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身贵女斗邪王 001 花魁

作者 : 舞媚娘

夜幕缭绕,月光淡淡的清辉笼在盛京的上头,重重叠叠的琉璃屋顶翘起的檐角上,蹲着各异的祥瑞小兽,静静地守护着街道上的繁华。路旁的灯笼映红了人们的脸,川流不息的人群熙熙攘攘人声鼎沸,清凉的空气触上皮肤,与街边冒着香气的小吃搅在一起,荡漾着夏夜的快意。

一抹翠色身影,推搡着急急地穿行在人群里,不断地对撞到的人道着对不起。周围的人们听到那优雅的语气都不禁抬头细看两眼,单看远去的背影便觉得举止大气身段玲珑,再加上那凡人看不出名堂的名贵衣料,便在心中揣测着不知是哪家千金。

平日里贪玩儿的钮祜禄?和珅的小女儿,钮祜禄?暮月,此时丝毫不流连夜市的热闹,只顾着足下匆匆,青萝薄纱的裙摆飘逸地飞在后面。

忽然,她停住了脚步,回过身来仰起脖子看着一栋小楼的牌匾,朱唇微启念念有词,“金美楼,终于找到了。”

只见那精装的小楼比周围的脂粉铺、首饰店都高出一头,紫檀木门面上以浮雕为装饰,高高地吊着几大串美人图案的彩色灯笼,随风摇曳着似乎活了一般,洞开的大门掩在朦朦胧胧粉纱之后,门庭冷清空无一人,里面却传来一阵阵热闹的音浪。

暮月掀帘子的手停了一下,接着银牙一咬,鼓足勇气冲了进去。见到门内的景象愣了一下,宽阔地大厅中央有个戏台子,台上有女子抚琴舞蹈,楼上楼下挤满了公子哥儿饮酒作,席间穿梭着艳服女子,聘聘婷婷,娇声笑语,好不热闹。

暮月秀眉微拧,娇女敕的脸蛋上现出疑惑之色,漆黑的眼眸急的快滴出水来。自己游玩归府,便听说爱犬球球偷偷跑出了府,被狗贩子捡了去要送到金美楼卖肉。

金美楼在街上她隐约见过,便急急赶来了,应该是个酒楼,进来一看又似乎不像,她抬头四顾,这么多房间要到哪里去寻?

是一想起自己的心头肉正在这里的某个地方等待着被人宰割,她便顾不得那么多了。急急地在人群中穿行起来,拉住那些浓妆艳抹的女子,问见到自己的狗。

却被人翻着白眼置之不理,或者一句不知道打了去,她们不知道是在忙些什么。没有办法只得一点点儿去寻,心里暗道就算把这里翻个遍,也定要找到球球。

忽然被人一把拉住,身形不稳摔在一个满脸绯红喷着酒气的男人的腿上,男人叫嚣着,“小美人儿,陪爷喝杯酒。”

暮月嫌恶地皱起鼻子,一个闪身便挣月兑了,接着玉手高扬,巴掌便招呼在男人的脸上,登时便肿起了红印子。

男人不置信地瞪大了眼,“懂不懂规矩,老子是金主儿,长得再漂亮不也是婊`子。”

女子胸前微微起伏着,接着换只手又一个巴掌便糊了上去,“教训的便是你这个登徒子。”

近周渐渐安静了下来,那些垂涎三尺的男人其实是被她的绝美容颜惊呆了。

不远处的前排正中位置,一个红粉环绕的白衫男子察觉到这里的异常,回头望来,一下子情不自禁地睁大了眼,深邃的眸子便移不开了。

只见暮月叉着小蛮腰,鼓鼓的小胸脯因为愤怒剧烈起伏着,若削的肩膀、修长的脖颈,一袭翠色衣衫裁剪得体衬得身材凹凸有致,乌如瀑般垂在肩上,鹅蛋脸、尖下巴,鼻子小巧,樱唇微翘,柳眉入鬓,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地,眨着灵动的星目。头上简单地叉着一直翠玉钗,男人一眼就认出是苗疆的贡品,上好的和阗玉,价值连城。

与之相比周围的女人便都成了庸脂俗粉,独有她似月亮般绽放着绝世光华。男人晃了晃神,勾起嘴角邪魅地一笑,目光闪烁隐去眼神中志在必得的骄傲神色。

二楼昏黄的光晕里,一抹红色魅影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眉宇间笼着忧色。那白衫男子悠然地倚着,给楼上的女子递了一个眼色,用唇语交代着些什么。只见那女子双唇紧抿却重重地点了下头,便一闪身不见了芳踪。

不一会儿,厅堂里便绕出一个妖娆女子,人群忽然炸开了一般,交织着各种切切私语,“是花魁。”“花姒鸾,金美楼的头牌,芳容难得一见啊。”

花姒鸾微微抬起精致的下巴,目不斜视,直奔暮月而来。暮月只觉一阵清幽的百合蜜香扑鼻而来,察觉了来人。

花姒鸾眼睛好看地弯着,眼神里却透出一股危险,斜睨了那捂着脸的登徒子一眼,那原本意欲告状的男人便被摄住,不敢出声儿了。接着轻启贝齿,言辞温善,“小姐来此地,是有什么急事?”

暮月眨眨眼,眸子里的一汪清水好似搅起了翻涌的急切,“我来找我的狗,球球。”见那花姒鸾但笑不语,便又比划道,“有这么大,白色长毛,肉肉的。”

花姒鸾安抚地一笑,“小姐莫急,我以派人去找你的狗,无需忧心。”接着,眼波流转说道,“只是,今日我们楼里在办才艺比赛,十分繁忙,小姐若是能献艺愉宾,也不枉我们兴师动众一场。”

暮月环顾四周,楼上楼下挤满了人,一看便知三教九流皆有,对于球球在哪儿毫无头绪,若是乱闯不但能找狗不成,说不上还会碰上什么晦气事情,便犹犹豫豫地点了点头。

花姒鸾便拉着暮月上台去,大厅里所有人便伸长了脖子,惊呼出声,一起见到了两个绝代佳人,当真千载难逢。

那花姒鸾粉红玫瑰香抹胸紧紧包裹着,大红的烟纱散花裙将脸庞衬得更加明艳,腰间用金丝软烟罗束着大朵的蝴蝶结,额上缀着一抹艳红的出水莲花,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而暮月,身上却染着一股清丽出尘的仙气,像是出水的芙蓉,遗世而独立。气质优雅淡然,举手投足神态雍容,明目张胆地美到了极致,粘得人错不开眼睛。

人群里掀起了纷纷的议论,“这两个美人儿一出,那些女人再如何千姿百态,也都沦为绿叶了。”

“原以为今年花魁定落在那压轴的花姒鸾身上无疑,如今看来怕是不一定喽。”

“我倒不觉得,着绿衣美人儿美则美矣,却举止端庄,哪里及那花姒鸾娇艳勾人儿。”

前排正中的那白衫男子,闻言嘴角勾了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眼神放肆地在在暮月身上流连。

暮月察觉到台下挑逗的目光,飞眼扫去,尽是堂而皇之的垂涎神色,似明白了什么,不禁有些恼怒,羞红了脸,看起来更加明丽动人。

忽然,她眼神停驻,凝神打量,一个白衣胜雪的男人,在庸攘的人群中,显得神采出众,身姿挺拔。

墨玉般的长用黛青色丝带束起,头上扎着紫金翠玉宝华冠,风流自在,优雅贵气。剑眉不浓不淡,狭长的眼眸似潺潺春水,鼻若悬胆,薄唇偏淡,嘴角微微勾起,更显得男子风流无拘。

见她神情愣忡,男子好笑勾起嘴角,报以邪魅一笑,暮月登时脸颊便红了起来。男子心旷神怡,似她已成他的囊中之物,带头拍拍手,开口道,“两位开始吧。”

花姒鸾颔首点头,一招手,便有侍女分别报上笔墨纸砚,好琴好萧来。

转眼间,两名女子便各展千秋,琴棋诗画皆平分秋色,引得一阵阵较好声连绵不绝。开始,暮月心心念念着,速速了事,寻得球球归去,渐渐得却被花姒鸾勾起了斗志。

本是大家闺秀,从小便被母亲严格训练,样样皆通,说是不能输在起跑线上。再加上自己天资聪颖,几乎在闺阁小姐里难寻对手,没想到这里竟然藏龙卧虎。

而那花姒鸾呢,也不似往年花魁的名号来得手到擒来,更是拿出了十分的本事。让看客们大呼精彩,今年的花魁选秀跟以往比真是不同日而语。

正当两人难分难解之时,白衣男子轻摇折扇,出言提议,音色沉稳,“不如两位一舞定胜负如何?本公子愿意亲自抚琴。”

旁边或依或立的美人连忙出言附和,心中却酸的很,若是光彩被花姒鸾抢去也就罢了,今年不知哪里冒出来个女子,竟得公子如此关注。

花姒鸾眉头微皱,却马上换了笑颜说道,“得风月公子抚琴助兴,自是极好的。”回头唤人到,“取我的凤皇琴来。”识货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凤皇琴是赵飞燕的琴,早已失传,今日竟在此处出现。

白衣男子推开身边的女人,面色波澜不惊,缓缓上台落座,修长的手指缓缓拂过琴弦,一曲大气磅礴的雁落平沙便潺潺而出。

两位美人随之裙袖飞舞,一个水腰广袖、艳如牡丹,一个身量纤纤,柔似翠柳。

琴音穿梭,仿佛能够摄心夺魄般,撩人心弦。暮月心神恍惚,心房渐渐被琴音攻城略地,与之融为一体,身形飘摇,似柳叶旋空,转得天昏地暗,裙角飞得艳惊四座,露出一截细女敕的小腿。

忽然,脑晕心慌,眼见便倒了下去。却被风月公子一个箭步搂在怀中,两人顺势飞旋,四目相交,仿佛一切定格,穷尽地老天荒,眼中只有彼此,周围的潮水般的掌声都渐渐淡去了。

暮月慌忙从风月公子的怀里挣月兑,鹅蛋脸儿上飞起两朵小红霞,大口地喘着气,难以平复心情的波动。

将她的容颜变幻丝毫不落地看在眼里的风月公子,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伸手揽上了她的细腰,大声宣布,“今年的花魁,便是此位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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