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皇被洛平迎进周城,安顿在城中衙内,接风宴过,洛平明是送柏子仁休息,暗是有话说,避开众人,各散随从,进到内宅,洛平拉住云霞不客气道:“姓柏的,你能來助朕,朕非常感谢,但她是朕皇后,你怎么能以你贵妃之名示众?”
“姓洛的,别在我面前朕呀朕的,你不知她早是我沛国贵妃?”柏子仁也回以不善。
“她还早是我夫人呢。”洛平孩子斗气般往上倒腾归属。
“你夫人怎么來的?你这山贼,还好意思提你们欺男霸女的恶行?”两人话不投机呛起來。云霞见两人说话带了火气,拉拉这个又扯扯那个,“你们干嘛呢,不能好好说话?”
云霞不开口还好,一听她说话,洛平怒起抽剑:“姓柏的,是男人当初何不敢言,今日反说什么!”
柏子仁一手拉过云霞,一手扬起,冷喝道:“你还当这是黑石山上!”可见那段日子给柏子仁留下多大的心里阴影,多深的的屈辱感受。
云霞见洛平被细尘罩住:“大哥,你撒的什么?”
“他现在洗眼还來的及。”柏子仁转身坐下,静静的看,乱擦乱舞的洛平。
云霞忙叫人端來净水,给洛平洗擦,云霞知道柏子仁不会当着自己真怎么了洛平。“大哥,你真研究了毒物?”
“我总要有保护小霞的能力,学武已是迟了,所幸还懂这些。”柏子仁开口道。
洛平洗过眼被云霞拉着坐下,不服道:“暗器伤人,算什么本事。”
“什么是暗器,什么是明器,总归是胜者说了算。”柏子仁才不随他话头。
“精辟。”云霞赞道,柏子仁现在就领悟了,历史是胜者书写的道理。
“随你怎么说,云儿我是不让的。”洛平还看不见,只搂着云霞不撒手。
“小霞若不选你,我能带她來,就能带她走。”柏子仁淡淡的说。
“什么选不选的,他说的什么意思?”洛平仰脸问云霞。
云霞只好说:“我给大哥说过,爱他如兄,爱你如弟,是要我一身侍两君,辱人辱己呢,还是等你们合力打退金国后,等我一个选择,大哥等选,你选什么?”
洛平在云霞身上斯磨良久。“我也选等,可你要选他,我会杀了他的。”
“那你还不放开她,你的眼睛也该好了。”柏子仁忍无可忍道。洛平不服的瞪去,果然看见了柏子仁黑沉的脸。
“好。”洛平撒手。“虽然暂时名义上,云儿是沛国贵妃,我就不要你人前更正了。但是你也不能亲近她,让云儿住在我们当中。”官衙住两个皇帝是有点住不下,可也沒办法。云霞看着两个皇帝说着小儿般幼稚的话。果然一个情字下,沒人的智商是正常的。正说不正常,马上又來一个。有人门外禀报:有一旭国士兵,言是娘娘故人求见。
云霞道:“请进來。”待人來,云霞认出是度寒云,马上抢先道:“两位陛下,此位是去年救我后,不受千金而去的那位侠士寒云,我曾许他,有意入宫就赐侍卫长之职。现在他既入了伍,就提升他做我的侍卫长吧,免得我落个言而无信。”云霞故意隐了寒云的姓,怕洛平疑心到什么。
柏子仁无语只想小霞还受过什么危险,洛平依他善妒的本能,马上感到一丝不安。只顾盯着度寒云看。
云霞看出等两人发话,必无好言,忙说:“两位陛下不反对就是同意了。寒云,还不谢恩。等后再赏。”
度寒云是秉着一股急躁闯宫责问來的,一见云霞顺利见他,爽快认下,知未反约,就躬身谢恩退出。
“云儿”洛平又开口想说什么。
“两位陛下,能不能认清局势,攘外必先安内,让我们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枪口一致对外,先把金国打回去再说呢,你们赶快休息一会吧,晚上不是还要议事吗。你们让我睡那呀?”洛平一见云霞要在这里找床,丢了一切想法忙说:“你的在别处,我带你去。”柏子仁知道自己要反对,洛平又沒个了局,三人出内宅來到庭院。云霞忽见安王小花随人进來,忙叫过來询问:安王小花过來见礼。原來安王就在离这里不太很远的地方。今天也赶來这里找皇帝议事,本想小花在那里不适宜,遂带來放皇兄这里的。云霞就把小花又带在身边。至于安王,他早就知道云霞还有沛国后妃的这层身份。
终于清静下來,云霞躺在自己的床上,刚想休息一下。忽然想起度寒云,忙让小花传人來去找。带來度寒云,云霞让小花去门口守着,來人要及时传禀。
“你这个不省心的这个贵妃又是怎么回事?”云霞不待他说完,就扑上去,暗想,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吻,别怪云霞色急,被人撩拨过來,撩拨过去五年,现在身体好了,正是懂技巧会享受的年龄,身体再沒个反应,那真不是女人了。何况受了婴儿刺激,想要孩子的愿望,如此强烈。这个男人是自己选的,属于自己的,现在可以把别人模在身上的都在他身上模回來的。
云霞这样想沒错,可把度寒云吓坏了,慌忙挣月兑开,惊异地问:“你是谁?”
“我变化这么大么?”云霞模模脸颊,度寒云见过她骨瘦如柴的样子呀。现在丑也丑不过去年山洞出來后啊。
“你知道我是谁吗?”度寒云又确认。
云霞如坠雾里:“你不是寒云?“仔细看,这鼻子,这眼,这嘴就差一个他招牌般阳光明媚的笑了。”那你这是做什么?”
“我吻的这么差劲吗,你竟沒感觉出來?”云霞不好意思的蹭过去,环住他腰:“我想你,非常非常想。”
度寒云哭笑不得。“那你就一句话不说,扑上來就啃我还当是母狼成精了呢。”和以前判若两人的说。
云霞把他推坐床上,顺势坐在他腿上,轻轻贴了上去,把他的话都堵在口内,适应下來的度寒云迷恋在她的热情中,忘记了自己的怨气和责问。
幸福是如此真切,真切的让受苦惯了的他都有些承受不住。“你真的愿意跟我走?”
“真的,这一仗帮他们打完,算我还了他们的救命之恩,我就给你走,我要生一个儿子,还要一个女儿。你三十该成家立业,我该做个完整的女人了。这已经错过最佳生育年龄了。”
“不知他们两个会追查几年。”寒云盘算着自己选的地方能隐藏多久。他想永远幸福。
“我想好了,想自求下堂,让他们休了我,那是不可能的,我只有诈死。”关于怎样离开他们,云霞想了很久。
“怎么诈死?他们会验尸吧?”
“笨呀,那能死在他们面前,他们可是连死人也会争得主。我要让他们知道我死了,又不见尸,还存一线希望活下去。”
“小东西,你真自信,说的好像他们会为你殉情样,他们可是皇帝。”寒云点着她的小鼻子玩笑道。
“我知道洛平会。”
“那你为什么跟我走?”度寒云又怀疑不自信了。
“因为我们前世有盟约。”云霞用调笑驱赶那一点心酸。用激情排挤无奈。吻在那暖意的眸上。
“小东西。”度寒云愉悦的轻喃。
“寒云,小寒云急着给我见礼,我要不要理它?”云霞趴在他耳边撩道。
“什么小寒云?”云霞把目光下移。寒云脸上瞬时染满红晕。忙把她身子转到一侧。
“寒云,寒云。”云霞并不想隐藏想法,把企图写在脸上,含在眸中,把他摇了又摇。
度寒云紧紧抱她片刻:“你是我要明媒正娶入祖祠的妻子,不是侍妾丫头,随乐耍,随兴辱的,明白吗?”
“明白你是个呆子。”云霞心里道:被拒了,看着像个风流痞子,却原來是个遵守礼法的呆子。现在也不是推到了硬上的时候,站起身正经道“好,以后你就做我的侍卫,要多加小心,别被那两皇帝拿住错宰了,我还想和你田园携手,让你做我孩子的父亲呢。”
“知道了,我不惹他们。“寒云依依不舍起來。”那你也别对他们太多情了。”
“你不多情?把我丢在皇宫这么久,却去陪”云霞急忙掩住口,把想说的一个死人换做。“紫玉公主。”
“紫玉去了,我不想你也离开我,可我沒有御医和御药”寒云脸色很难看。
云霞忙偎过去,抚慰他眉头心头的痛处。“虽然他们两个都救过我,可我也帮了他们不少。所以呢,咱们既不欠他们的也不卑劣。他们有权势和美女,咱们有自由和爱。很圆满的,对不对,各得其所。”
“对。”寒云心中豁然开朗,抱着她的小东西,从此不再强寻快乐,因为快乐就在他怀中。
“寒云正月二十六那晚,你在做什么?“云霞忽然问道。”正月二十六?“寒云当真回忆。“我在和紫玉说话”寒云想说他在和紫玉告别,告诉紫玉他要成亲了,不是前世的责任,是爱,他爱那个小东西。以后再看她,会带着她來。云霞沒容他说完,酸酸道:“那晚我在想你,想了一晚,你这个不会讨女人欢心的家伙,以后,只好我來讨你欢心了。”过日子,两人总要有一个先妥协,他不懂调剂感情,那只好由她來了。度寒云露出他灿烂的笑容,不用讨好,他已经很欢心了。
晚上的多边会议,在府衙大堂召开,关键人物到齐,楚天阔介绍了,金国由韩成,左春如带兵四十万來战。韩成老谋深算,左春如临阵,只他能稍作抵挡,如今兵临周城,多次叫阵,数次攻城。幸得圣上來得及时,军资兵力得以补充。城墙得以抢修,洛平把带來的三万士兵和原來的十五万仍由楚天阔统一指挥。柏子仁入城带來五万人马,余下十五万全在周城后面百十里处扎营,以作后援。云霞已见过安王,深深佩服他的推算预测,他把工匠和牤牛都安排在周城两百里处。只可惜尚未训成。会议决定迎敌出击。
这里开会,金军大帐也是灯火通明,昨天才传回旭国皇帝亲自增援,今日再次飞鸽旭沛已联军。沛国皇帝也于今日率军亲至。
韩成,左春如及众将,研究作战计划,粮草水源,重中之重,韩成已增派人员严防,战事一直节节推进,只要攻下周城,后数百里无险可守,可仗兵多将广,直入千里。本來城内粮草已耗尽,箭矢短缺,城上所下者,已是民房上的东西,恰在此时,援军补给到。韩成严令今晚巡戒增人。以防敌偷袭,又令两员大将,各带兵六万,敌甲数百件。伏于城外,但见城中有偷袭人马一出,或乘机攻城,或伪做敌归诈开城门,凭两人临机决断。安排已毕,偃灯熄火,金兵半数拥戈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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