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相识以来,洛平几乎没见过云霞以小女人姿态缠过他。『言*情*首*,小,说网祝愿所有高考考生考试顺利。心中怦动,脸上红晕漾开,想与她深入融合的愿望愈加强烈。云霞攒眉,又做过了?这尺度真难掌握。感觉到唇上洛平不满足于外侧的侵占,在执意的用舌尖试探她每一个牙齿的防守。云霞用力一推,转过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何况是这种心的相依,身的相偎。情也罢,怜也罢,不忍也罢,习惯也罢。云霞对于柏子仁和洛平的怀抱与浅吻,几乎是不拒绝的。现在是她身体好了,洛平没了顾忌与控制,自己也有身体的渴望被他撩拨得苦苦挣扎,更重要的是她已经选择了度寒云,那个在她看来明媚的人,真怕自己一时情迷负了他。
“你就不能对我好点?”洛平调节着身心压抑着的难受,轻求着。
“哇,我把你的生命利益都放在了我之上,这还不算最好?”云霞故意不解的叫,借以夸张的手脚并动,想逃出他的炙热。
“我不要这种好,云儿,我爱你,我愿意剖开心来证明给你看。”洛平有点疯狂,他还持续着人生少年时对爱最初的感受:为爱人,情深处,热血做祭,爱浓时,生死许。而云霞长他八岁,经历过婚姻的近三十岁女人。已不追求惊天动地,身颠心狂的爱情,平淡才是生活。云霞总觉得有一种关于爱情的说法是错误的:人总说,不知道爱对方什么的才是真爱。要知道婚前是积攒感情的,婚后是消磨感情的。你不知道爱对方什么,当婚后琐事消磨掉那份什么也不知道的迷恋。就会对自己说,原来对方并没自己爱的东西,反之,明白自己爱对方什么的,反而能持久。那怕爱的仅仅是对方的钱财,就像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爱寒云的外貌和性格。
以洛平现在的年龄经历,体会不出云霞的心境,他还在苦于表白,云霞按下他抓剑的手:“洛平,我知道,这是路上,车外都是人呢,随时有能奏请。”云霞安抚着他的情绪,要是在以前病中,莫说只是深吻,他要执意求欢,云霞十之**也会迎合。在对自己有恩,有爱男人的温柔风流中逝去,也是一种不错的死法。但无论是柏子仁,还是洛平都以她为重,控制的很好。现在她恢复了身体,也恢复了道德底线,想慢慢从他的身心中撤离。
“云儿总是对的,再有两个月,我出了孝期,云儿身体也大好了,就该我们圆房了。”洛平自己宽慰自己。其实皇帝守孝不按实日子计算,洛平是为避免选妃,自令三年的。他为她做这么多,也没看出感动她多少。
云霞模模两撇小胡子,想的却是,洛平对着这样一张脸也能说得深情款款,吻的意醉神迷,佩服,佩服。
“陛下,我记得,皇室皇子在某方面会有教官,不如先找你的帐内指导女官先练习练习,我不喜欢生涩的横冲直闯。嬉笑着,想把引给别人,不管是先爱后性,还是先性后爱,两者总有几分互渗。洛平一滞,压下某种不快,抱起她也现学现卖,嬉笑道:“这个也早说过了,我的幸福快要与你分享,更何况这会是铭记一生的第一次。”
第四十次,随行大臣奏请,离京八十里矣,圣驾不再往前送了。云霞吩咐停车,洛平明白,分离是不挽回的事实,对着云霞并无留恋直视自己的目光,犹自说出肺腑之言:“云儿记着,计不成,但你定要安全回来,莫要我上天入地,阳世阴间……”云霞忙以手压唇:“洛平,你放心的在宫内等我,最迟三个月,我一定回来。”言毕抢先下车,洛平也只好下了车。“陛下留步,臣等去了。”云霞礼毕,不待洛平再言,上马向前,任尘土在身边腾起,看着越行越快的队伍,洛平只能念声无情的女人,在众臣的催促下,恹恹回宫。
且说安王一行人马,早起晚宿,顶风沐雨前行,冬季出使最是苦差,众皆内心道苦,洛安独悦。虽与云霞君臣叔嫂名分已定。尊礼控身无攅越,持情难抑心有思慕。如今行并马同车。停则共帳一桌。朝朝暮暮相伴,心中被快充满,自是减却一路上风刀霜剑的凄苦,路尽头的凶险莫测。
这一日收营帐启程不久,天空中唰唰下起了雪粒,不疏不密的小颗粒在士兵的盔甲上弹跳着,护卫的将军奏问安王要安营避雪。洛安看看雪势,并未到能阻车马,况此处是荒地,便道加紧赶路,因要疾行,安王和云霞下马,转入车中。云霞索性月兑了靴子,围在锦被中取暖,看洛安端坐在榻前,就又拉过一条锦被道:“洛安你也上来吧,天冷又在路上,哪有什么仪表摆……”话未说完,一个颠簸,云霞摔下,洛安及时伸臂,撞入怀中,云霞尴尬笑道:“只说这样暖和,不妨是坐不牢的。”
皇嫂坐里边,臣在外边挡着些。“云霞依言,向里靠在车壁,洛安也月兑靴盖被坐在外边,一时,两人拥被无语。云霞看安王白皙的脸上尽染红晕,既感到情形,怎么看都是暧昧。此时有声绝对胜无声,便决定闲聊,开口道:“洛安,现在月府谁在看守?”洛安象惊醒般慌忙接道:“酒楼经营因皇嫂的妙对更胜以前。”
所答非所问,云霞知他未听清自己说的什么,反正是找话,就顺着他说下去:“洛安是喜欢楹联?我道想起一个有关楹联的故事。”
什么故事?”洛安聚起几分注意,神态又复俊雅。云霞笑道:“洛安听好了,从我说出上联后,你就边听故事边想下联。看我讲到下联时,你想没想到。”
“皇嫂请讲。”
故事看多了,隔久了,总有记混的,好在说错了,这里也没人知道。云霞开讲消磨时间:“在一个山清水秀,地灵人杰的地方,有一家客栈,店主有一个女儿,不但长得漂亮,人还聪慧。这一天有个年轻文客,在此投宿,看见店家女儿,心生爱慕,便大胆求爱。那姑娘只说又是轻佻狂客,就说:”看公子就知是才高博学,我出一联,公子如对得上,我便嫁你,若对不上,此后莫再相扰。那年轻公子一听就应下来。想她一个小姑娘能有何难联。“姑娘出的上联是:水冷酒,一点水,二点水,三点水。”云霞念出上联,稍等,继续讲道:“那年轻公子听罢,半晌对不上,羞愧回房。自此全部精力都放到下联上。连月竟是不得,欲走,舍不得姑娘,欲留,又答不出下联。又急又羞又相思,思虑过度,竟至病殁,听到公子因一联病逝。那姑娘好生不忍,便去他坟上拜祭,到坟上一看,忍不住落泪,好个痴情公子,坟上杂草不生,唯丁香怒放。
“丁香花,百字头,千字头,万字头。”洛安念道。
“对。”云霞打趣道:“这个下联是那公子以命对的,洛安是没对上哦。”
“洛安确实没想出,请皇嫂再出一联。”
云霞看洛平有一丝不甘,又做耍道:“烟锁池塘柳。”
洛安初闻,展颜一笑,待重念以后,脸色转凝,云霞窃笑,此联当时称作绝对,看你如何应。洛安陷入沉思,马车还在跑行状态,人摇摇晃晃,摇的云霞困意上来,竟睡了过去。待激灵灵恢复意识醒来。自己竟被洛安连人带被搂在胸前,他却靠着背垫呆。云霞爬直身子,推他道:“洛安,你不是还在想下联吧?”
“皇嫂,这是绝对吧。”洛安痴痴的问。
云霞怕不说他也像那个公子入迷,忙点头:“是绝对。”见洛安松口气,云霞劣性又起,逗他道:“不过后人勉强凑了个下联。”
“还是有下联呀。”洛安又皱起俊眉。
云霞笑道:“别想了,下联是:炮堆镇海楼。”
“炮。是何物?”洛安不解。
云霞正要解释,忽然感觉出车子停了。“一会再给你解释,现在怎么不走了?”
“现在午时了,要埋锅造饭。”
“到午时了么。”云霞开始收起锦被,寻外衣找皮靴,身体的需要,有的能忍,有的却忍不得。
一路上,两人无所不聊,说到琴棋书画,云霞就是好听众,那绝对是一脸的敬仰之情。洛安才知道她是全不懂,便有些寻回自信般的要教她。云霞倒是虚心好学,捏子,抚弦,一样样试下来,她竟是模门当窗户,愣是不入门,一窍不通。洛安只能把她从知音位置移到知己,高雅的没有,笑话杂耍,云霞倒是张口就来,洛安那高贵无声的微笑,渐渐加至开怀大笑,不知不觉已是年底。队伍也已进入金国地界,再有几天就是年三十了,很多酒肆,客栈客少人稀,陆续歇业。安王一行加大行程,总得赶到官家驿站去过年呀。三十日未时,他们到了金国重城浦城。城门守将察凭验印后,由此地太守,亲迎安王正副使于驿站内安置,一行人等,又飞马加急使人上报。安王原打算休整一天过年,仍旧赶路的,谁知刚安顿好,气温陡然下降,一阵冰屑散过,直如拉棉扯絮般漫天大雪飞舞。太守命人挑棉帐,添炭火,烫酒设宴增温接风,此乃天欲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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