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首*云霞对旭来说是个异数,旭国让云霞看来也是怪哉,她百思不解为何洛平参加议事会带她去,旭皇竟无异议.自己都觉突兀怪异便推月兑不去,洛平说是父皇道她游历各国,见多闻广,思路独特,新国初建唯才施用.云霞猜测能这里尚未出易帝太后,自立女皇,是以皇帝对后妃的戒心不高,警惕不足.自己又无盛名家族位重亲人,所以才当她巧妇助夫.云霞是如何也不会也不愿想到自己一直印象颇好,对她礼遇尤加有知遇之恩的月流诸的提议,借她才思,用她奇谋,对沛开战日是她遇难时.好在云霞的心思不在权谋,简装便衣后坐在洛平身边常常不语,挡不住古人办事效率太低,思维走直路.而她又是急不得的性子,何况几千年的历史人事,虽无重复但却绝似.什么经典建言,什么事件的应对,纵然说不上详细,也知个大概,而且是知道选择对错的结果.实在忍耐不下呱噪的争论,无休止的商讨,就会与洛平私语.常有话龙点睛,拨云见日之功效.
旭国大局已定,政事趋向安稳,誉国通好使者来,按月流诸建国初期远交近和的即定方针,旭皇决定派安王回使誉国,借道向半月联姻.
云霞自然知道洛安不日就要启程,想想自己来此,五国已过四国,唯誉未去.那颗野游不安分的心又动了,想当日和大哥原是计划去誉的,中途改做去沛,之后一切都变的不为自己左右.从妆匣底部取出藏起的沛贵人印信,自己还没仔细看过,印身红润,印钮仿雉鸡头.又取来太子妃印信相较,太子妃印却是通身油黄凤头钮.
“云儿如何还留着沛国之物?”不知何时洛平回来,云霞背手去看侍女,房里那还有别人,想想人都是洛平挑来的,那有不看他眼色行事的?
“我还有吃沛国饭长胖的肉呢,要不要也割了去?”云霞从来不惯他酸,越惯越有罪.忽然想起有求与他,忙堆了笑脸,殷勤的给他卸冠松袍.
“太子爷是不是在宫中闷的心情很糟?要不你请旨出使去散散心?”
“你当出使是轻松游玩呢,何况我还有别的事忙.”洛平还想计较,但一看到云霞的笑脸和感受到她轻柔的触模,心底便生出满满暖意.
“太子爷,我不忙,让我跟安王去散散心呗.”
“不行,太子妃如何能出使他国!”洛平坐下,抱她至于膝上,埋首项内嗅触她暖暖的味道,这是他解乏放松心情的方式.
“我以象如雪改装成副使!”
“那是柏子仁用心叵测,莫非云儿也有别的目的?难道拿着两国宫中印还不够想收齐五国不成?”
“要有那爱好,也不是没能,想当年苏秦就做到一身配七国相印,一怒而天下惧.”云霞故意气他.
“胡说,我怎么没听过,苏秦是什么人?”
“苏秦只是一说客,但凭一张嘴便做到了,这是真的,只要你让我去誉,我就讲给你听,有人一说威镇七国,还有人一说竟能使君王禅位与他.无论说客,无论良谋,不过猜对手心罢了.”
“我怎么就猜不出云儿的心呢,云儿为何就不知我的心呢,洛安这一来回最快怕要四个多月,慢则经冬矣.”洛平揽她贴身.“云儿这身体说有病,看着与常人无异,说无病,经医便道难治.”
云霞的野性被洛平这湿重忧伤且近似低声自语的几句说的又藏起来.
“洛平,这种病就是这样,一般难觉,一旦症状明显出来,人最多只省几个月时间.”
“我已誓与你生死与共了.”
“别怕,誓的人多了,应誓的人我还没见过一个.”
“我不怕应誓就怕不应,晚了一步找不到你了怎么办?”
“得,我不去了,你一个大男人也别演言情了.”云霞推开他佯怒以化上涌的泪意,把袖内如血的印信复藏匣底,太子妃印也收好,现洛平坐在那里未动,想必他说的是真情.云霞又挪到他腿上献上脖子,捧起他的头放好轻轻抚慰,想着转什么话题恢复情绪.
“圣上派安王出使联姻,实是大失误.要是紫玉公主一见安王中意了,怎么办?”感觉洛平调息在听,云霞又道.
“不如你建议派礼部那个又老又丑的尚书去.”
“就你会瞎猜,紫玉是公主呆在深宫怎么会见到安王.”
听他开口便好,云霞顺着聊下去:“公主性子,为人好不好?别一来就上演小继母刁难大儿媳.”
“听传闻她是月皇最小的女儿,小时多病难养,折腾的几生几死,有个御医请旨将公主带出宫外调养,又让习武强身,所以粗通武艺,较一般闺中女儿多些豪爽少些娇气吧.”
“听着就和我象对脾气的,有个人能同我做伴了,等她来了,我们比试比试,不知这两个半瓶子摇起来,哪个更响些.”
搂起她洛平有了笑模样.“不是有诰妇进见吗,没一个投缘的?”
“别提了,来的人不是想往你们父子后宫塞美女,就是让帮着他们家大人美言吹枕头风,我也就小欣,红霓来了见.”
“我一次也没听云儿吹过.”
“那是.”云霞得意的挺起小胸脯.“我是谁.平生所恨者便是欺上瞒下,做虎装狗.”哄好了洛平,云霞倒真对这位跨国联姻的公主有了份好感和期待,希望她的到来能使这后宫不再空虚沉寂,却不料公主带来的是一番惊天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