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也笑了笑,双手绕到他脖子上,故意凑近去对着他的耳朵里吹了口气,“其实也不算对你不感兴趣啊,我只是觉得总被你妈冤枉很不划算,要么就解释清楚,要么就干脆坐实,你觉得呢?”
**说过,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这个观点我在刑杰森身上一次又一次得到血与泪的验证。
他很快松开我,事实上因为我搂得很紧,他基本上是把我拽开的,我被推开了就干脆躺回沙发上,不屑地问他:“刚才不还挺嚣张的么,怎么,动真格的了你就不敢了?”
“一舟,你是女孩子,”他又开始说教,“不能总这么没规矩。”
呵,现在知道教训我女孩子要有规矩了?以前我倒是矜持又有礼啊,可我十八岁生日那天左等右等没等来他,跑去他家敲门的时候,出来开门的却是衣衫不整的杨子婷。
那时候他怎么没把她推开,教育她说女孩子要有规矩?
我冷哼了一声,“我就是这么没规矩,你妈不就是嫌弃我没规矩么,她当我面说的也不少了,用不着你来转述!”
他明显愣了愣,然后轻声解释:“你知道我不是这意思……”
“对,你当然不是这意思,是我自作多情了,”我跳起来,踩到沙发上居高临下地冲他嚷嚷,“你根本不是转述,你从心里就看不起我,觉得我不洁身自好,我还就是这样一个人了,你信不信我跟姜涞我们俩早就暗通款曲还珠胎暗结了?你能把我……”
“啪”的一声,一个巴掌落在我左脸上,直接把我打懵了,没说完的话也被堵回去,我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打我?”
“沈一舟我警告你,要是让我知道你真跟姜涞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我保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从小到大,他还从来没这么大声吼过我,眼泪后知后觉地掉落下来,我感觉被打的那半边脸上火烧火辣的,突然想起来姜涞以前跟我说过,刑杰森他们家就是姓得好,一家子跟人说话都跟刑部逼供似的,一言不合就先出言恐吓再动手动脚的,眼下看来总结得可真精辟。
疼劲儿已经过了,现在脸已经麻了,我腿一软跌坐下来,“姓刑的,从今天开始就当我们俩不认识,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没兴趣管你的事,你也别多管闲事来管我!”
他眼睛顿时眯起来了,嘴唇也抿得紧紧的,脸色铁青地看着我。
我知道这是他盛怒时候才会有的表情,但这时候我真不明白他有什么好生气的,被人闯进家门吵醒瞌睡的是我,被人无端端教训的也是我,被人莫名其妙打了一巴掌的还是我,现在我念在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不跟他计较了,他还有什么资格和立场不高兴?
“好!”他大口呼着气,似乎极力在控制自己的情绪,“好!”
说话就要摔门出去的样子,这回我抢在他之前捞了件羽绒袄穿上,不再理他径自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