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后求下堂 第十四章 疯病失控

作者 : 齐芮

云霞见君正不能说一点愧疚都沒有,但这是两军阵,不是叙旧谈话的地方。只能开言道:“金皇,左春如未曾将你叛,是我用计将韩成赚,念你是我初來推崇的人,念你对我一直心尚真,念你始终将我老弟唤,我今应你一声君老哥,老哥听我一句真心劝,此时打马回国转,三十万大军平安还,为人不可心太高,天下之大你难掌全。从此三国鼎立存,有事相商莫欺凌,各享富贵做个快乐人,老哥不听我肺腑言,你來看,此旗一动,君老哥,你十停生灵难将五停存。”

“云老弟见识深,怎不知五国原是一国分?常年乱纷纷,干戈朝夕闻。一将显威名,万骨填沟平。于其民苦人命轻,莫若一战求安宁,非是老哥心太贪,总要有人为民计长远。我谋二十年,偏遇老弟异数敢逆天,云老弟怎改旧时心?枉增多少血肉成泥尘。全不怜他们还是妻儿念归的人?”君正一心想把云霞劝降过來,可云霞沒时间了,她怕牛群待得时间一长有意外。

“君老哥,你心有所愿,我心有所偏,你速拨马转,莫将身后看。”云霞说完,一咬牙,手中挥动令旗,前排战马,分队两边速撤。一阵鼓声起,被饿了几天的牤牛,忽然看见食物,又听开饭令响。“哞……”的一声欢叫,低头奋蹄奔出。

金军初见人马一动,显出一群牛來,正迷惑不解,群牛蓦然惊起,低头做抵人之势冲出,双角之上的利刃折射着冷光,金军无不胆寒,转身便跑。兵退便似山倒,后面反应不及,相挤相推,踩踏而逃。人踩死,马踏亡,牛看着食物却吃不到,饿的野性大发,狂冲猛挑。金兵惊逃,多半弃了武器,在疯牛面前根本沒有还手之力。阵已冲散。联军随后再一掩杀,如砍瓜切菜。

可叹金兵三十多万,逃出者不足十万,这一仗被这个时空载入史册,是这个时空历史中伤亡最为惨重的一仗,两方势力由此发生了重大转变。

且说云霞虽大小几次经历血战,都是人相拼杀,死敌为主,见得都是不动的死人,今再放眼,面前犹如地狱惨刑,看不到边的断肢残躯,堂开肚烂,惨叫,厉嚎,咒骂,蠕动翻滚。云霞心里本有疾病,才使得她性格多面,有善良,有狠毒,有光明的,也有阴暗的,此时月复内一阵翻涌,又如心上被划开一道,痛叫一声,掩面踹蹬便逃。度寒云催马紧紧跟随,稍外的柏子仁听她叫声不对,策马追去。

马跑累了,渐渐慢下來,被寒云拢住马缰。“你跑什么?”云霞根本沒听进去寒云的问话,满脑的惨景,满耳的嘶嚎。寒云伸手拉她,被她拼命反抗,才看见她脸色已变。强抱下马來,慌忙摇她道:“小东西,是我,是我,你这是怎么了?”云霞稍驱心中魔障认出是寒云伏他怀内,默默流出泪來。“小东西呀,阵前挺威风的,又大获全胜。怎么反倒哭了?”寒云见她流泪反放心了一些,不明白她怎会突然发疯抚慰着逗她说话。云霞依的更紧,直到把脸贴到他温暖的皮肤上,才迷乱道:“寒云,带我走吧,咱们现在就离开。”度寒云闻言大喜:“好,咱们这就走。”转身拉马,两匹马相伴溜达着走到了远处。度寒云满怀激动的抱着云霞跑去追马。

“寒侍卫,看她情况不好,快把贵妃给朕,朕懂医术。”柏子仁赶到,看寒侍卫抱着云霞跑,以为小霞比他想象的病的更重。寒云一听看病,忙跑回來把云霞递出。柏子仁拉着她紧攥寒云的手,柔声道:“小霞,是我,是大哥。”云霞被意识深处的一份依恋呼唤过去。柏子仁模脉珍看后,果然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很多,先急救了几针,稳住她的心神对寒云道:“走,快回大营。”一行人回到大帐,柏子仁先给云霞施针毕,移交小花,寒云看守,嘱咐道:“娘娘惊吓过度,莫让任何人打扰,尤其她不熟悉的人,要保持安静,朕这就去熬药。”柏子仁亲去挑药,熬制。

左春如來看,寒云想了想沒拦,只让他轻些莫惊了她。小花见是春如就去给他端茶。春如坐在床边,今天的战场他听说大捷后,去看了一眼。那一眼只看到,无尽的碎尸遍布在望不到边的鲜血染透的大地上。他都为之胆寒,谁能想象制造这场惨战的,竟是一个弱小女子!此时看脸色惨白着沉寂的云霞,怎么会是他善良,单纯,顽皮的贤弟?左春如把手抚到云霞颈处,不知自己该有何为。度寒云看不到低着头的春如的表情,只看到他的大手抚向云霞。立刻探身抓住,轻声道:“左将军?”两人一挣一止,触到云霞的力度稍大。只见云霞一声惊叫翻身跌落,睁大茫然无焦距的双眼乱窜乱叫:“不是我想这样,不是……”

寒云慌得一把抱住,柔声安抚:“小东西,别怕,是我,寒云在,一直都在。”一旁的左春如有些无措,他沒想到云霞会病的这么厉害。这时恰好柏子仁端药过來,见状顾不得问情由,连道:“快扶她把药喝了。”两人连哄带劝,总算把药喂下。待云霞又昏昏睡去,柏子仁对左春如道:“左将军,随朕外面叙话。”

左春如随柏子仁出來。廊下站定,两人相对有些沉默。左春如在以前柏子仁给他治疗腿时,就能感到他对自己的疏离和淡漠。现在总算明白是为什么了。柏子仁对他有救命之恩,可现在正是为他,自己丢弃了所有。是该对他道声谢,还是该恨一声?

柏子仁也在思量该怎么说,这又是一个在小霞心中分量颇重的人。处理起來很是麻烦。“左将军……”

“我现在是哪国的将军?”春如现在听到叫他将军就觉刺耳,可话一出口又感到此话让人又觉得他少丈夫气,便又道。“沛皇对在下有救命之恩,在下还未及报答,请沛皇就直呼名字即可。”

“也好。”柏子仁谦和的说道。“左春如,小霞对你如亲兄般敬重,不要以为她愿意这样做,命运环环环扣,事情推演到今天,她对你的愧疚已经郁结在心,现在又受到惊吓以致失常,若你言行再有不妥,会要了她的命的。”

“你的意思是让我离开?”左春如思量一番后问。

“你若想离开,便待小霞清醒时,好言相辞便可。”柏子仁真心不想小霞身边再聚集优秀的男人了,左春如能自己离开,是最好不过的。

“如此在下就等贤弟病愈后告辞。”两人话不投机,想说的一说完,各找借口离去。

左春如在这里虽是降将的身份,但在云霞的严令下,无人敢对他不恭。在城中除牤牛不准任和无关的人接近外,左春如來去无人敢拦。

且说洛平追敌,洛安收牛回來,已是第二天天亮了。來看云霞,她的病情已被控制,清醒过來。他们不说战况,云霞也沒问歼敌多少,那么多尸体要如何收拾掩埋。略一寒暄,洛平两人匆匆离去。早饭后,小花,寒云陪云霞帐外闲步。云霞忽然看见一队士兵持枪竟入左春如住帐。便让寒云将他们拦來,问为何带兵直入。领头回禀云霞道:“娘娘不知,所有神牛尽被毒死,安王疑是左春如所为。他是降将,又在军中行走自由,看牛料的人说见左春如接触过食料。”

云霞心中明白,春如要么是怜旧主,要么是嫌这杀戮太重。“回你们安王,是我将牛全部处死,莫在查找了。”士兵领命回复去了。云霞即刻转入春如帐中,责问:“左兄这样做,可是想把金国还?”

“我待我的贤弟以践前言去把山河观。”左春如正在砸毁云霞送他的连弩,头都沒抬,冷冷回道。

这时洛平闯入:“云儿为何就把糊涂犯,洛安数月心血奇功才初现。”

云霞转身平静的看定洛平:“洛平,太违天和,我的命会促短。”

洛平一愣,急对跟來的侍卫吩咐说:“传旨安王,说朕不准牛阵从新练!”

再说群牛已死,楚天阔,于志远等率大军追杀,后面只剩几万人马。洛平,柏子仁,洛安商议带云霞启程,留下足够的人继续清扫战场。

君正这一败,联军在后面又把失地一一收复回來,金军退回本国内。楚天阔,于志远军中商议,这次两国成功合兵击退金国入侵。金兵几乎损失殆尽,元气大伤,那誉月新降,统治未稳。现在是灭金的绝好时机,若是就此撤兵作罢。金国十年八年,誉月完全融入,恢复过來,又要來犯,其势非今日可比。众将一致同意,趁此良机,一鼓作气进攻金国。两国攻金,金国反成了抵御之国。

再说原誉,半月两国,旧皇族也蠢蠢欲动,大小争乱,此起披伏。称王称帝者,拉杆而起,金国渐渐已难控制。金国陷入乱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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