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晓杰边吃边彷徨时,一声尖锐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哎呦,天老爷呦,你怎么不打雷劈死那些好吃懒做的蠢丫头们?以为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吗,还吃荷包蛋,自己个值一文钱吗?吃白饭的臭丫头,还不赶紧去做晌午饭,要饿死我们吗……”
像鸭嗓子是的直吆喝的人起鸡皮疙瘩,姐姐赶紧示意她把糊糊喝光,她一口气喝完,呛得嗓子直疼,忍不住咳嗽几声,只听见外面那声音更大了“饿不死你个偷吃鬼,家人都快饿死了你还在偷吃,吃吃吃,吃死你个又懒又馋的丫头”晓杰怒从心起,直接从炕上下来,一阵眩晕让她差点摔倒,她扶住炕沿,姐姐弟弟们拽住了她,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让自己消消火,晓杰站住了,她怕把老太太打了,背上不孝的名头连累兄弟姐妹。
正在这时,原主二妮的记忆源源不断的涌入她的脑海,让她知道老太太得有多么偏心和重男轻女,她时时刻刻都在折磨着晓杰和姐姐,一有不顺心非打即骂当她们是出气筒。但是二叔家的丫头只是让少吃但是不非打即骂的对男孩子马马虎虎让吃跑了,光要卖她俩个就不知道多少次了,还有几次真的就是几斤粮食就要把她送人了,真是廉价的可以,但是在这个以孝为天的昭明朝,不论多么小的村子,都时刻谨记着孝为天,否则就是大罪。
晓杰犹豫了,站住脚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这个难缠的老太太,她也知道了这次卖她的原因,因为四叔要娶媳妇了,小姑姑要嫁人了,都要钱啊,在这个一年收不了几吊钱的穷苦山村,这是多么的费力,哪里来钱啊?所以把主意再一次打到了她身上,她8岁了,是家里长得最好看的一个女女圭女圭,那些人牙子花几个钱买回去,**一番,不拘卖到大户人家做丫鬟还是**楚院私?子,都能大赚一笔,所以两人一合计,私自拐了她出去卖了,一了百了无处寻找。最难以忍受的是只卖一吊钱,我嘞了个去,真无语啊。
晓杰扶住隐约作痛的头,突然想到,以孝为天的时代不经父母允许私自卖孩子也是要受人谴责的,小辈孝顺你你就得爱幼,尊老爱幼有没有。晓杰灵机一动风风火火闯出去,故意把老太太撞一趄?h,边走边说:“嬷嬷,你让我去死吧,我什么也干不了光吃白饭,你把我卖了吧,换钱给叔叔娶媳妇,给姑姑当嫁妆,就因为我生病了不值钱了,嬷嬷就不让我活了呀,我的天呀我该怎么办呢?”她大声吆喝着。
外面越有人看她越大声,嚷嚷着嬷嬷要买她,要把她打死嫌她吃白饭不干活,她故意这样说让别人听见,因为她知道原主很能干活,从手上厚厚的茧子就知道,晓杰嚷嚷着吵吵着人尽皆知,连嬷嬷怀里的小女圭女圭都嚎嚎大哭,栅栏很低一有个风吹草动人尽皆知,他们议论纷纷,晓杰仍旧不管抱着嬷嬷大腿嚎嚎大哭,几近疯癫,大姐出来拉住她也嚎嚎大哭求情,两个弟弟急匆匆去外面找父母,因为事情超出了他们的想象无法控制,晓杰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几近晕厥。
嬷嬷对她的撒泼打赖毫无办法,因为还有要说亲的儿女,很怕人家指指点点,要不也不会私下里卖她了,匆匆赶来的父母把晓杰拉进了屋里,嬷嬷在外人的控诉中无地自容,更恨上了她家,穆老大急匆匆把嬷嬷送回她屋里,说着好话陪着不是。而邻居在晓杰欲掩还休的话语中尽情想象着事情始末,更加指责嬷嬷,维护她,本来她也是受害者吗,晓杰在心底冷冷一笑,叫你尝尝舆论的厉害,看以后还敢不敢肆意打骂卖她和姐姐。
以为姐刚来既要受你的欺负吗,当姐是包子吗,可以随处揉捏,真是太过分了,先不说就吃一个荷包蛋,她是病人,难道不该补补吗,况且还是被你这个这个太婆搞成这样的。晓杰愤愤不平的想着,一时思绪万千,不知从哪里说起了。
一种对未知时空的恐惧感油然而生,晓杰那虚弱的身体剧烈颤抖,似是支撑不住那重量一般,她姐看到了她的异状,上前扶住了她,不理会那些看热闹的人,就回了屋里,扶了晓杰坐下。两姐妹对视一眼,相对无言,时间在流逝着,匆匆不停歇,那悲伤的气氛在晓杰体内涌动生长呢,似是要冲出体内,在整个屋里蔓延,就和那致命的病毒一样,无解。