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思梦之梦 第13章 :负重

作者 : 天剑魂

塞江南酒店。

花骨朵正在清理账单,紧皱着眉头怎么也想不起来,粗门大嗓地喊:

“小燕子!小燕子!”

小燕子应声跑过来:

“大姑,有事啊?”

花骨朵手掂着账簿问:

“小燕子,你帮我想想,这几天谁在我这赊欠账来?我咋对不上账呢?”

小燕子擦着手说;

“大姑,赊欠账的事我从来都不经手,咋帮你想啊!”

花骨朵瞪了小燕子一眼,没在言语,头盯着棚顶冥思苦想。小燕子吐下舌头,悄悄地地溜之乎也。花骨朵瞭眼小燕子背影,自言自语:

“差哪了呢?那可是两万块呀!”

桌上电话响起来。花骨朵看一眼,继续歪头想着。电话又响起来,花骨朵拿起电话没好气地问:

“谁,没看我正忙着吗……刁德福,啥事……谷江当不当乡长关我屁事!你跟王寨真是蛇鼠相投,老娘啥也不知道,就是知道现在也没心思。”

花骨朵生气挂了电话。小燕子高兴地跑过来:

“大姑,我想起来了。那天,你给赖猫六张百元大票呢!”

花骨朵哭笑不得:

“哼!我啥时候拿百八当过钱。没事,别烦我。”

电话又响起来。小燕子拿起电话:

“喂,哪位……”递过电话,“大姑,你的电话。”

花骨朵狠瞪一眼小燕子,一声没吭。电话里传来呼叫声。小燕子手捂话筒小声说:

“你这人咋这没眼色,大姑这么瞪你你没看见啊!知趣点!别再烦她了啊!”

花骨朵突然想起什么事,忙抢过电话。小燕子难为情地解释说:

“挂了!”

花骨朵手抓话筒:

“谷江被撤职了!换谁了?没问清换谁了?”

花骨朵急忙在电话上按了起来。

古阳山铁矿矿长室里。

黄金来仰躺在老板椅里闭目养神,“嘿嘿”笑出声来:

“好,好,太好了!谷戴之战总算结束,我的钱没白花。”

黄金来睁开眼直起身,眼盯着墙上屏幕显示器,一动不动。

显示屏上:姜爷爷在儿子坟前一动不动。黄金来按下对讲开关:

“子罡啊!把第一条生产线给我恢复,把第二条生产线给我扩大一倍,把那个老姜头给我安置好了,别让他总在这山上坐着!唉!年龄大了,身子骨会受不了的。”顺手闭了开关,拿起桌上电话,“喂,是戴乡长吗……我是你老兄……哈,哎,老弟,我是不是得摆上几桌给你接接风啊……嗯……嗯,哎呀,人家谷乡长上台你可是大庆啊!抡到你就廉洁自律了,啊!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好,好,咱们低调,低调,哈……好,再见!”

乡长办公室。

戴旭一甩关了手机,心情非常高兴。吴继仁满头大汗走进来:

“戴乡长,按照您的吩咐,都办回来了!我还找高人看了,您的办公桌放在这里,后面墙上是我找人画了幅山水画,前面墙上是张中国地图,这叫前有照后有靠。哎,山水画要突出山高水旺。戴乡长,您放心,只要您有意图就行。”

戴旭前后端详着室内说:

“吴乡长,说实话,乡里困难,我也不想这么铺张。可是,这个办公室让谷江这么一折腾,太晦气,不下点功夫不行啊!所以,过去的不留一点影子。”

“戴乡长,对我您了解,我吴继仁别的本事没有,为哥们肝脑涂地,这是我做人的口碑。”戴旭拍拍吴继仁的肩膀,诚服地点点头。吴继仁心领神会,感激涕零,突然一拍脑门,“哎呀,您看我这记性,在我老家的山上,我特意给您请了一根桃木,放在墙角镇惊压邪。”

戴旭在屋里转了一圈:

“哎,林主任回来没有?”

吴继仁笑了,没有回答。戴旭两眼一横:

“你去再告诉林若平,明天还不回乡政府上班,以后就不要回来了。”

吴继仁“嘻嘻”一笑:

“戴乡长,我这就跟林主任联系,还是您亲自吩咐几句如何?”

吴继仁见戴旭没有反对的表示,就拨通手机:

“喂,是林主任吗?我是吴继仁啊!戴乡长有话跟你说……”吴继仁手捂手机,

“戴乡长,林主任说刘伯温《天书》里的诗她懂了……”

戴旭气愤地抓过手机:

“林若平,我劝你还是赶快回乡政府上班,现在形势发展你心里比我清楚吧?还有,请你顺便告诉谷江,识时务者为俊杰……”

手机早挂了,戴旭气愤地直瞪着着手机。

深夜。县医院谷江病房里。

谷江慢慢睁开眼睛,刺目灯光又闭上了,眯缝着两眼又慢慢睁开,环视病房后吃力挪动身子,浑身酸痛。柳条筐趴睡在床前。谷江抬手拍拍趴睡在床边的柳条筐说:

“我好渴。”

柳条筐“扑棱”下直起身,惊喜地喊:

“你醒了,你可,可醒了!丫丫的!”

谷江点下头:

“柳条筐,我好渴啊!”

“哎,哎。”

柳条筐起身将一杯水端过来,送到谷江嘴边说:

“你,你总算醒了!把人急死了!丫丫的!”

柳条筐眼珠里转着泪花,偷着用手抹了把。谷江喝水后把杯递给柳条筐说:

“柳二哥,扶我坐起来。”

“哎,哎。”

柳条筐放下水杯,扶谷江坐起身。谷江舌忝舌忝干涸的唇边问:

“我躺在这几天了?乡里情况咋样了?”

“谷江,你现在是养病,乡里就是天塌下来该咋地!啊!丫丫的!乡里的事啊咱不管了啊!”

“我是乡长,乡里的事我能不管吗?快告诉我。”

“你管,他们让你管吗?要不说现在这人心都不如狼呢!你说好话,他说有诈,你做好事,他说你没安好心,你把心掏了来,他说你刘备摔孩子倒买人心。丫丫的!”越说越气,“你说啊!林主任是真想帮你,连我都看出来了。哎,这可倒好,停,停职检查去了。周铁山跟你是老铁吧!他们把咱村的电给停了。更可气的是,你还昏迷不醒呢!县里来了几个官,他们逼着给你念文件,把你给撸了……”

谷江越听越急:

“柳二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快告诉我!”

柳条筐话出口也觉得走了嘴:

“啊!没事,他,他不就是啊!丫丫的!哎,对了,你该换药了。丫丫的!我去拿药啊!我得去拿药……”

柳条筐抬腿溜了房门。谷江陷入深思。

医院走廊长凳上。

周铁山翻险些掉在地上,翻身坐起来,揉搓着眼睛见柳条筐从屋里慌张走出来忙问:

“哎,干什么去?”

柳条筐敷衍应了句:

“谷江醒了,我,我去换药。丫丫的!”

柳条筐扭身往前走去。周铁山看着柳条筐的背影,往长登上躺:

“谷江醒了,换药……”周铁山“扑棱”下坐起身,“什么?谷江醒了!哎,你这个家伙,谷江醒了你怎么不招呼我。”急切地起身往屋里跑,推开门见谷江抱膀沉思,高兴地喊,“兄弟,你可醒了!你总算醒了!”

周铁山抱着谷江像久别重逢多年的亲人相见,惊喜交集。谷江脸上没一丝感激,两眼直视着周铁山非常严肃地问:

“铁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村里为什么停电?谁向我读什么文件?为什么把我给撸了?林主任为什么停职检查?啊!告诉我!”

周铁山狠狠地骂了句:

“柳条筐,你这个王八犊子,肠子真直!”

“铁山,告诉我,快告诉我啊!”

“老弟,你刚醒,有些事你得听我慢慢跟你解释好吗?来,让我好好看看,这几天你睡得可真香,让我度日如年啊!”

“铁山,你快告诉我,我昏睡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事?啊!快告诉我啊!”

“没发生什么事啊!就是你那个一号文件让有些人领会歪了,林主任回乡里去了。就这么简单,没了!”

“没了?就这么简单?”

“嗯,就这么简单。”

谷江撩起被子下地:

“没这么简单,你不告诉我,我自己回去一看就清楚了。”

周铁山一把捺住谷江急了:

“谷江,你不要命了!回去又该怎样?你就这么看重权势吗?一个小小的乡长算得了什么?谷江,在官场上胳膊永远拧不过大腿!我这样说你还不明白吗?”

谷江也激动地大喊:

“铁山,我明白什么?让你们这一闹腾我倒不明白了!我现在身上肩负的不是权势,而是责任,我身后是全乡的村民。就是乡里天塌下来,我也该把它扛起来,我就不信,山再重能把地球压扁。”

正吵着,女护士走进来:

“天还没亮,吵什么!这是医院!不许喧哗。谷江,我们院长有令,你不得离开这个病房半步。不然,我们这班护士都得辞职。求你了,千万别砸了我们的饭碗。”

谷江忿忿不平地问:

“知道是医院还敢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不让我离开总得有个理由吧?”

女护士回答:

“这你得去问院长,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你上次来住院,偷偷溜走,结果让人给院长室砸了。”

谷江一听愣了:

“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周铁山在一旁插嘴说:

“谷江,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好了,还是听护士同志的,安心养病啊!”

医院走廊僻静处。

柳条筐偷着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

“柳条筐,你这嘴太浅薄了,咋就一点事也盛不住呢?丫丫的!”柳条筐给了自己一个嘴巴,“我让你嘴浅,这一巴掌是教训你的。”柳条筐给了自己一个嘴巴,“我让你嘴浅!这一巴掌是让你长记性的,从小到大咋就改不了呢?柳条筐,你要是再有这么一回,我宰了你。”

病房里传出轻轻的哭声:

“妈妈,你说话啊!你咋不说话呀?我给你弄的喜鹊蛋你也吃了呀!你为什么还不说话呀!”

柳条筐顺门缝偷看了一眼,轻轻推开房门,房内地上摆满了草药,姜朝腿上缠绕着绷带,趴在妈妈身边轻声哭泣:

“妈妈,你说话啊!你们不是说我是宝贝吗?到现在咋不理我了呀!你告诉我,让我咋着你才能说话呀!妈妈,我现在听话了呀!爷爷说什么我就听什么,可爷爷就是不告诉我你为什么疯?爸爸为什么不回来?他们说,那个叫谷江的乡长给撸了,你也不用再怕他们了。”

柳条筐在门口气愤地进屋:

“小崽子,你说谁呢?你再说一个我听听?丫丫的!”

姜朝一愣回头看着柳条筐,抹把泪水问:

“你是谁?我愿意骂谁就骂谁,你管得着吗?不是谷江,我妈能躺在这里吗?不是谷江,铁矿能干吗?他们像个土匪,他当乡长为什么不管!不是铁矿,我爸爸能不回来吗?”

柳条筐举起拳头:

“哎,你这个小崽子,我一句话你整出一大堆来,不怕我是不是?丫丫的!”

“我凭什么怕你!今天,不是腿出点毛病,我让你满地找牙,你信不信?”

“小崽子,不打你身上痒痒是不是?丫丫的!”举拳的手在身后被人给抓住了,一惊回头一看是周铁山,“周铁山,他骂谷江。丫丫的!”

周铁山也不说话,拽着柳条筐的耳朵就往回走。

谷江病房。

谷江在病房斜倚在床上凝眸,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沉思后,小声自语:

“怪不得他们对我躲躲闪闪哪!乡长被免职了!为什么?为什么?谷江,不当乡长你就不是谷江了么?难道你是为了当乡长才叫谷江的!”

谷江慢慢地摇头凝视前方。

病房门口外。周铁山拽着柳条筐的耳朵,隔门玻璃望着谷江:

“你给我看看,这就是你干的好事!”

柳条筐用力挣月兑周铁山,手捂着耳朵往屋里看一眼:

“你让我看什么?”

周铁山把柳条筐拥到一边:

“你柳条筐还干点事不?我让你把文件藏好,你可到好,咋掖到行里底下!这下倒好,什么也藏不住了。”

“谷江他看不到,你没听人说吗!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丫丫的!”

“胡扯!谷江他身子最糟糕的时候,不能再给他伤口洒盐了!”

“他看到了?丫丫的!”

柳条筐急起身,被周铁山一把拽住。

丛槟硕宿舍里,江雪在被窝里不停地按着手机,一旁的丛槟硕醒了,翻生气地嘟嚷句:

“你烦不烦!整宿地打手机,这深更半夜的……”

江雪比丛槟硕的气还大:

“柳条筐,你个大混蛋!说好了的保持联络,你关什么机呀!”

丛槟硕抬头看着江雪问:

“哎!柳条筐是谁呀?你什么时候又挂上个柳条筐啊?”江雪生气的把手机扔在沙发上。丛槟硕揉下眼睛坐起身,刮目盯视江雪后又笑了,“哎,不会是因为那个谷江吧?”

江雪沉默不语,眼泪却在眼眶里集结,越来越多。丛槟硕又是一笑:

“哭了?”探过身又问,“真的是因为谷江?”

江雪把头扎在丛槟硕身上,轻声哭泣。丛槟硕趴在江雪耳边小声问:

“江雪,你不会真的爱上谷江了吧?”

江雪擦下眼泪起身倚在床边说:

“不知咋地睁眼闭眼全是谷江,一想到谷江心里就像生出一把草,慌得厉害,想控制都控制不住自己。”

“还嘴硬呢!这就是恋爱,无非是单相思罢了。哎,你说谷江这算不算因祸得福啊?”

“哎,哎,跟你说几句掏心话,你咋就没边了!”瞪了一眼丛槟硕又说,“听那个姓林的姑娘说,谷江当乡长上任才两个多月,就引出这么多是非来,好像是背后有什么阴谋。说到谷江,那个姓林的姑娘都哭了!谷江是真想干点事啊!就是太难了!难就难在没人帮他,他……可我的那篇文章没想到给谷江招来那么大的祸殃……”抹把泪水,“为什么会是这样?这究竟是为什么?”这时发现丛槟硕的眼神好奇怪,“哎,你这么看我啥意思?”

“你等等,我听你这话比恋爱可深啊!别让江帆给说中了。为了爱,不顾一切啊!爱情也许是一种享受,也许是一种悲剧。就说你那篇文章,那有什么错?你是实事求是,他谷江不检点,那能怪谁?再说,谷江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你我都不清楚。我可告诉你,男人如酒,啥酒咱先别管,那点酒香可带着毒。”

“丛槟硕,你别阴阳怪气的好不好?不管怎么说都是我害了谷江,一想到这些,心里总有一种负罪感。”

“你那不仅仅是负罪,要我看已经是爱情的结晶了。江雪,我可告诉你,爱比恨只多一笔。”

“丛槟硕,你跟我说话不谈爱就不行啊?爱情咋的?爱情要是没有苦味,甜蜜从何处领略?爱情要是没有眼泪,幸福从何处飞来?我这人就这么直肠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满身是爱,想怎么洒就怎么洒,从来没动过脑子。不像你,就心口窝那么点爱,往哪洒都费脑细胞,活着累不累呀!”

“江雪,咱女孩比不了男孩,老天爷本来对咱就不公平,自己再不找点平衡还活不活啊!”

“人生就那么点时间,等你找到平衡,早已是人老珠黄,色衰爱弛哭都来不及呀!”

“我不用你操心,早已做好三贞九烈的准备,像谷江这样的一根筋,白给我都不要。”

“哎,哎,说话可要留个把门的。谷江咋就一根筋了,不就是对事业重点吗?这有什么不好?男人就该有事业心?有事业心才有情爱心吗?你没听古人说吗?事业心的背后跟着一个情爱花吗!”

“这是古人说的吗?”

“这是我说的。”

“你,哎,江雪,你可是对男人不肖挂齿,让所有的男孩敬而远之,望而生畏。怎么?最近变了,对爱啊情啊也特别赏识。为什么?”

江雪坐起身,脸色严肃地回答:

“这还用问吗?谷江啊!如果谷江愿意我就嫁给他,名正言顺的帮他一把。你想啊!一个城里大学生,一头扎进农村能在那么艰苦的地方想干出自己的一翻事业,而且靠自己实力走到乡长这个位子,真的很了不起,我从心里佩服。”

丛槟硕瞪大了眼睛,伸手模下江雪的额头:

“江雪,你没发烧吧?这么**?不至于吧?”

江雪自然一笑:

“**不好吗?当代女孩越**越受欢迎。哎,一会跟我去趟县医院好不好?”

清晨。医院长廊。

柳条筐嗫嚅着解释:

“周大哥,那文件是我藏的!主意是林若平出的。”

周铁山气愤的大喊:

“你是干什么的?谷江到乡里才几天你就敢相信林若平?你知道什么呀!林若平是戴旭的未婚妻,差一点就是过门的老婆!”

柳条筐愣了,又小声的反驳说:

“我看林若平那人挺好的,也没多想什么,就顺手把文件掖在行里下面了。”

“铁山!铁山!”

谷江在房里喊。周铁山和柳条筐忙进了病房。谷江正在换衣服,回头看眼说:

“铁山,把我送回去,我要亲眼看看究竟为什么?顺便到县政府找下韩县长,不让我当乡长可以,但事得说清楚,不能让他们胡来。”

周铁山上前抓住谷江:

“你疯了,身体还没好又去折腾,不要命了!你以为县长是给你当的?有些事你能说清楚,有些事你压根就说不清楚。把话说回来,就算是说清楚了,又能怎么样?那红头文件是县委下的,你能更改得了吗?”

谷江挣开周铁山:

“不就是一点小伤吗!有什么啊!你们才叫折腾呢!现在的领导不像你说的那样,只是不了解情况而已。”

柳条筐上前横了一句:

“哎,哎,院长可有话,你走得了吗?别拿自己生命开玩笑好不好?都是亲哥们让我们咋着。上次铁山都悔死了,这次你就听我们一回不行吗?我是一点用都没有,又犯了错误……”说着说着忍不住哭了起来,“脑子进水了,一时犯糊涂,咋就管不住自己这张破嘴,咋就看不住一张纸呢?本来是想让你心静几天,万没,万没想到又惹了祸啊!丫丫的!”

谷江刀伤疼痛,额头汗珠渗出,忍疼强装笑脸来到柳条筐跟前:

“好兄弟,我知道你们俩个为我担惊受怕,等过了这个坎,我请你们吃饺子,给你们压惊。哎呀!好了,别哭了,自从我当乡长那天起,就没看重这张纸,而是一个人的责任,特别是咱们男人,肩上永远都扛着这两个字。”

一位女护士站在门口:

“是啊!你现在就该承担起对我们的责任。你走了,我们可就下岗了,有什么比我们的饭碗更重要呢?谷江,你说对吗?”

谷江惊回首看着女护士问:

“我为什么联系到你的饭碗?”刀伤的疼痛,让谷江的手不得不捂向月复部。女护士忙上前扶住谷江。谷江摆摆手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女护士说:

“上次护理过你的甘玫下岗了。”

谷江小声重复:

“甘玫!”

古阳山乡政府。

林若平早早来到办公室,无精打采地坐在沙发上,掏出手机按了起来。戴旭推门走进来,看眼斜倚在沙发上的林若平没言语,在地中转了两圈一**坐在办公桌前椅子上,两眼看着林若平。林若平按着手机索性躺在沙发里,戴旭两眼不停的变换着眼神,欲怒欲止,林若平生气的坐起身:

“柳条筐,你个大混蛋!”

戴旭随着林若平坐起身收回目光,一眼看到办公桌稿纸上写满谷江两个字,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哎,哎,林若平这可是办公室,成何体统?”

林若平无视戴旭的存在似的继续按着手机。戴旭心中怒火油然而生:

“林若平,你太不像话了!一个大姑娘坐没坐像,站没站像!这是办公室,不是玩手机的地方。”

林若平鄙夷一笑:

“这还没上班呢!我八小时之外也归你管吗?再说了,你咋就知道我一定是大姑娘呢?”

戴旭愤然而起:

“你,你,我让你写的检查呢?”

林若平用下颌一点。戴旭扬着手里稿纸大喊:

“满纸只有谷江两个字,这叫检查吗?林若平,不要再执迷不悟了。谷江已经归属草民,没有利用的价值了!这样低级的问题难道你就看不出来?啊!还有,谷江他不但是官场市井之徒,而且是**的典范,用不了几天他就会自食恶果,医院不是他的避难所。”

林若平一反常态地站起身:

“你知道我为什么满纸写的都是谷江吗?因为我恨谷江!”

戴旭听到这,认真地观察着林若平的表情后,欣然大笑起来: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林主任真的就顽固不化,无可救要呢!好,好,冲你刚才这句话,明天开始正式上班,检查通过了。若平,你要是早这样做我何苦生气呢!我可是一直在等着你。最近,为了你,我可是费了不少的心思。若平,我偷偷告诉你,我很快就要扶正了。”

林若平眉毛一挑问:

“扶正是什么意思?”

戴旭趴桌凑近林若平,高兴地回答:

“这还不懂,扶正就是正式当乡长了!”

林若平故意贴近戴旭:

“噢,原来你现在还不是乡长啊!你说谷江要是有你二分之一精灵,三分之一诡秘,四分之一阴谋,乡长这位子也不至于让一张纸给撸了。你知道我为什么恨谷江吗?你说他没你那精灵、诡秘和阴谋当什么乡长啊!害得我还跟着写检查。唉!古阳山啊古阳山,难噢!”

戴旭恼羞成怒,又无可奈何,拂袖走出林若平的办公室。

(快捷键 ←)上一章   本书目录   下一章(快捷键 →)
天思梦之梦最新章节 | 天思梦之梦全文阅读 | 天思梦之梦全集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