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看,这窦夫人虽说明面上没有说小姐什么的,但是小姐想必也能感受到窦夫人分明是帮着尤玥清的呀!小姐……小姐!”皖姈在那儿犹自喋喋不休地议论今天这件事情。无尘蹙了蹙眉,轻轻捂住了她的嘴巴不满地责怪道:“得了得了,这些事情也不是闹得人尽可知的地步,不要这样大声嚷嚷,既然都是有数的也不要这么说了,弄得不好让那些人听去咯。”
皖姈不是很高兴,扁了扁嘴巴,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俩人沉默地走回了荼雪阁。
“唉?小姐,你闻闻,怎么这里有一股味道。”皖姈拿帕子挥了挥,捏紧了无尘的手臂。无尘仔细嗅闻了一会儿,咳嗽了一声,说:“这像是符水……”
无尘点了点头,走进去不免也惊了一惊——一个身着白色道袍,乌发如墨,手中装模作样地持了一柄驱邪剑的道士对着祭坛好像在念口诀施法。
“小姐,你看——是有个道士在那儿。”皖姈的声音不免得亲切了起来,她的小姐以前有一段童年时光是在道观里度过的,虽说是往昔老爷长孙晟借着家中小女要自幼亲近道法实则是因为厌恶和恐惧才把小姐寄养在了尼姑庵里。她和皖纱陪伴着无尘在那里度过了快要二度春秋,虽说和道士还是不能混为一谈,但是好歹也是沾得上关系的,所以日后凡是看见道士和尚尼姑什么的总是会尊敬亲切几分。无尘愣了愣,凝神看着那个道士,看上去似乎修为平平,已经过了不惑之年,嘴角生须想来天赋算是中等。
便走上去欲要观看,突然看见一个粉色的身影从身侧的围墙那边一闪而过,好像是急匆匆的模样,不免吓了一大跳,护着心口直直往皖姈身上一靠,强作镇定了下来。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皖姈将无尘好生扶了起来,又用帕子给无尘擦了擦汗,“什么东西将您吓了这样的一跳?小姐仔细身子呢!”“皖姈……我刚刚好像看见有一个人从那边矮墙窜了过去。”无尘依旧是有一些虚弱,“好像还拿了什么东西!”
“啊?”皖姈有些惊讶,但还是第一时间做出了一个反应,“快点来人啦!那边好像有个贼往墙边窜过去了。”
不一会儿一大群人都涌了过来,然后追了出去。
“小姐你放心,要是什么贼人的话现在说不定还追得到。”皖姈替无尘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温柔地说,“小姐,你放宽心咯,无论是什么贼人皖姈都护着您呐,保护您不受伤害!”
“你这妮子,罢了罢了,你尚且差人问问那道士在那里做什么,我心口有一些难受还不如进屋歇息歇息也好喝口茶水缓缓。喏,扶我进去吧。”无尘苍白地笑笑,但是心中还是担心此人跑得快,到那个时候府中粉衣的丫鬟要多少有多少,也很难查起了。
皖姈剥了一个蜜橘递给无尘,笑着说:“小姐你想想,今天府中的离奇腻心事情要多少有多少,咱们才进府就这样了,日后还不晓得要如何。”
无尘讪笑,那蜜橘香甜的气味直逼鼻尖,软软地问:“这蜜橘是打哪儿来的?必然不是凡品,可是贡品?”
“是几个粗使丫头到府外的汆祥果记买的。”皖姈温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