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思梦之梦 第33章 : 悔恨

作者 : 天剑魂

大街上。

谷江领着小冰和小雪在街边外摊卖东西,小雪得到一个布女圭女圭,谷江转头看见小冰的眼神早已盯上一辆坦克,爽快地答应说:

“我们小冰是看中了坦克了!好,今天叔叔就给小冰卖一辆现代化的坦克。”问卖货人,“这辆坦克车多少钱?”

卖货人回答:

“这两个你给200元好了。”

谷江掏光了身各兜也没凑够这200元。小雪看着小冰,把布女圭女圭抓得更紧了,小冰看看小雪,又看看谷江说:

“叔叔!我小,当姐姐的就应该让着弟弟,对吧!小雪在瞪我,瞪我也不让!”

小雪说话了:

“哪次女乃女乃不是向着你啊!这回,我坚决不干!”

“叔叔,你看到了吧!小雪平时的姐姐就没当好,一到关键时候总是和我争,真不像话!这么办,咱们抓阄,抓阄!”

小雪一看要输,委屈的哭了。小冰见小雪哭了,把坦克恋恋不舍的放在地摊上。这时,后面甘玫上前,拿着200元钱递了过去。谷江抬头见是甘玫,一愣问:

“甘医生,你怎么在这里?”

“我,我,压根就没走。”

“刚才从我家跑出来,看你眼睛红红的像是哭了!为什么?”

“谷江,我想和你做一笔生意,事关你前途的生意。”甘玫见谷江愣了,又解释说,“你只要答应把这个男孩给我就行,让我把他领走……”

谷江愣了问:

“小冰!把小冰给你?”谷江连连摇头说,“这怎么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知道,这两个孩子是我母亲的命根子,他们的价值远远超过我。”谷江看着甘玫又警告说,“甘医生,我可告诉你,你千万别再打小冰的主意,我母亲是不会同意的!”

甘玫满眼泪花,一边哭小声说:

“小冰是我的儿子。”

“你的儿子!你有什么证据?再说,小冰已经跟我母亲五六年了,你一句话就把小冰要走!这也太离谱了吧!退一步讲,小冰被抛弃的时候可是个哑巴,你这个当妈的也不咋地。算了,我不想和你说话,你走吧!”

“谷江,我有戴旭整你的证据,而且是物证,你真的不想要?”

“甘玫,你怎么能有戴旭整我的证据?即使是有,我现在也不需要。况且,我要是用你的证据来搞政治,我和那些搞阴谋诡计的人有什么两样!谢谢你的好意,告辞了!”

谷江生气的转身就走。甘玫一把抓住谷江,扑通跪在地上。

医院里。

周铁山醒了,睁开眼左右看看把眼睛又闭上了。在一边的丛槟硕直着两眼,盯着窗外发呆,收回目光给周铁山掖下被子,起身拿起一瓶药,用力打开瓶盖。就在这时,手被周铁山一把抓住,周铁山两行泪水流下来说:

“丛经理,如果你还不原谅我,那我就陪着你一块去死。”

丛槟硕愣了一下,扑哧又笑了:

“你醒了!我这是在给你准备药。你以为我还喝药啊!我想通了,就是我死也要抓上你和谷江当殉葬品。”

周铁山苦笑一下松开手:

“丛经理,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谷江,更对不起村民们对我的信任。该死的应该是我啊!我把给你的那两车货赌气卖给了一个商贩……”

丛槟硕回头看了一眼周铁山说:

“你说你啊!够恶的!有货卖给谁不是卖!啊!专跟我过不去。那个叶木秋找茬还找不到,你倒给她送上门了,把我可害残了……”

周铁山在被窝里抽泣上了。丛槟硕又奚落说。:

“现在知道哭了!委屈了!要知现在何必当初啊!周铁山,你差点没失去一条腿,虽然是为了我,可我从心里一点都不能原谅你。反而更恨你,恨你恨得牙根疼,就是恨你!”

周铁山把被子一蒙说:

“我也被他们给骗了!”

丛槟硕没听清周铁山说什么,跟问了一句: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要扁他,扁谁呀!我看你就该扁。”

周铁山在被窝里重复说:

“我也被他们给骗了!”

丛槟硕惊讶的又重复了一遍:

“什么!你也被他们给骗了?你也让人给骗了!”

丛槟硕一下子来了精神,站起身在地中高兴的手舞足蹈起来:

“周铁山也让人给骗了,谷江也让人给骗了!骗了!是谁啊!这么长眼睛。生意场上最怕的就是被骗。周铁山,谷江,你们也有今天!这叫什么!恶有恶报,只是时机不到啊!时机一到全都报……”

丛槟硕说着说着自己也坐在凳子上哭了起来。周铁山一下子撩开被子说:

“丛经理,这事谷江还不知道,要恨你就恨我,这事跟谷江一点关系都没有。今天,咱们做个了结。谷江已经答应帮你,他说话从来都是算数的。我周铁山不配做谷兄弟的大哥,更没脸见村民,我替你死,你只记住一句话。谷江是好人,一定要支持他,他是真想干点事,为村民干点事……”

周铁山说着抢过丛槟硕手里的药瓶。丛槟硕愣了下,回身扑过去猛抢,与周铁山撕扯在一起。

铁矿长室。

黄金来坐在沙发里两眼盯着桌上的显示屏,显示屏上:姜朝趴在山坡上一动不动。后面的秋叶和南虎嘴里吃着香肠,南虎几口吃光香肠又去伸手拿香肠,被秋叶一把抓过去。

山坡上。

秋叶大喊:

“这是给姜朝留的。”

姜朝忙制止说:

“别说话,有情况。那个穿白大褂的人又来了,这已经是他第三次出来倒臭水了。他们这里肯定生产大炸弹,能把咱们村子给炸了。”

南虎凑到姜朝身边,小声央求:

“姜朝,你说句话,就让我吃呗!大炸弹的事我不感性趣。秋叶她对你好,非常听你的,你就说句话呗!”

姜朝转头说:

“本来就不想带你们来,非要来。你爸又是铁矿的铁杆汉奸,她爸是铁矿的狗奴才,加入山鼠队就是我求的情。你们知道吗!咱这是维护全村人安全的大行动,好地没了,好树没了,我们山鼠队就是要从这铁矿开始,像小兵张嘎那样,为保卫家乡和敌人战斗。”

秋叶趴到姜朝身边说:

“姜朝……”

姜朝严肃的训斥:

“这是在行动,叫队长。”

秋叶一笑说:

“是,叫队长。我已经和我爸月兑离关系,我是一个合格的山鼠队员了。”

南虎跟着说:

“我可给山鼠队提供了不少内部情报,算是有功。再说,我爸他我也管不了呀!说了还不打死我呀!”

正说着,警棍从山坡后站出来,手里攥着两块大石头,“哈哈”一笑说:

“小崽子,还成立什么山鼠队,就你们几个!这山上正好没人,我一石头一个,送你们回姥姥家。”

华子罡从外面走进矿长室,站在黄金来身后说:

“黄老板,你叫我……”

华子罡眼睛余光看见显示屏上,警棍手里举着石头朝南虎砸去,华子罡一惊张嘴“啊”了一声,就把头扭过去。只听黄金来大喊:

“警棍,警棍!”

姜朝手疾眼快,一把土撅过去,正好迷在警棍两眼,一块石头砸在南虎头侧,一块石头砸向姜朝,姜朝就地一滚躲过去了,冲他们俩大喊:

“快跑!”

警棍揉着眼睛向姜朝扑过来。姜朝机敏的躲过,回头冲发呆的秋叶和南虎大喊:

“快往回跑!”

警棍上前一把抓住姜朝的胳膊大骂:

“小杂种,我让你跑。这个村属你最坏!今天我就先整死你!”

“秋叶,快跑!”

南虎抱头向山坡下跑去。秋叶跑了几又停在那里。姜朝抬头冲警棍“呸”了一口。弄得警棍满脸吐沫,警棍一手抺着脸上吐沫大骂:

“死到临头还敢惹我……”

警棍的话还没说完,姜朝一下抽出胳膊,往前跑去。警棍紧跟着扑过来,姜朝从坡上滑向坡下。警棍紧追了下来,姜朝顺沟下跑又蹿上坡来,警棍在坡下一把抓住上坡的姜朝,姜朝被拽了下来,随手一把土又扬了起来。警棍好像早有防备,脸扭了过去。在坡下,姜朝照准警棍的裆部就是一脚,警棍急忙防护,姜朝像猴子一样往前蹿去,警棍紧追不舍,姜朝前面是大沟,跑着跑着一下子倒在一边的坡上,等警棍明白过来已经站在沟边上了,姜朝在一边又给了警棍一脚,警棍身子一歪滑下沟去。

黄金来站起身盯着华子罡喊:

“华子罡……”

还没等黄金来喊出什么话。华子罡抢先说话:

“老板,不知咋地,我肚子疼得受不了了!”

黄金来本来对不敲门进入他办公室的人从不留情,见到华子罡满脸是汗痛不欲生的样子忙问:

“你怎么了!上来时就感到肚子痛,敲门后没等你回应我就支撑不住了。”

黄金来又看了华子罡一眼,按下桌上的一个按钮。进来两个人:

“把子罡送去医院。”

华子罡捂着胸口说:

“谢谢老板!”

谷江家里。

叶木秋已经哭成泪人。谷函月用手擦了擦眼睛说:

“叶木秋,你没给我机会把话说完,还通过你的关系让公安局拷问我,连一句解释的话都不让我说。我的性格你是了解的,既然不让我说,我就什么都不说。这么多年你好像过得并不比我幸福。夜晚睡不着觉我就想,你是在找,我是在等。其实同病相怜。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恩人!所以,我就等着你来,也好对你有个交待。况且,咱都是女人,何必自相折磨呢!即使你恨伤害你的人,可孩子是要有父亲的呀!这叫血脉相连。随着时间的延续和生命的衰老,我眼睛也哭瞎了,眼泪也哭干了,心里也想开了。”

叶木秋一下子跪在地上:

“谷大姐,是我错怪了你。我对不起你呀!”

“木秋啊!快起来,别让我去扶你。起来!咱们俩为此都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我失去了女儿,你失去了贞洁。”

叶木秋给谷函月叩了个响头站起身问:

“谷大姐,你现在该告诉我那个人是谁了吗?”

“坐下,木秋啊!到现在我也没想起那个人究竟是谁!自从我从公安局回来后,在收拾你的房间时发现了一张介绍信,这是我唯一能提供给你的线索,具体是谁还需要你自己辨认。”

谷函月下地,从箱子里模出一个布包,递给叶木秋。叶木秋接过布包看到了一个房照,正在翻看时。谷函月说:

“噢,那里面的房照是你的那三间房子,已经盖大楼了,给你的那套房子,我已经帮你租出去了,你随时可以回来住。”

叶木秋打开一张发黄的介绍信,呆呆地看着泪水禁不住流了下来,月兑口说:

“是他!吴继仁!”

大街上。

谷江扶起甘玫说:

“甘医生,你看这俩个孩子多可爱。可当年我母亲捡到他们的时候,都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我母亲把小冰抱回家时,已经冻得浑身发紫,我母亲用身体硬是把小冰温暖过来,一边温暖着小冰,我母亲一边哭,整整折腾了一夜,小冰命是保住了,后来发现小冰是个哑巴,不会说话。我母亲就四处奔波给小冰求医问药,可以想像,一个双目失明的老人带着两个孩子,要走很远的路给他们治病,是多么的不容易啊!一次为了给小冰治病,我母亲在路上晕了过去,那时的小冰第一声喊出了女乃女乃……”

甘玫捂嘴失声的痛哭。俩个孩子在一旁玩着各自的玩具。谷江含着泪水说:

“其实,我完全理解一个做母亲的心情,我会帮你说服我母亲,也会让小冰回到你身边。不管怎样理解,我都无法理解你当时丢弃孩子时的情景……”

甘玫听到这,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哭着跑了。

医院里。

丛槟硕抢过药瓶说:

“周铁山,你想一死了之!没那么简单。在我没死之前不许你死。”

“丛槟硕,你太霸道了,命是我的,想死的权力总该有吧!就算我不死我还有脸去见谷兄弟吗!两车货三十多万,那可是村民的血汗钱啊!”

丛槟硕突然问:

“周铁山,你是怎么联系到这两个骗子的?”

“是自己找上门来的?”

“他咋就知道你手里有货呀?”

周铁山好像想起什么事,两眼瞪得滚圆没说话。丛槟硕愣了,看着周铁山又拥了下,周铁山没一点反应,丛槟硕慌了忙问:

“周铁山,你咋地了?身体哪不舒服?还是……”

周铁山一下子坐起身,恶狠狠地骂:

“王八蛋!原来是他,刁德福!”

丛槟硕弄愣了,忙问:

“周铁山,刁德福是谁?他怎么了?”

周铁山一下撩开被子想下地,忘了腿伤,痛得他“哎呀”一声又坐在原地。丛槟硕关心地问:

“周铁山,怎么了!”又见周铁山满脸是汗,埋怨说,“周铁山,你疯了!这是在医院,你刚醒来瞎折腾什么呀!真要是把你这条腿折腾没了,我可不负责任。”

丛槟硕拿过毛巾给周铁山擦着脸上的汗珠说:

“周铁山,刚才从你手里夺过药瓶的那一瞬间,我就在想。人都犯一个毛痛,很少在自己身上发现原因。往往是说别人容易,在自己身上糊涂。其实,人生从来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只是自己给自己设的坎太深而迈不过去罢了。”

周铁山这才收回心情,认真的品味丛槟硕的话。丛槟硕又说:

“这两天,你我都在死上想事,从来没把心放静来思考问题。还是谷江说得对,除了你自己,没人能主宰你,人生太短暂,我们没有时间浪时间去恨任何一个人。”

周铁山双手揉着脸,长叹了一口气说:

“经过这件事,其实我最恨的还是我自己。你刚才的话让我心里一下子好像敞开一扇门,心里敞亮多了。丛槟硕,你放心,我一定把这事给你摆平,给你一个交待。对了,还是谷老弟想得对,今年扩大生产项目,为今后发展打基础。也不知这两天谷老弟他办的咋样了?”

“是啊!咱俩只顾死了,也没帮谷江什么忙。那个叶木秋也不好对付,那是跟韩国人做买卖的高手。过去我们都说日本鬼子,其实韩国人才是真正的鬼子,做生意能把你吃了还不吐骨头。”

周铁山撵着丛槟硕说:

“丛槟硕,去办出院手续……”

这时,女护士领着华子罡走进来。华子罡捂着肚子跟在后面。女护士指一下靠进门口的那张床说:

“你就住这个病床。”回头对周铁山说,“出什么院!不要腿了!”女护士瞪了一眼周铁山又说,“就没见过你这样的男人,对自己老婆没有一点关心,她为你已经两天两夜没眨眼了,你知道不知道!就知道耍威风。”又对丛槟硕说,“你跟我来取一下药。”

白云山村村头大柳树下。

大花蒌在和几个妇女嬉笑,一胖女子一边吃着瓜子一边说:

“大花蒌,这几年你可肥透了,听说跟铁矿开发商关系不一般啊!吃女乃女乃孩子的事没少干了吧!”

大花蒌把手里的苹果核一扔,嘴里嚼着说:

“这不是吹,都啥年头了,心眼再不活泛点那不是白活吗!这女人啊!要么就长个好身子,再不长个好心眼,两样都不占啊!你就得学会嘴皮子。我啊一没好身子,二没赶上好时候,人老了给人家都嫌硌得慌。”

一个紧挨着大花蒌的妇女,歪头贴进大花蒌耳朵小声说:

“你们王寨在外面忙,你在家里忙,谁都没闲着,还嫌硌得慌。”

大花蒌没听出弦外之音来:

“哎,这话对,我们王寨那是真忙,我总得帮帮他呀!在家里还真不轻快……”

大花蒌自己说着也觉得话不对,举起拳头给了妇女一拳。正在这时,江雪从一边走过来。大花蒌用力咳了几声迎上前去,拦住江雪的去路:

“江雪,你跟哪个当官的整明白了,到我们村当官来了?一个大姑娘专到我们村来啥意思!我大花蒌跟你没仇没恨的你整我干啥!人命咋地!你去告我呀!今天,我这几个姐们,就是要给你过堂来了。”

其他几个妇女也凑上来。把江雪围在中间。江雪一看已经没有退路,故意大声说:

“大花蒌,论年龄我该叫你一声大婶,我到这村来是想干点事,不是和你过不去。其他几位大婶,我还不认识你们,有什么话我愿意听你们指教。”

胖妇女上前模着江雪的脸蛋,满口“啧啧”起来:

“这脸蛋真女敕,我都羡慕死了!别嫌我说话难听,我要是有你这脸蛋啊!在城里等着男人给送钱花,可不上这山沟来糟罪。刚才大花蒌你说啥来!心眼活泛点,你不会呀!来,咱们教教她。上!”

说着几个妇女就动起手来。江雪急忙抱头护卫,被她们几个妇女撕打在中间。江雪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几个妇女一边撕打一边喊叫,乱成一团:

正在这时,线杆子正巧路过赶上。见江雪被几个妇女撕打得倒在地上,上前一把拽过大花蒌说:

“这是你干的?马上让她们住手,不然我可就上手啦!”

大花蒌忙喊:

“停!都停下!”

胖妇女停下手问:

“这咋算啊!你可说好了,这才三分钟。如果现在停下,就得按最多时间算。”转头冲妇女喊,“停下,都停下!”

一个妇女在胖妇女身边小声说:

“停不停都一样,咱们不能真打,出事还不得咱们兜着。她大花蒌嘴一歪,咱们傻啊!”

线杆子上前拽起江雪问:

“没事吧?”

江雪捋了捋头发,整理下衣服对线杆子苦笑说:

“谢谢你,谢谢!”

江雪脸上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嘴角流着血,眼睛转着泪花逐个看着几个妇女。几个妇女和江雪的目光相碰,忙把脸转过去。一妇女同情地看了看江雪,忙解释说:

“姑娘,别恨我们,这是她雇我们来的。”

江雪抑制不住眼泪流下来,还是微微一笑说:

“大婶,你们走吧!我不恨你们。”

大花蒌见线杆子脸色难看,又看看几个妇女,拔腿想溜。还是一个妇女手疾眼快,一把抓住大花蒌:

“给钱!咋说咋办!”

大花蒌大眼睛一瞪说:

“给钱,想得美!是你们先违约。”

胖妇女一听火了,冲大花蒌走过去,指着大花蒌大骂:

“你说什么!谁先违约!你这个老娘们!知道你就不是个好鸟。给钱,每人二百,少一分也不行。”

大花蒌手一摊说:

“啥!二百!你们五个就是一千块呀!没有,就是没有!爱咋着咋着,就是没有,有也不给。”

胖妇女瞪了瞪眼睛,对几妇女说:

“上,揍她个没有的!狠狠地打!”

几个妇女围了上去,拳脚相加撕打成一团。江雪用手绢擦着嘴角血,对线杆子说:

“叔,快叫她们住手,这钱我出。”

线杆子大声喊:

“住手!你们砢碜不!”

几个妇女慢慢停下手。大花蒌躺在地上,看来打得不轻。江雪从兜里掏出钱递给胖妇女:

“大婶,钱不够一千,拿着吧!以后再别干这傻事了!让公安局知道了,拘留几天犯不上,当帮凶上看守所有价值吗!你们是哪个村的?都快回去吧!”

一个妇女伸手来接钱,被胖妇女给了一巴掌:

“要脸不!打完人家还跟人家要钱!咋花呀!”扭头冲江雪一笑说,“姑娘,你心眼真好!长得也漂亮,这脸上没碰破吧?大婶对不住你了,给你鞠个躬吧!算是赔罪了。”

胖妇女说完给江雪深深地鞠了一躬,直起身喊:

“咱们走!”又对大花蒌说,“咱们的帐以后再算。”

几个妇女走了。大花蒌挣扎着爬起身:

“别走,等等我,我给你们钱还不行吗!”

大花蒌想站起身腿不好使又坐在地上。线杆子走过来点着大花蒌说:

你咋干这种缺德事!”

江雪上前搀扶大花蒌说:

“能走吗?”

线杆子不依不挠地说:

“大花蒌,你太缺德了!为了气王寨你总拿我当枪使,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黑灯半夜到我们家门口转悠,到处造谣说和我在一起睡过了。你和我睡觉我咋不知道?说我是你的铁子,你啥事跟我铁呀!弄得我人不人鬼不鬼的,我媳妇听说后,到现在不回来!你说你缺不缺德!”

江雪拥一下线杆子说:

“叔,你就少说几句吧!婶已经知道错了。况且,那也不是什么光彩事。咱们还是扶大婶回家吧!”

线杆子摇摇头说:

“我还敢送她回家吗!过后又不得出啥新闻呢!就她那裤腰嘴,拉倒吧!”

江雪点点头说:

“叔,你忙吧!我把大婶送回去。”又对大花蒌说,“大婶,我送你回家行吗!”

大花蒌向江雪投来一种茫然的眼神,挣扎着摆月兑江雪向前挪去,没挪几步又倒在地上。江雪急忙上前扶起大花蒌说:

“大婶,要不要去医院?”

大花蒌连忙摇头:

“不,不,不用去医院。”

“哪好吧,还是我送你回去。”

江雪搀扶着大花蒌一步一瘸地向前走去。身后的线杆子两眼瞪得滚圆,心里的怒火从眼神里喷射出来。大花蒌走了几又吃力地扭过身子回头看眼线杆子,忙收回目光转回身被江雪扶着走了。

医院里。

丛槟硕取药回来,走到门口外。病房不远处一个戴墨镜的男人正在打手机,说话声不大:

“住进三楼24号……看样他是真有病,片子还没出来……得明天……什么!江雪一个丫头片子能行多大雨……你说王寨他,真他妈的操蛋,让老娘们能干多大事……不是,你他妈木头脑袋呀!”小声对着手机说,“是黄老板看上那个妞啦!想尝鲜……这回一定要干得漂亮点……好吧!你告诉棍哥,我明天就回去……”

丛槟硕见男子瞟了她一眼,忙转身进了病房。刚进病房就听华子罡说:

“周铁山,行啊!啥时候办的事?怎么没告诉哥们一声。老婆够撩人的,不像一般人啊!挺有气质的。”

“华子罡,瞧不起我。我周铁山也是走南闯北的人,虽然是农村但心胸不比城里差,更不比你们企业家差。别看你是远近闻名的企业家,咱也不含糊。知道不!就我这位比我强百倍,是咱们县的女巨商,和外国人做生意……”

周铁山一抬头看见丛槟硕,要说的话语立刻留在嘴边。华子罡不见说话催促问:

“你媳妇做什么生意?在哪个国家?”

丛槟硕有意咳了声,看眼华子罡问:

“说谁呢!你们认识啊?”

周铁山忙接话茬说:

“华子罡,是白云岭村的,我们是中学同学。毕业后自己开了一个铁矿。前几年和一个招商引资项目联合,现在是我们这有名的大老板。”

华子罡用异样的目光看了丛槟硕两眼,又收回目光,看样肚子又疼了。丛槟硕也审视了华子罡几眼问:

“外面那个男人你们是一起的?”

华子罡一愣,又不自然地一笑,含糊其辞地“嗯嗯”两声,目光不自禁地往门外投去。丛槟硕拿起手机,按号后不见回音,又按还是不见回音,丛槟硕有点坐不住了,急忙往外走去。在门外拐弯处,正好撞见那个带墨镜的男子往屋内张望。男子点头哈腰地往后退着,给丛槟硕敬了个倒礼。丛槟硕瞪了一眼往前走去,在走廊拐弯处,丛槟硕急忙按手机号,还是不通。

夜晚。

铁矿矿长室。

警棍头上缠着绷带垂头丧气的站在地中。黄金来摆弄着他手里的手绢,用力擦着眼镜后把手绢扔进纸蒌,又把眼镜戴上,转过头盯看着警棍。警棍腿抖成一团,“扑通”跪在地上:

“黄老板,放过我吧!”

黄金来往后一倚,两眼闭目养神,如同没听见一样。警棍越害怕得厉害,给黄金来磕起了响头,身子下湿了一片。黄金来直起身说话了:

“跟了我这些年,对我还是不了解。我最恨什么人?”

警棍一边磕着响头一边说:

“最恨无作为的人。”

“你呢!有作为吗?这次,你杀的可是你华哥的骨肉!我能饶你吗!”

警棍连连磕头:

“黄老板,请你给我一次机会,我知道该咋做。”

“知道就好。这也是最后一次,就是华子罡能饶你,我也不会用一个无作为的人。”

桌上电话响起来。黄金来抓起电话:

“喂,哪位……是戴书记啊!你不找我我还想找你哪!古阳山那个老姜头又精神了,你看到没有。听说是谷江给他注入了精神鸦片……咱俩可有言在先,谷江的事你可是答应了……嗯……嗯……我黄某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说了不做……哎,戴书记,我跟你说啊!谷江他虽然不是乡长,虎死虎威还在啊!戴书记,我在你身上投资还说得过去吧……好……你告诉韩县长……好,好,再见!”

黄金来放下电话,往后一倚说:

“别拿我黄金来不认数,干说不动真的,还想让我干。哼!让谷江抓环境,抓环境。”

警棍在一边嗫嚅着说:

“黄老板,我回去了!”

黄金来摆摆手。警棍如释重负,刚走两步,黄金来说话了:

“就这么地走了!”

警棍回身给黄金来趴地磕了一个响头。黄金来指指地上的尿。警棍看眼黄金来,趴地喝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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