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玉袖惊叫了一声便扑上去。
“皇后殿下,姐姐受了不少苦,请殿下恩准先让姐姐回去休养再问罪!”玉袖抱着半死不活的蝶鸢,跪在地上哀求道。
“恩,你先带她下去!”
“谢娘娘恩典!”玉袖与临宜抬着蝶鸢,合欢殿里以流琴为的几位家人子想上来帮一把,玉袖头也不抬,毫不留情的无视掉这些人,流琴的手停在半空中,霎时尴尬无比。
皇后皱了皱眉,抬头直视张美人,直勾勾的目光震慑心魂。
这个女人有毛病么?张美人被皇后盯着很不自在,正要开口却被一旁的刘掌侍拉住了衣角,张美人忍住把话咽了下去。
“事情的经过蕙草殿的掌侍夫人已经向本宫禀告过了。”皇后坐在院子中间,呷一口茶,缓缓开口。
那又怎样?张美人有些气不过,看着皇后坐着,自己站着,被人踩在头顶上的感觉又回来了,可那是皇后啊,自己能怎么着她?
“不知张美人对此事是否有所补充,好让本宫了解更全面一点?”皇后慢慢抬起头,察觉到张美人心中的不满。
“臣妾从前责罚过这个宫女,此女怀恨在心,便挑选了两个烂的黄梨送到合欢殿羞辱臣妾,臣妾审问她,她却不知好歹,臣妾迫于无奈才出此下策,叫您看了笑话。”张美人福身,有些心虚低下了头。
“本宫明白了。『**言*情**』”皇后眼珠一转,“可是你说烂梨是傅嫱用来羞辱你的,证据何在?”
“这还需要证据,她……”张美人有些急了,想辩解。
“张美人无凭无据就为傅嫱定罪责罚,不说旁人,就说这些宫女内监,哪个能心服口服,哪个不会怨?时间久了,妹妹的名声就毁了。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心头只恨是解了,可你难堵悠悠众口啊。”皇后道。
“这……”张美人傻眼了,教训一下傅蝶鸢明明就是为了立威,怎么到了皇后的嘴里反而成了毁自己的名声?
“殿下教训的是!”刘掌侍主动站出来,十分恭敬点头,又悄悄用胳膊肘推了推张美人。张美人识时务的低下了头。
皇后把这主仆俩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
“张美人既然要审问,就该公开公正,听信一面之词就妄加给傅嫱定罪,把人吊在房梁上两天,不给吃喝,不说事情没弄清楚,就是弄清楚了这么责罚宫人,宫人也是百姓,有衣食父母,他们要是得知该多难过?你这在为自己积德还是积仇,想必不用本宫来告诉你吧。”
“殿下这是在为傅蝶鸢说话吗?”张美人忿忿抬起头,心中不甘。
“东方夫人?”皇后高声喊。
“诺!”东方夫人从皇后身后走出来。
“告诉本宫傅嫱是怎样的一个人!”
“回殿下,”东方夫人恭敬福身,“蝶鸢这孩子勤快能干、忠厚踏实,许多额外的差事奴婢别人放心不下,交给蝶鸢一定可以。张美人说蝶鸢会记仇,奴婢这就不同意了,赵容华也责罚过蝶鸢,可也没见蝶鸢与赵容华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闹得人尽皆知!”
“你……”张美人万分恼怒,努力平息心中一肚子怨气,皇后在这呢,不能闹大动静。
“张美人,”皇后道,“你指责傅嫱挑选黄梨,可是这梨应该是众多宫女内监一起运送的,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她是否有失不公呢?”
“除了她本宫实在找不出有谁会故意这么做!”张美人不满。
“据本宫所知,这山西黄梨经舟车劳顿运到长安已经实属不易,内务府也尽力挑最好的送往后宫,从内务府到合欢殿,这距离在宫里不说,在民间也算是长途跋涉了,哪里又有百分之百的保证完好无损?”皇后看着呆板的张美人,心中无奈。
张美人有些迟疑,难道是我多心了?可是,流琴明明说是傅蝶鸢……
张美人转头看向流琴,流琴心虚的低下了头。
“是你干的!”张美人看着流琴的表情变化,突然觉得自己被耍了。
“不,不是……”流琴惊惶的跪下摆手。
“你怕被本宫责罚所以嫁祸他人!”张美人吼道。
“殿下!”流琴跪倒在皇后的脚下,“您为奴婢做主啊!”
皇后蹙眉。
“奴婢不是故意的……娘娘一直逼问奴婢是谁干的,奴婢也不知道啊……只是猜测会不会是蝶鸢姑娘……”流琴断断续续答道。
“妄加猜测就置他人于不顾!”东方夫人冷哼道。
“把她拉下去!”张美人大喊,今天出丑出大了,冤枉了一个宫女,被皇后逮了个正着,让陈贵嫔看了笑话,还要受一个宫女头头的讽刺。
“皇后殿下,流琴姑娘也受了不小的刺激,是否应该先找她审问清楚再责罚呢?”张美人身边的尘月突然开口道。
“的确。”皇后点头赞许,“张美人你先消消气,这件事你考虑不周,在合欢殿闭门思过吧,这个宫女本宫带回椒房殿去训话,不劳烦你了!”
流琴瘫倒在地上,感激的望了尘月一眼。
“这……诺!”刘掌侍担忧的使了个眼色,张美人不再多言——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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