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身后听得门吱呀一声开了,蝶舞慢慢的不安着转过身去,看见风靳面带微笑,站在身后。”丫头,你来了。有事吗?”依旧是很温柔的声音,不急不缓。”靳哥哥,我……是有事,但是……”蝶舞边说着边禁不住往风靳身后瞥了一眼,可是,屋里什么人也没有。“奇怪?”蝶舞喃喃道,头微微侧着,满脸的不解。
风靳轻声笑着,“奇怪什么?傻丫头。”然后,径自往院子里的石桌走去,蝶舞还是忍不住往屋里走了走看着。风靳像是什么也不知道一样,自顾坐在石凳上,拿起桌上茶杯,倒了一杯茶。
蝶舞走向风靳,看着风靳一脸的平静,“对不起,我刚刚听到了你们的谈话,但是,我不是……”蝶舞知道风靳不喜欢忸怩,所以她要坦白,听就听了。
“奥,坐下。”风靳释然一笑,好像没什么大不了,又好像他一直在等这样的回答,而现在,他很满足这样的回答。
蝶舞只听见了几句,并且根本听不懂,倒是只记住了,风靳最后几句话。『**言*情**』
“好。”蝶舞缓缓走过去,坐在风靳对面的小石凳上。不再提那件事,反正也和自己无关,自己也不应插手男人之间的事。
风靳把水递到蝶舞手边,“送去的衣物可喜欢?”
“恩,很喜欢,但是靳哥哥不需送那么东西的。”
“为什么?”风靳唇角轻轻勾了起来。
“太多了,这么多贵重的东西,蝶舞受之有愧。”蝶舞一脸诚恳,说实话,对于她这个从小生在山野的女孩来说,那些黄金步摇,蚕丝长裾确实是太奢侈了。
风靳摇了摇头,笑起来,“你这个傻丫头,什么受之有愧,我的就是你的,给自己喜欢的人最好的,难道不对吗?”
蝶舞低头有些羞,轻轻地笑了,抬头看向风靳对上了他一双明亮郑重地眸子。
风靳看着眼前的蝶舞,身穿一袭淡粉色的委地束胸长裙,一头墨松松绾了一个堕月髻,三千青丝轻披两肩,随风佛起……”何彼浓矣,华若桃李。”风靳不禁叹道。”去我的房内把纸拿来好吗?””恩。”蝶舞转身走进风靳房内,来到书桌前,拿好房四宝,正要走时,看到书架角落里有一卷精致明黄色卷轴,上面绣的图案很眼熟,蝶舞忍不住伸手拿过来打开,卷轴上画着的是一个宫牌,上面的花纹……蝶舞的脑子像是空白了一样,难道?
蝶舞手有些颤,拿出身上的那块宫牌和卷轴上的图案一对比,没错!竟然一模一样,丝毫不差……仔细看卷轴在这牌子上还隐约有个“月”字,蝶舞赶忙拿起自己的宫牌,没错,在反面的左下角的确是有一个“月”。蝶舞不禁摇了摇头,她不相信,那个公主就是自己,她也不能相信,可是不相信又怎么解释这一切,卷轴的一侧明明写着,持此宫牌者为珺月公主……
“不可能……”蝶舞喃喃道,“不能让别人知道。”
蝶舞听了风靳他们的谈话,明白了如果找到珺月公主,那个就要面临着和亲的命运,不可以,这样自己就不能继续和风靳在一起了……蝶舞赶紧把卷轴和牌子收起来,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拿着房四宝走出门去。
“怎么了?”风靳看着蝶舞的脸色有些不大对,但是很快蝶舞就恢复自然了。
“没什么,对了,你要这些干什么?”
“当然是画你了。”
“画我?”
“对,别动,坐下。”
蝶舞只好乖乖地坐下,看着风靳仔细的画着,一脸认真地样子,倒像是个孩子。可是这么安静的时光,却让蝶舞的思绪泛滥,满脑子都是自己的身世,这是个足以让自己悲喜交加的身世,公主的光环,和亲的悲剧。但是此刻,她什么也不想要,只想和眼前这个坐在盛开的樱花树下少年,永远的相伴,而自己永远只是个山野里的小丫头,就这样平平淡淡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