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汐和休一到多里亚便直接赶往银鹰宿舍楼,在刚准备踏入大门就遇见面色焦急的那科特几人。
“尘!太好了,你小子回来了。”那科特看见黛汐一脸惊喜,带着份量的拳头击在其左肩上。这是一般亲密哥俩喜欢的招呼方式,却让黛汐跄踉的后退了几步。
“呃…”
发觉自己的举动有些不大对的那科特,看着身形倒退的黛汐脸上升起一丝尴尬,突然想起面前这个少年是个身体瘘弱的魔法师。“对不起,我一高兴居然忘记你只是个没啥力气的魔法师。”
那科特的话让其他人不由得翻了翻白眼,心中潜台词是,这厮要发力起来估计够你受的。
“你们这行色匆匆上哪去?”黛汐咧了咧嘴,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大战士的那么一拳还真带劲。
“桑娜的落脚处,走,我们边走边说。”那科特说着一只大手就揽上了黛汐的肩,却被一旁的休凝聚出了个小小冰锥差些划破皮肤。
休阴沉着一张脸,看向那科特的眼神如紧盯着猎物的野兽,凶狠不已。“离我家少爷远点!”
“噗嗤…那科特,活该你倒霉,难不成你也想趁虚而入?!哈哈哈哈!”托尼和布兹的调侃瞬间让黛汐满头黑线,她是基佬的形象怕是已经深入人心。心中哀叹,凤皓辰,你果然下得一手好棋,完全断了自己的后顾之忧。
一场小插曲后,众人结伴到了桑娜还有那十余个侍卫下榻的旅馆。在瑟必带走埃布尔和费里后,这余下的人员便充当了这个稀有的光明系魔法师的护卫。
经过一阵时间的接触,黛汐对桑娜那种由然而生的排斥感虽然仍在,但终归是缓减了一些。对于这个在瑟必身边该是特殊身份的人,心中隐约还升起过同情之意,一个女人沦为政治的牺牲品,命运也算是悲哀的。
“队长!”托尼轻车熟路的就走到了一个房间前,敲起了门。
吱呀…
随着声音房门被打开了容一人侧身可进入的缝隙,露伊澜的小脸从中探出,见到黛汐先是微愣后展开了个淡淡的笑意。
好暗…
黛汐进入房间,那连窗帘都被拉的严实的屋内,一片昏暗。在感光度的落差中,视线衔接不上。
“咳咳…”一阵男子的咳嗽声传出,寻声辩认,正是夏威斯丁无误。感觉到其身上散发的气息有些絮乱,黛汐有些吃惊,记得她离开前夏威斯丁该是非常健康才是,这还未有一天的时间…
“队长的咒术刚解,身体在短期内承受两次外来的力量改变,这种暂时的虚弱是没法避免的。”
露伊澜感受到黛汐骤变的气息波动,出言解释。而此时,黛汐突然发现其在昏暗中闪烁的紫色眼眸,是那么的锐利,仿佛黑暗对于她来说,只是一种摆设。
“啊…”黛汐点了点头表示明了,而那科特等人都已经围上了床前,小声的讨论着什么。再环顾四周,貌似还少了个人的身影。“莎拉呢,为什么不拉开窗帘。”
“代替队长和桑娜去了佣兵工会上交任务,确认是完成的进度,顺便向银鹰总部移交贡献度。外面…一大早就来了几个家伙蛰伏在暗处,只剩我一个人,怕有什么突发状况,便拉了起来。”
露伊澜说着往窗边靠去,轻轻的将窗帘掀开了点缝隙。黛汐在适应那射眼的光线后,敏锐的目光扫视周遭,却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收回视线,沉下心将精神力分出如蜘蛛网般,向四周延伸覆盖,五股气息就那么暴露无遗。
这是…黛汐皱了皱眉,职业阶级都不一样,但是,他们身上都隐隐散发有同一股能量的波动。有点熟悉,却想不起来…
“休,你用精神力查探下右前方300码左右的地方。”
看着黛汐凝眉有些严肃的神情,休当即也将自己的精神分散出去,当得到反馈时脸色唰的就沉了下来。“还记得上次在餐馆的事情么?”
餐馆?黛汐从大脑中开始搜寻起相关的记忆,那个猥琐被唤作老九的高级风系法师身影浮现。难怪感觉到熟悉,那次后来不了了之的刺杀事件,当时来人身上都有着这股奇怪的波动。
“这是又被盯上了?暴露了?!”黛汐沉吟了会,一股带着凌厉的杀意徒然窜出。
休一把按住了欲要挪动脚步的黛汐,眼中光芒闪了闪。“不一定是我们,别忘了,桑娜和瑟必的侍卫都在这里。”
吧嗒…
黛汐闻言原本迈出的步子又收了回来,看着肩膀上那骨节分明的手,突然嫣然一笑,只是那笑意并不达眼底,看得休一阵脊梁发冷。
“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东西?包括…外边来人的身份…”黛汐说着反手一把抓住休的胳膊,双腿蹬直下弯腰,双手猛力下拉,动作一气呵成,某个身影便重重的摔出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嘭!!哐当!
“啊!!!我错了!!”
休的哀嚎和被震动荡得锵锵作响的瓷具声打断了那方的交谈,纷纷侧目,莫名的看着闹动静的主仆两。而立于一旁的露伊澜感觉有些眼花,正回悟着刚刚那迅猛又帅气的动作要领。
“为什么之前没有告诉我,你查到了那些人的身份!”
“疼疼疼…格…格老爷说他自有分寸,没必要让你去忧心。”
休倒在地上,但胳膊还未月兑离黛汐的掌控,被其一个矮身的单膝按压疼得哀嚎阵阵。那凄惨的模样让众人看得嘴角一抽一抽,怪不得那个灰袍人能那么淡定,一身受骨还谈啥反攻。
“他到底是我父亲还是你父亲!你倒是比他亲儿子还听话!”黛汐听见格尔萨又参与其中,气更不打一处来,敢情她被瞒的事还不止一桩一件!
“我倒想叫他父亲来着,啊啊!我错了,要断了…要断了啊!”休的真诚造就了他新一轮的被虐,哀嚎声就那么萦绕在房间中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