紫卿给她寄来的他们在爱琴海的照片,心里突然响起了以前她和手冢的对话:
“国光,等我们长大我们去爱琴海玩好不好?”
“好。”
爱琴海,他们曾经要去的地方。
景然笑笑,她已经明白了,带着爱离开,别让爱走到了尽头。带着爱,远远地看你,心中不会有恨,心中不会有落寞。
爱你不易,离开更难。当离开成为必须时,懂得爱,也要懂得离开。
对于手冢,她永远都爱的是他。
即使,是看着他。
“然姐,外面下雪了。”水原柰子大呼小叫。
“下雪了……啊。”景然突然站起来“你说下雪了?”
“是啊。”
“柰子,叫飞机在楼下等我,我要回一趟日本。”景然抓起一旁的白色风衣说道。
“好。”
不一会儿,一架银色的飞机起飞,向着日本飞去。
今天的手冢心里总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总感觉要发生什么。
屋外的雪花落了一地,屋内的手冢捧着手冢国风送给他的书,有些不明白,不明白扉页上写的那几句话:
错过的年华,在北漠开出斑斓的紫薇花,却荒芜了,轮回的春夏。曾经,试着用微笑,细数你给的伤。
无奈,最后泪却随微笑,夺出眼眶。谁寂寞了繁华。谁埋葬了天涯。谁散尽一身戎甲。为谁唱离歌。对谁说情话。
给谁写天涯。梦里繁花落尽,此情未央,此意难忘。弦虽断,曲犹扬。
手冢国光不知道,这些话其实是景然的原话,只不过手冢国风写出了而已。
手冢读了一会,起身站在窗前看着白茫茫的大地,然后象想起什么似的,开始拨电话,“你好,我要预定一张德国飞往日本的机票。”
景然的私人飞机很快的就到达了日本,当景然下飞机的时候,觉得胃里一阵恶心,“我居然晕机了?”
景然休息了一会,紧了紧衣服,向着东大的方向走去,但是,目的却不是东大,而是,离东大不远的一所房子。
她和手冢的房子。
大街上很寂静,除了几对撑伞漫步在雪地的情侣,基本上就没有什么人了,在这甜蜜的氛围里,景然突然觉得自己是多余的。
路旁有一个卖热咖啡的小店,景然走进去,要了一杯咖啡,握在手里又慢慢的走着。
手心的温暖好像从来不曾远离,就好像手冢一直在她身边。
景然自嘲的笑笑,眼眸里面满是痛苦的神色,手冢国光他幸福就好了,以前或许她会恨,会痛哭,但是,现在的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手冢国光幸福就好。
难道说选择了忘记而解放了自己?
如果忘不了,那就记得吧,即使痛苦。
没多久就到了门口,景然从口袋里模出那个带着她体温的钥匙,有些颤抖的打开了门,一切依旧。
苹果树,玫瑰花。
这是她和手冢亲手种下的,她和迹部一样喜欢玫瑰,而旁边的苹果树,完全是她觉得苹果和玫瑰很配而种下的,当时,手冢完全是一脸宠溺的帮她把那快要被她用水淹死的苹果树苗‘起死回生’
想着这些,景然的眸子满是笑意。
踩在雪上,那咯嚓咯嚓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令人怀念,只要一下雪,她和手冢就会把小院的雪景拍下来,这样的习惯,已经几年了。
景然轻轻地推开房门,卧室,厨房,浴室。
很多回忆,明知道痛心却还是无法释怀。
景然一惊,她是不是有受虐倾向?
景然笑笑,从包里取出一台摄像机,对着房子静静的拍摄起来,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地方都留有他们的气息。
想念,原来是这样的噬骨。
景然的镜头转移到房门,下一秒,门被打开,景然看着出现在门口的人,有些颤抖的喊出名字:“国……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