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他还说了些什么我都听不进去了,刚刚他说的信息量太大我得好好消化一下。
原来第一次来生理期是姜涞帮我买的换洗衣裤?他竟然还帮我准备好了红糖水?还有那次家长会……
我闭了闭眼,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感激和感动的那些事,统统不是刑杰森为我做的?
睁开眼正好碰上姜涞做最后总结:“现在还觉得他一直都很照顾你?这么多年,他除了把我替你准备好的东西扔了然后再买个不那么合适的去哄你,还有把我做的事揽到自己身上之外,他还为你做什么了?”
“你说的都对,”我回答他,“你为我做了很多事,他不如你,可是我爱的是他,而你不是他。”
话已至此,姜涞终于脸色大变。
我知道自己在想象与真实的巨大落差间做了一个也许以后会后悔、甚至现在就已经有些后悔的决定,但话已经说出口了,我只能继续。
余光中我看到纪先生也把头扭回来了,我们三个沉默了大概有一分钟。
然后我试图开口缓和气氛:“对不起……”
姜涞“蹭”地一下站起来,苦笑着对我说:“你不用道歉,拒绝我就应该是这样。”
“我知道这么做对你不公平……”
他很努力地想把以前脸上总是带着的那种玩世不恭的笑容露出来,可惜最终失败了,他最后说:“爱一个人本来就不公平,我选择跟你说清楚就是一场赌,既然是赌就应该做好输或赢的准备,我这次输得可真难看,不过输了就是输了,输了就要认输,你不用说‘对不起’,因为你从来没有对不起我。”
说完他就走了。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真正开口拒绝他了我才知道,原来亲口拒绝一个对你而言很重要、但又与爱情无关的人,比被人拒绝的滋味更难受。
偏偏我连一个人默默神伤的机会都没有,因为我身边还坐着一个最近试图走心灵鸡汤路线的亲哥!
他大概是想轻拍下我的后背试图安慰我,但他的手劲也太大了吧!差点拍死我!
“恭喜你啊,又成功赶走了一个适龄单身小青年,来告诉哥哥,你是打算以后找个跟爸爸差不多年纪的吗?先说好我不会出席你们婚礼的,份子钱看长相决定,如果实在太难看,我会考虑以后不让你们的孩子叫我舅舅。”
“……那要是我追到了刑杰森呢?”
“哦那就更要恭喜你了,”他示意服务生过来买单,“终于成功用赶走真爱的方式来逼得他不得不对你的人生负责了。”
我忍无可忍:“哥你故意的是吧?”
“你终于发现了,”他站起来,“沈一舟你今年也不小了,前仆后继换男人的小把戏差不多就行了,你换了这么多次,刑杰森有哪一次因为这个而吃过醋?我看到的永远是你像个跳梁小丑似的蹦来蹦去,然后他还在他妈替他安排的康庄大道上幸福地走着,你觉得自己可悲吗?”
我也站起来,头一次跟他顶嘴:“是啊我就是啊,我知道我自己很可悲啊,但是喜欢一个人谁能控制得住?你能控制住你怎么被谈汇婧甩了喝酒喝到胃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