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遇风散不是寻常的毒药,除了郑观音手中的解药,再没有旁的方法来驱毒,但是除了发病那天平日里偶尔也会有一些月复痛的症状,但是不妨事,若是服下解药就如同往日一样生龙活虎了。
无尘没有告诉皖姈那件事情,只告诉了皖纱一人且让她不要说出去,郑观音同她说的时候皖姈尚且在昏迷中所以对这些事情浑然不觉——只当是自己小病小痛,每个月廿二的时候都要服用一些药物罢了,无尘不愿意让她觉得因为她而让无尘不得不被别人牵制着。那些已经有一些眉目的事情也只好不了了之了。
“实在是疼得厉害?”无尘很是担心地替皖姈擦着额角的汗珠,吩咐道,“快些去请府中的大夫来给她瞧瞧。”
沐烟点了点头,应了声“唉”就匆匆忙忙地出去了。
“还好吗?皖姈,这些日子委屈你了。”无尘的眼中的不忍流露出了些什么,看着躺着软榻上的皖姈,“可好了些?”
“都是自己的身子不争气才落了这些毛病的,都是些小病,无伤大雅的,小姐千万不要为我伤心。”皖姈怔怔地,虚弱的笑脸和白纸似的,豆大的汗珠在苍白的脸上滑动着,一下子又疼了起来,瑟缩起了身子捂着肚子。
这些日子都是随意给一些药物调养着的,已经半个多月好端端了没有发病,如今突然旧病复发却是极其汹涌。
半晌后大夫就来了,却是比那些唐国公府里时常走动的老气横秋的大夫要年轻不少,细细看来不过和李世民仿佛年纪,生得白净俊朗,但是年轻的面庞里却有一种比那些寻常大夫更加坚定的神情。不由得微微一怔,然后侧身让开一条道,那个大夫微微向无尘点了点头上前去搭皖姈的脉。
无尘分明看见皖姈的脸红了一下,然后转过脸去。
那个大夫俊逸的眉目蹙了一下,然后起身道:“夫人,可否借一步说话?”无尘正愣着呢,点了点头说:“有劳大夫了。”
那个大夫顿了顿,轻声道:“这可是遇风散?”
无尘惊讶他一下子就瞧了出来,郑夫人说过此散无色无味,与体中很难察觉,不免更加钦佩起了这个少年成才的大夫来,恭恭敬敬地说:“这件事情也是迫不得已,并没有要害她的意思,不过每月会有解药相绶,唉……其中的缘由大夫怕是不要过问为好。”
“此药剧毒,若是没有解药就很快会一命归西,想来夫人也是关心那位姑娘这才会请我来的,怎个会认为夫人是要害那位姑娘呢?至于那位姑娘的病情似乎是这遇风散的副作用所致,遇风散的解药难寻,只有一种,而且难以根治但也不是没有法子,我可以替夫人开一副药方暂时免去那位姑娘月复痛的痛苦。”那个年轻大夫说得很是诚恳。
“那么有劳大夫了,请教大夫尊姓大名?如此恩德自然是要好好照拂一下的。”无尘见她称呼皖姈为姑娘心中也很是赞赏,钦佩多了几分。
年轻大夫拱手道:“我姓莫,名谦和。至于照拂钱财的事情断断是不敢接受的,医者仁心,夫人如此一来还是有辱了谦和的信仰了。”无尘点了点头,心中暗暗记下了莫谦和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