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过去从抽屉里拿出新的洗漱用品,一边拆封一边顶回去:“我这是说谎吗?明明是说冷笑话,你都听不懂,肯定是老了。”
“那你会嫌弃吗?”
“嫌弃啊,我不是正在嫌弃吗?”我不解的看他:“你今天很闲吗?”
他看一眼手表,“公司还有事,我得走了。”
这才正常嘛,我把头扭回去继续拆塑料袋。
“今天下班我去接你,”他正在往外走,声音就显得越来越远,“晚上一起吃顿饭,想喝酒我也不会拦你,管够。”
我刚来得及回头,他就出门了。
这下我真要认真回忆一下昨晚是不是喝多了,难道做了什么逼着他必须负责的事?我低头看看自己,再疑惑地摇摇头,没有啊,那他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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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柏尧先生从香港回来之后,就一直忙着追公司里美食杂志的一个女孩子,身为大老板常常做些降低身价的事,我看得有些不爽,有时候就会发表一些意见,结果他倒好,直接把我的意见都照单全收了,然后把他很多工作毫不客气地扔给了我,人家还振振有词:“这公司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你早就应该帮忙。”
帮忙帮忙,我不是一直都在公司干活吗?这难道不是帮忙?现在好了,非但要完成我助理的工作,还得兼职当老板,我这段时间看文件都看花眼了,那天刑杰森说约我吃晚餐也被我用这个理由推掉,然后真的加班到十一点多,饿得胃都疼了。
所以说出来混,怎么都是要还的,这天照例又是加班,一边现在饿着肚子加班到深夜也只有刑杰森一个人打来电话,还不是问候而是质问:“你又跑哪儿去了?”
“我没跑哪儿去啊,我在公司加班,还有很多资料要看,”我咬着笔头问他:“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他声音里带了些笑意,“再忙也要吃饭,我过来接你。”
直到他站在我面前我都没什么真实感,记忆中刑杰森已经很久没有穿这样朝气蓬勃的衣服,导致我直接看呆了:“你吃错药了?”
他伸手在我鼻子上刮了刮:“告诉你个好消息。”
从小到大他和我在“好消息”这三个字的理解上从来都有偏差,我警惕地看他一眼:“什么好消息?”
“我辞职了。”
……就知道不是什么真的好消息,我扶额叹息:“你玩真的?”
他随手拉了把椅子在我身边坐下,“你知道的,本来我也没想进宋氏。”
“我是知道啊,”我头痛地看着他,“我还知道虽然你不想,可你妈妈想啊,而且你不是很欣赏你表姐夫吗?”
“唐铱算我哪门子表姐,也就我妈才那么巴巴地凑上去乱攀亲戚,”他并不想多谈的样子,“我组建了自己的工作室,这件事宋楚晨知道,说穿了我这间工作室还是隶属于宋氏旗下,他帮了我不少。”
我点头,“楚晨哥很讲义气。”
他就这样看着我,我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干嘛这么看着我?”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从宋氏辞职,坚持组件自己的工作室?”
“我哪儿知道,或者你比较享受只当老板的感觉?”
他直接把我手里的资料抽走,“这都几点了,你哥只是让你认真,没让你拼命,走,带你吃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