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朱,今日我想要穿那条水红色蝶纹的齐胸襦裙,今日大爷要过来,我不好好准备怎么行?大爷喜欢我穿水红色,把那条水红色的轻纱禙衣给我拿来,梳个半髻吧,哦,上次大爷赏赐的景泰蓝鎏金掐丝鲤鱼团纹的金手镯儿给我拿来,我要好好装扮一番。”
正是申初,覃检阁里一片忙乱,侍女们捧着热水盆儿在内室里跑来跑去,大姑姑们从衣装间里一件一件地取出衣服来给郑夫人挑选,点朱正拿着个木鱼纹的木梳子对着郑夫人的满头青丝发愁。
但是李建成还要过一个多时辰才过来用晚膳歇息,覃检阁里头就如临大敌,这也不难理解了。
李建成已经一个月没有来覃检阁,快两个月没有和郑观音享鱼水之欢了。这一阵子李渊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要李建成做,那么自然就没有郑观音这个“军师”的事了,而是整日流连在那些年轻貌美又身段妖娆的侍妾那里——自然郑观音也只有十八。
一个时辰后。
大圆桌早已经摆满了精致可口的菜肴,为了防止菜凉了,没过一刻钟就换一盘一模一样新的菜,郑观音画着妖娆的妆容,梳着半髻,刚刚沐浴过的青丝散发着热气,面庞圆润通红让人浮想联翩,海棠并蒂银步摇,留着淡蓝色银丝镶嵌着红宝石的耳坠子齐肩,玉腕上一景泰蓝鎏金掐丝鲤鱼图案纹金镯子发着淡淡的金光,水红色的褥裙和禙衣好像是透明的若隐若现刚好衬托出郑观音纤细的腰身和那一片丰满。
李建成身边的小厮进来了,郑观音急忙扭捏着迎接,盈盈拜倒:“妾身见过大爷,大爷安好。”
李建成点了点头便进来坐在了一把大交椅上,瞥了瞥郑观音笑了笑说:“音儿今日好生漂亮呢。”郑观音只是小女儿矫揉作态乖顺地坐在了李建成身边微微垂下头去:“不过是随意打扮了一番,还真是要让大爷耻笑了,哪里及得上云润妹妹羞花闭月,合欢妹妹身段妖娆勾魂,苏俪妹妹舞艺高超……”
这一番话醋意十足,李建成哈哈笑着揽过郑观音道:“音儿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吃醋了?怨怪为夫这几日忽略了你么?”
郑观音搓着自己的衣角在李建成的怀中蹭着,说话嗲嗲的。
李建成似乎是勾动了哪根弦,打横抱起了郑观音就飞快地向那张铺满了绫罗绸缎的象牙床走去,将郑观音扔在了被子上便替自己宽衣解带正要俯身下去——郑观音突然立了起来扶着床柱子就是一阵呕吐,好像非常难受的模样紧紧地抠者床柱子上的木材。
“怎么了?”李建成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不耐烦地问道,但见郑观音没有了下文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也是实在是摄人心魄,**初初上来便扑倒了郑观音,但是她还是抗拒着,呕吐物黏在了李建成的衣袍上面,李建成“呸”了一声推开了郑观音。
“夫人这是怎么了?”一直在一旁听着的点朱急急忙忙跑了进来扶起了郑观音。蹙了蹙眉然后欣喜地说:“夫人怕是有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