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苏易澈人还在书房里头坐着,身边是他多年来的随从苏全。
“苏全,今天的事情你怎么看。”苏易澈问苏全。
苏全愣了一下,今天的事情?今天发生的值得一说的好像就只有和苏沫然有关的事情了,可是老爷一向不喜欢提及夫人和大小姐的。
“老爷,不知道您说的是哪一件事情?”苏全不敢随口乱说。
“苏全,你应该清楚的。”苏易澈沉吟道,苏易澈今天的确是想要谈一谈和苏沫然有关的事情,“今日的她,你可有什么看法。”
这个“她”说的是苏沫然无疑了。
“奴才觉得……今天的大小姐有几分夫人的影子。”得到苏易澈的许可,苏全才说出了心中所想。
苏易澈闻言摇了摇头,“至多一分像,她们处理事情的方式很不一样。”不知道怎么的,苏易澈今天愿意提及苏沫然的母亲了,那个被他视为禁忌很久的人。
那个女人如果遇到今天的情况,怕是宁可将自己也连累了也会拔剑杀了陷害她的人吧?她是个做事不计后果的女人,所以她就算要背负罪名抛家弃女也要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今天沫然应该是知道婉茹装病了,才故意点了那东西的。”
苏沫然不是凑巧,绝对不是凑巧。
“您是说,大小姐事先就知道了二小姐是吃了寒嗟草装病的?可是大小姐是怎么知道的?”苏全惊讶道。刚才的事情苏全虽然人在场,事情的经过也都看见了。
“她是怎么知道的我不清楚,但我很肯定她是在知道婉茹服食了寒嗟草装病的情况下点燃那‘香料’的。”苏易澈道,始终是他的女儿,在他的面前,她当真以为能做到毫无破绽吗?她的小伎俩他都看到了,只是他不点破。
苏全听完有些担心苏易澈因此怪罪苏沫然,“老爷,我想大小姐这样做也是……”
“苏全,我要是想要在这件事情上怪罪她,刚才就怪罪了。”苏易澈的神色有些无奈。
苏全松了一口气,他是站在苏沫然这一边的,二夫人想害大小姐,大小姐这么做也无可厚非,当然,那是从他的角度来看,其他人就不见得和他一样的看法了。
“苏全,这几日帮我留意一下京城里面各家的公子,我希望替沫然寻觅一门亲事。”苏易澈思索着说道,“过些日子,婉茹要去参加太子选妃,如果成功的话,再过个一年半载便要入宫为妃了,沫然是姐姐,该在婉茹出嫁之前出嫁的,不然会招来闲话,对她的名声不好。”
苏沫然毕竟不是修炼战气的人,普通女子的话,身为姐姐却在妹妹之后出嫁怎么说都不太好。
“我知道了老爷,明日一早我便开始着手去办。只是……大小姐双腿多有不便,夫人她又……要寻个门当户对的怕是不容易吧?”苏全担忧道。
苏沫然的母亲婚后不到一年就与人私奔,这事儿当时也闹得沸沸扬扬的,加上苏沫然双脚不便,这情况,想要寻个好夫婿,怕是很困难。
“我知道,你看着办吧。”苏易澈道,苏易澈也不要求一定要门当户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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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苏婉茹的身体养好了,又被苏易澈罚跪了两天祠堂,抄写了两百遍的家训。
然后今天,她又恢复了以往的生活,然后跟随苏易澈出门。至于苏婉茹的母亲二夫人秋娘,被罚去了一年的月例,从主屋旁的听雨楼搬到了苏府西北角落的一个偏院里,以示惩戒。
奕京是东华国的国都所在,繁华热闹,今日苏易澈和女儿苏婉茹去了千金阁,千金阁是买卖珍贵物品的地方,平素里,这里会买卖一些玉石,丝绸,古玩字画之类的东西,而重头戏是每个月初一举行一次的拍卖,拍卖的东西要比平日里卖的稀罕一些。
千金阁分上下两层,一楼摆设比较简单,一般是一人一桌一椅,与普通茶馆戏楼区别不大,只不过茶楼戏馆里头的戏台在这里用做展示用。
二楼多为包厢,从厢房的窗户可以清楚地看到一楼展台上面的东西。
苏婉茹今天穿了一身粉红色的纱裙,文雅大方,亭亭玉立。
刚一进门就引来不少目光。苏大将军和爱女一起出现,当年东华国传奇般的人物和如今奕京里头颇负盛名的才女,自然是很引人注目的。
“苏将军,今日陪令千金过来,可有什么心仪之物?”千金阁的伙计连忙过来招呼。
“听闻前几日千金阁到了一味好‘药’,今天特地带小女来看看。”苏易澈道。
伙计一听就明白了,苏易澈想必是冲着那东西来的,的确,丹药不多见,为了这东西,今天已经来了不少达官贵人了,他们都是冲着这东西来的。
京里头的人都知道,苏家小姐苏婉茹不光样貌出众,还是个才女,很有天赋,两年前就已经修得了战气,实属不可多得的人才。
想必今天这苏老爷带着苏小姐过来是想要买下这丹药给苏小姐用的。
说起来,这丹药来得也奇妙,不是像以往那样由他们掌柜的拖各种关系走各种渠道费尽千辛万苦弄到手的,而是有人自己送上门的,简直把他们掌柜的给乐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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