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要办个宴会,小姐也要抓紧了去才是,我替小姐梳个好些的发髻。”这日在洛阳玩得好不尽兴!于是心中也放开了些,爱说爱笑得月兑离了在李家那个谨言慎行恐怕行差踏错的小小侍女了。只是皖纱,只是皖纱这个女子本身而已。
无尘惊讶了一下,然后“噗嗤”一笑:“这归宁还需要宴会吗?就连五姑姑归宁也不过简单操持了一下,我又何须要隆重迎接?莫不是在寻我开心吧?皖纱。”
“呜呜呜,小姐不要误会嘛,这可是正儿八经的高老爷下的命令,小姐可一定要去呢!”皖纱拉了拉无尘的袖子,委屈地嘟哝着。“真的?那舅舅对我可忒好了些,要不,是母亲的主意?”无尘笑了笑,起身说,“那么咱们可不能辜负了舅舅的爱怜呢!要打扮得好好的,胭脂“伺候”!”
一身刻丝泥金银如意云纹缎裳,外面罩着的是散花如意云烟褥裙,藕肩上披着一袭锦绣双蝶钿花衫,当皖纱帮她系好那一件油光水滑的妆缎狐肷褶子大氅的时候,无尘不由得轻叹一声:“好像打扮得太隆重太妖艳了一些吧?这不是,瞧瞧这些衣物把我闷得,都不像个人了呢!”
“小姐这可是错怪了皖纱了,这可不是小姐要皖纱给小姐打扮得隆重一些吗?”皖纱故作委屈地对着指头。“得了得了,好好装扮吧,好歹这次所有人的目光难免都会在我的身上,那就好好地打扮,要艳冠群芳,要扬眉吐气!”无尘的目光中闪过了一丝快意——
无尘的归宁会上,因为这是一次很隆重的宴会——不过原因也只有高士廉、虞夫人和高氏知道这其中的内幕,而其他人多半是为了凑个热闹少数是为了一展风头,所以高家上下百号人都到了。
“无尘,你到了,许久没有回高家,如今别来无恙呢!”高士廉举杯欲要敬酒,“你舅母和母亲哥哥都是非常想念你呢,如今你乌大嫂有孕今日权且就不能来了,无尘你要多多宽待。”无尘知道这句话不过是客套于是也依样画葫芦客套了几句恼的是一直转绕不到正题上面来。瞧见一个道士,细里看了几眼惊讶了一下:这可不是当日在李家瞧见的那个道士吗?如今混到了高家里来?不禁有几分亲切感,皖纱似乎也认出来了他,讷讷地瞧着,却是一言不发。
“这不是家宴吗?舅舅,如何会有道长在此?”想着与高家人素来亲昵,于是也不会顾及太多,只是大大方方地问了出来这个问题。
高士廉欢喜地笑了出来:“这是稳庵道长,俗姓为朱,还不快快见过朱大师?”无尘起身道:“见过大师了,不过大师这几日来咱们高家可是因为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若是帮到了忙还真是要好好谢谢大师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