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鸢第一次当着林枫的面表现出自己的脆弱。『言*情*首*『言*情*首*
林枫第一次因为烦心对女子动怒而手足无措。
蝶鸢的眼泪里,流下了绝望,那是克制自己一次又一次无法自拔后种下的恶果。在蝶鸢的世界里,你不爱我,我便愿意放手,让你幸福。是,你凭什么仗着我喜欢你,就践踏我的自尊?
“你不要这么对我好吗?”蝶鸢抽泣着,“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想你无忧,只要你幸福了,我会站的远远的。”
一个人徘徊于悬崖边,依然义无反顾跳下,给予自己最后的放肆,谁都觉得傻,是面对感情,谁又能真正洒月兑呢?
“你是一个好女子,”林枫黯然,“我不值得你为我蹉跎年华。”
委婉相拒比无情相拒更加残忍,委婉相拒经过措辞修饰,像华丽包装的毒药,女人总喜欢静寂夜中一人翻来覆去反复回味,时时刻刻都在抽痛。无情相拒好比一桶冰水,泼向被热切冲昏头脑的女子,冷静、果断,变化就在那么一瞬间。
“等到出宫以后,找个好人嫁了吧。”林枫始终没有再直面蝶鸢。蝶鸢的记忆里,永远只有他的侧颜与背影,他的正视,不敢抬头直视,渴望他的目光,他却吝啬给予。
“好人?”蝶鸢喃喃道。“好人在哪里!”
林枫转身离开了。
或许有一天,蝶鸢真的能找个归宿,嫁为人妇,相夫教子,皇宫中的一切都会成为记忆中的一笔,过眼云烟,倏然消散。
或许有一天,蝶鸢被赐给某个皇亲,安然为妾,荣华富贵也享尽一生。
未来扩散着无限的能,憧憬幻想,也不及现实的瞬息万变。
蝶鸢惶然于宣室殿的中庭,玉袖站在木桥中倚栏望着一池烟柳。眼前这个女子素衣垂,柔弱又显得孤冷。
她是自己认识的玉袖吗?蝶鸢茫然了。
为什么她没有躲在树丛中突然跑出来吓自己,为什么她没有抱着自己的胳膊放肆的讲别宫里的趣闻,为什么她没有嬉皮笑脸的告诉自己今天又闯祸了帮忙说情……
“玉袖,你怎不在寝殿?”现在是三更天,按照宫规,无论如何玉袖也不该这时候跑出来,更何况……还在侍寝。
“想透透气,就出来了。”玉袖的平静中夹带着疲倦,这是她呆滞过后遗存的清醒。
“皇上呢?”蝶鸢小心翼翼的问。
“走了!”玉袖慵懒答道,慵懒到随意。
蝶鸢心里一惊,侍寝有指定流程,即使皇帝完事以后不留妃嫔过夜,也要按照规矩将妃嫔送回各殿。
“蝶鸢姐姐,我们去石渠阁吧。”玉袖环抱蝶鸢的腰间,温顺的有一丝怖。
蝶鸢点点头,玉袖的要求,她没有拒绝过。
皇上赐石渠阁于玉袖,单独居住,玉袖的封号还未定,石渠阁的位置偏安一方,绿竹茵茵,海棠环抱。这是既海棠苑后海棠花开最多的地方了。阁间的规模较小,从洒扫宫婢到更衣女子,一共仅仅两名家人子,这个地方,美的荒凉。
“你早点休息?”蝶鸢试探性的问道。
今日的玉袖与以往不同,蝶鸢明白她所受的刺激,皇帝情感走向极端,陈贵嫔的暗自伤心,往昔同伴的嫉妒或是嘲讽,一点一点打击着玉袖的心。
蝶鸢想的没错,玉袖的人生过得太一帆风顺了,承受不了生活的巨变。
“不要走,”玉袖轻轻唤道,“陪我一起睡,一个人害怕。”
“好!”蝶鸢点头。
蝶鸢转身从橱柜又取出薄被,平铺在玉袖身边,动作轻柔的理所当然。
“明日我告知东方夫人,给你送些宫妃的服饰。”玉袖喜欢脂粉,喜欢漂亮的衣服。
“不必了,”玉袖淡淡答道。
“我,已经失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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