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后求下堂 第二十章 不长眼的劫匪

作者 : 齐芮

“不行,不能让寒云,左兄听到。『**言*情**』”云霞可是编过寒云和她前世的故事,要是被寒云知道是骗他的,可就不可测了。

“他们不知道吗?”君正颇感意外。

“我从沒和任何人说过,你是第一个知道我真实來历的人。”

“云老弟……”君正有感于她的一份信任和坦诚,越懊悔命运的捉弄。“云老弟,如果第一次相遇我们不错过,今日结局会如何?”

云霞认真想了想:“柏子仁肯定不能成为皇帝,你会收他做个御医吧,我自然会成为他的妻子吧。”

“我看未必。”云霞不及问他未必什么,寒云停了马车,他们打算歇息了。

在外赶车的寒云,见君正一连几天都赖在他们车内,和云霞不知低声嘀嘀咕咕什么,他又听不清。只见君正的忧郁愤恨之情越來越少,心情越來越好。问云霞,云霞只说在和他但古论今闲聊。寒云酸溜溜的只能在睡前偷一点时间,对云霞温柔的逼问,云霞倒是趁机不客气的对他勒情索爱,求抱要吻,瞧着她对自己的缠绵和醉心,不像是喜欢上了君正。寒云开始对君正暗示起他的不欢迎,可君正根本沒反应,寒云要做幸福保卫战,让君正前面赶车,君正推说不会,寒云开始教他赶车,教了一天,寒云干脆装受了寒,撇他在外面,自己钻到车内说要蒙被子汗。

“老弟快來看,这里风景不错。”云霞久在车内养伤,才被寒云允许能在外面稍微透口气。听君正叫她,对寒云说:“我去透个风就回來。”

寒云不似洛平直言霸道,说得出也做得出。只会欠身拉云霞道:“小东西,回去我们就成亲吧。”

云霞两眼放光,马上偎入他怀内,调整出自认的最妩媚的表情,温柔的诱道:“现在就可以。”

“这在路上怎么能行?”

“当然可以,婚礼给人看的形式而已,我们两个都沒家人,不要也罢。再说,我们也可以先入实质,再补形式。”

寒云心动,把让自己**的小嘴吻了又吻,还是憋出一句:“成亲一辈子的大事,总要守礼合规,再说你现在的身体也不行。『**言*情**』”

云霞沮丧自己怎么救沒有引诱人的魅力?谁说女追男隔层纱的?她和寒云隔得莫非是武侠小说中能挡箭护身的天蚕丝绵?狠狠的在他嘴唇上咬一下泄愤,管他是痛是悦,云霞钻出车厢。

外面果然是:远山点妆色未均,近景弄春入画新。柳扬青丝欲赠君,翩飞桃花逐人亲。云霞屈膝靠车厢坐下,占起一片落在怀内的桃花瓣,放在舌上入口细尝春味。

“能吃吗?”君正把身子坐正一些问。

“你尝尝就知道了,云霞又捏起衣襟上的一片,君正俯身过來,云霞自然送出一半,忽觉不妥,又放入自己口内对君正说;‘放下鞭子,你自己拿一片。”

云霞兴致很高,探身向后喊春如:“左兄,官道宽敞,你快上來。”

春如扬鞭跟上,两车并进。云霞坐车厢右边,在君正和春如中间。“老哥呀,你将**许春如,我今做媒凭,兵荒马又乱,事急便从宽。我代左兄问婚期,你要定的不远,我和寒云咱们四人一起把婚事办。”

“你要成亲?”君正问。

“是呀,在这里算我已经是个小老太婆了,要不是这几年大哥,洛平舍得用贵重药材保养着,这脸上褶子早出來了。趁现在寒云还看的顺这张脸,要赶紧把他骗上床才行。”他们一个叫自己老弟,一个叫自己贤弟,至此时也未改口。可见沒那她当女人,她跟他们说话也像同性间无忌。

“男人怎么能靠骗?老弟不知道,女追男不长远,男人只当把便宜捡,转脸就忘完。”君正谆谆教导。

“老哥,我话只是这么一说,我知道寒云他爱我。”

“什么是爱?”

“老哥问的真好笑,你女人多的都数不完,难道里面沒人能让你想时时看,把魂牵,一句话能让你开心笑,一句话能引你把泪掉。宁可伤自己也要她完好,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捧做礼物放在她面前來讨好。”

“以前心中装江山,还真沒把女人细惦念,对皇后有心最多,可也不是像你所说……如果爱是这样,我想……”

云霞等不及他且想且说,一转脸:“左兄,愿不愿意一起成亲?很热闹的。”

“好。”春如简洁的应一声,马车又错后了。云霞忽然问君正:“老哥为什么要把**许给春如?”

“春如有才。”云霞点头。

“又品。”再点头。“有貌。”还点头。“那我不把女儿许他许谁?”

“可他比**大十几岁。”

“男人大十几岁那算大?”

“**愿意吗?别强扭的瓜不甜。”

“她现在被你教的那还会为礼教说假话,不信去问她。”

不错,天气不错,景色不错。未來不错,心情不错。云霞惬意的想车厢一靠。君正瞧她慵懒的眯眼,象醉暖的小猫。“你为什么选寒云?”

云霞眼睑微撩,瞄他一下,君正其实是个牛人,接受力和领悟力都很高,可惜天生的聪明不如后天的多知,现在和他聊天比较省力省心。

云霞掏心说实话道:“人只要不把自己封闭起來,在这一生当中,你喜欢的不会只是一人,喜欢你的也不止只有一人。大哥爱过我,可我那时以为自己随时会死,不想让他太伤心,就连哄带骗的让他娶妻纳妾错过了。洛平对我真心,可小我太多,真要欢好,心中总有诱骗玩弄少年的罪恶感。寒云好,我心中有阴暗,他是个笑对生活的人。百折不挠久炼成钢,身上不担国家万民,心中无有厉害选择。我们都心野喜自由,他又喜欢我,我也喜欢他,不选他选谁?我这个人,说守礼吧,在以为要死时想放纵自己,给沛国当贵妃同时也给旭国当皇后,说不守礼吧,一旦知道自己不死了,还不想玩***。“还沒等君正答话,云霞被一只大手提溜进去。对上寒云寒寒的脸,天!车里讲话,车外听不清,车外讲话,难道车里能听到?自己刚才说的好像……嘿嘿。云霞赔个笑脸。“寒云?”沒变化。“生气了?刚才咬痛了?來,我瞧瞧。”伸小舌添一下讨好。

且说云霞一行走出相对祸乱少的金国,现在要穿过原來的誉国,奔向新家,其艰辛比想像的要大多了。云霞來此五国几乎三分之二的时间都是在路上奔波,这次比任何一次都艰难,危险。这里有心向誉国的百姓,有意属金国的臣民,有揭竿而起占城霸山的强梁,有羸弱官府的军队。他们相互之间争斗不断,兵荒马乱,流寇乱窜。云霞他们这两辆整洁的马车常常为他们引來争端。

此时他们的行进阵容已变。三个孩子和云霞坐在第一辆马车上,由寒云赶马,后面一辆放物,马缰绳拴在前面车的后猿跟随。春如和君正从第一个试图抢劫他们的路霸手中夺取了他们两匹战马。现在君正在前开路,春如在后殿后,一路打打杀杀前行。

话说这一天行到一个偏僻地方,生性好动的余恩撩开车帘,向外张望,好容易看到一个村庄,向内欢呼道:“云姐姐你们看,有人家哎,都在做饭呢,咱们终于能补充食物了。”余恩和**跟随小花叫云霞姐姐,开始君正纠正,让他们尊以长辈。两个孩子辩解,他们和小花一样大,总不能让小花长自己一辈。云霞哈哈打诨道:只不过一个称呼,认真什么,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小花,石头叫自己姐姐,云霞还称他们父母周大哥周大嫂呢。君正纠正几回,沒人执行,只好作罢。

此时余恩一喊,云霞和小花**探头望去,前面马上的君正警告道:“看仔细了,那不是炊烟,是有人放火呢。”众人仔细一看,果然是几处房屋上起烟,越來越大。“爹爹,咱绕路吧,前面肯定又是强盗打劫了。”**自小娇养深宫,见不得血腥。“丫头,这里只有这一条路能过下马车,你们都到车里去,有我们呢。”君正打马前行,快到村子时,那杂乱的搏斗声,哭喊声就清晰可闻。有拼出命來的人跑出,看见有行人來,纷纷跑來呼救:“救命。”

云霞忍不住向外看,前面是几个年轻的妇人,或抱孩子,或抱包袱奔逃,有几个年轻的男子各持农具在后与拿刀枪的抢匪边打边逃。

抢匪也看见了君正一行人,那四匹马立刻吸引了他们的贪欲,话说身为有理想要雄霸一方的劫匪,他们还沒有一匹马呢。“兄弟们,杀呀,咱们终于要有坐骑了。

云霞不得不佩服他们的狂妄自信与勇气。只见头目一声吼。追來的几个亡命徒兴奋的像打了鸡血,蹦起砍倒那几个村民向君正他们冲來。寒云护住马车,君正春如提枪,一去一回,十几个劫匪霎时知道了他们的实力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可惜沒机会总结经验教训了,因为他们都死了。这样的场景遇到的不止一次,君正他们沒有能力救助所有遇到的难民,打算径直向前。云霞也明白这个道理,打算进车里,不去看哀嚎的村妇到底是死了丈夫还是损了兄弟。“请你们等一等。”有个妇人跑过來,跪在车边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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