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古代将近两月,云霞终于发现除环境无误染外的第二个好处。这个师傅证件齐全,游城出国,跟着师傅畅通无阻。前世无法实现的开着房车周游世界的梦想,今生如此轻易自然的成真了。
一路走来,云霞慢慢把马车添置成了两人流动的家,直接得利的就是柏子仁,以前终日啃干粮肯得又黑又瘦象个老头,而今在云霞顿顿热饭的侍侯下,简直变了个人。身材强壮了,有了肌肉的填充,不但没了皱纹,肤色也白了不少。渐渐显出埋没去的青春英武。柏子仁曾好奇的问云霞,这些好吃的是什么?云霞说是自己老家常见的小吃。
金国的临界山横亘眼前,着实令云霞赞叹,山曲峰转势承天,林深木秀姿万千。最妙的是山脚处有一深深浅浅的清水河流过,踏过长条石搭的漫水桥不远,再无马车能上山的路,勉强把马车推入一隐蔽处,云霞卸出黄骠马。
“我挺喜欢这里的,师傅要是打算多呆几天,咱搭个树屋吧。”云霞记得看过一部森林探险的电影,对其中的树屋记忆尤深,羡慕不已。
“还是先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山洞吧。”柏子仁把马系在树上又说,“我看这山上象是住有人家。”
云霞也把一个背篓背在身上,随师傅顺着小路上山,云霞虽然口口声声叫师傅,但从不学医,从她表示不想学医开始,柏子仁就没在说教她。云霞的背篓通常装的,多是她采的野菜和发现的调味的原料。
寻着淡淡路痕约一里地,树木掩映着三间石屋,借山势木桩围院很小,内有两小儿在玩耍,大的似男孩有十岁左右岁,小的似女孩年小两,三岁。身上的兽皮多于布料,瘦瘦弱弱。看得云霞半是惊奇半是怜惜。
“师傅,不是都说现今五国,唯金国安乐富足吗?可这里的人还裹着兽皮!”
“他们住在着人迹罕至的偏远之地,自然窘困。”
“也只有苛政猛于虎民才避于世。”云霞想起
“金主君正是个强势睿智的霸王,他的政律还没到民不了生的地步。”
“我当师傅是,两耳不闻身外事,一心只做著书人呢,原来师傅也关心时世。”云霞知道柏子仁的性情,宁静而淡泊。不过现在略有改变,那是在她心理不正常,越矩时的调笑下。
“什么事,什么人能逃了悠悠三寸舌,就算不想知道,在这人群之中走过一趟,就都入了耳朵。”
两人越走越近的声音,惊动了院内的孩子。男孩看着他们愣了愣,忽然大叫:“娘,快来呀,有妖怪。”
两人越走越近的声音,惊动了院内的孩子。男孩看着他们愣了愣,忽然大叫:“娘,快来呀,有妖怪。”
云霞端详一下柏子仁,周正儒雅,讶然的抚上自己的脸。
“师傅,我很丑吗,居然吓到孩子?”
柏子仁笑的有一丝溺爱,转脸看向门内跑出的少妇,不待他开口,少妇神经质地拉过两个孩子奔进屋内,紧闭房门。柏子仁虽然不解,还是礼貌的扬声说道:“在下医者,采药偶然路过,如有惊扰实非本意。”
“真是莫名其妙。”云霞嘟囔着拉了柏子仁向一旁绕去。
“神医请留步。”身后一个怯怯的女声叫道。
云霞转身,几步外站着那个少妇。随即没好气的说:“一会妖怪,一会神医,我们可担不起。”
“神医莫怪,都是贫妇怕小儿乱跑,才胡说吓唬他们的,刚才贫妇失礼了。”妇人更加怯懦,边说边施了一礼。她解释的很牵强,但那卑微的神态令云霞不忍再纠缠。
“大嫂,可是有事?”柏子仁对任何人都是温润和气。
“我娘躺了有些时日,想请神医看看是什么病。”
一听有病人,柏子仁立马向回走,两人随妇人进到石屋东里间,一个土坯支的简易小床上,仰窝着一个干瘦的老人。柏子仁边听妇人絮絮叨叨的讲着症状,边坐在床前给老人浑身模脉。云霞对于这种号脉法,开始是好笑,后是不解。再是担心。万一病人是个年轻女子,就不怕引起医疗纠纷,告医生性骚扰。说不定柏子仁就是装老成,才早早留胡子。云霞收回遐想,柏子仁大约诊断已毕,在和老人交谈,看老人说话困难,只怕病已入膏肓。
三人出屋,猛听一声大喝:“你们是什么人?”云霞抬头,只见一个大汉直接从半人高的木桩墙上翻入。慌的妇人一把抱着他说明原委。看来是男主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